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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卿最近是真的忙,以前东勰会隔三差五地收到他的消息,不是约吃饭就是看电影,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安静得有些不寻常。问了才知道,原来他是在集中精力应付自己的父母。
袁尚卿的父母住在奉献,离市区很远,可是老两口(尤其是他母亲)总想着搬到市区和儿子儿媳妇一块住。袁尚卿和仇婧形婚之后没多久,老两口便跃跃欲试,先是旁敲侧击试探儿子儿媳的口风,接着是寻找各种借口往市区跑,什么给新房子打扫卫生、拿自己家备用钥匙、送自家园子里种的水果蔬菜......而且每次来都挑晚上,正事办完以后势必要来一句:“哦哟,都这么晚了啊。”起初仇婧还能演好一个周到的儿媳妇,殷勤地留二老住下。可是时间一长,仇婧也不干了,每次不等婆婆开口就赶紧从卧室里主动对丈夫喊话:“老公,这么晚了别让爸妈自己回去,你开车送一趟,啊。”可是仇婧忘了,自己的婆婆曾经也是儿媳妇,做儿媳妇的经验比她丰富多了,早已深谙此道,所以这时婆婆马上会说:“哦哟,送什么送,明早不要上班的啦?一来一回辛苦得来。我们宿便找个旅店挤一宿,明早走就蛮好!”婆婆的话很奏效,谁都知道此时所有的压力又回到了仇婧这边:两层楼的别墅,六七个空房间,却要在深更半夜将公婆撵出去住酒店——谁有勇气去做这样的恶毒媳妇?于是仇婧只好笑吟吟地苦留住二老。
松江的这套别墅装修好之后虽然名义上是袁尚卿和仇婧的婚房,可是只有在他们需要表演夫妻时才会去偶尔住几次,平时二人连面都不怎么见,以为当初决定形婚就是为了能够不受打扰地和自己的伴侣住在一块。可是现在倒好,老两口三天两头往市区跑,逼着仇婧和袁尚卿三天两头就要扮演一次恩爱夫妻,两人被搞得焦头烂额。
这天快下班的时候,袁尚卿的母亲又给他打来电话,说今天和他父亲来市里剧院看戏,晚上打算顺路去看看他们。袁尚卿心里叫苦不迭,剧院在市区,房子在松江,绕这么一大圈都可以叫顺路,可见他们老两口现在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了。他来不及抱怨,下了班赶紧开车去仇婧公司接她——经过公婆这么多次突然袭击,仇婧现在的脾气大得很。刚开始的时候,二人还能保持基本的合作伙伴关系,只要一个电话,仇婧就非常爽快地答应友情出演。可是现在,就是袁尚卿求爷爷告奶奶地求也求不到一个好脸色,若不是形婚协议书里面写着“在任何情况下,双方都要无条件配合对方在亲友面前塑造良好的夫妻形象”,而且考虑到自己日后也会需要袁尚卿的积极配合,她早就撂挑子了。
仇婧力气很大地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然后开始摔摔打打地系安全带。袁尚卿厚着脸皮跟她套近乎,“下班啦?今天下班挺早嘛。饿不饿?我妈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呵呵呵......”仇婧一句话也没接,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点上,然后很用力地把烟雾喷到车窗外面。“开车。”等这一套动作结束,她淡淡地说。
“诶诶诶。”袁尚卿满嘴应着,赶紧把车启动起来。一路上,他好脾气地听着她的数落。她说一句,他就应一句,十分耐烦。仇婧越说越来劲,嘴上像是装了马达一样停不下来,把最近好几次因为他爸妈搞突袭而耽误的和吴婉昕的约会说了又说。袁尚卿一边面带微笑地赔不是,心里一边想,女人就是女人,就算长得再像男人也免不了去翻旧账。
袁尚卿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车开回松江,到家时母亲已经将晚饭做好了,五个菜加一个汤,花花绿绿地铺了一桌子。仇婧一进门就立刻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衣服都不换围着婆婆“妈长妈短”地叫,简直叫得比自己亲妈还热乎。袁尚卿对仇婧的精湛演技叹为观止,他认为这一段应该拍下来给上戏的学生们当做教学视频。有谁能想到此刻这个过分殷勤周到的女人十分钟之前还在车库里破马张飞地骂人呢。
袁尚卿也跟着进了饭厅,“哟,烧了这么多菜!”说着,他伸手从盘子里捻起一块肉打算放进嘴里。母亲“啪”得一声打在他手上,笑着嗔道:“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改不了这毛病。洗手去!”
袁尚卿嬉皮笑脸,问:“我爸呢?”
“看完戏让几个老票友拉去吃饭了。”
“是吗?那几个老哥们还联系呢。”他趁着母亲不注意,又捻起一块肉飞快地放进了嘴里,“你怎么没去啊?你不是也都认识吗?”
母亲把围裙摘下来,规规矩矩地迭好。然后她下意识地朝仇婧瞥了一眼,脸上有了些得意的神色:“我去了,你还能吃上口热乎饭啊?”袁尚卿偷偷看了看仇婧,她正拿了碗筷从厨房里出来,刚好听见。袁尚卿看到她嘴角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眼睛里充满了容忍。
因为平时不经常见面,仇婧和袁尚卿基本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而能聊话题又不能当着婆婆的面说,所以一张饭桌上只有锅碗瓢盆和汤匙筷子们热闹。袁尚卿的母亲见时机差不多了,给儿子和儿媳妇各夹了一筷子菜。袁尚卿知道,母亲必是有话要说了。从小到大,母亲一旦有什么重大事项要宣布,都是先往他和父亲的碗里夹菜。果然,她放下饭碗,然后漫不经心地说:“我今朝做饭的时候看见那些碗啊盆儿啊的蒙了一层的灰。你们平时都怎么吃饭的啦?”
袁尚卿正往嘴里送汤,听见母亲这么说,心里咯噔一声。下午接到母亲的电话之后,他立即采取紧急行动请保洁阿姨来家里打扫,恐怕母亲看出家里长时间不住人,可是千算万算,还是忘了嘱咐阿姨把碗柜里的锅碗瓢盆也一起清洗了。
“啊,最近不是忙吗?”他用求救的目光看了仇婧一眼,可是仇婧只是闷头吃饭,百分百的事不关己。于是他只好继续编,“公司也有食堂,我们就没在家开火。”
“哦哟,外面的饭怎么好和家里头比的啦,回头胃子吃坏掉了。”婆婆这时又看了儿媳妇一眼。仇婧听得出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呢,可她就是不抬头。于是婆婆继续说:“年纪轻轻胃子吃坏掉还得了啊......”
“妈——”袁尚卿及时打断了自己的母亲,然后夹了个鸡腿放进母亲的碗里,“我们都上一天班了,您就别唠叨了,啊,可怜可怜你儿子——”
“好了,我倒管出错处了,等你老了跟你爸爸一副德行,动不动就胃痛你就晓得谁可怜你了。”母亲把筷子一放,拿出早早就准备好的话:“不然我和你爸爸还是多跑跑,每周多给你们做几次饭,这样你们下班也能吃口热的。”袁尚卿心里明白,这是母亲早就打好的小算盘。在这种事情上,母亲向来极具战略耐心,从来不急于求成追求一步到位。他了解母亲,她一定打算先以做饭的名义争取到每周多来几次,儿子儿媳虽然不高兴,但是这样光明正大的理由施行起来阻力是不会很大的。等他们慢慢习惯了自己的存在、感受到每日回到家就能吃上晚饭的便利,她再进一步提出居住更长时间的要求......就这样日拱一卒小步快跑温水煮青蛙地直到取得最终的胜利,坚定不移地实现和儿子儿媳同处一室的目标。
仇婧一听这话,立刻觉出苗头不对,也不装聋了,也不低头了,赶紧赔笑说:“妈,都是尚卿替我说话,哪有那么忙,平时都是我懒,不爱做饭。我觉得您说得对,怎么能总吃外面的东西呢?但是您看您和爸住那么远,地铁转公交,公交转地铁的我们也不放心。这样,以后我们就在家里吃,饭我来做。要不然您看什么事儿都让您操心,家务事我也得学学,哪能总指望你们呢?”
母亲笑了笑,转过头去看儿子,可是袁尚卿马上把头埋了下去。她拿筷子往碗里戳了又戳,点点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吃饭吧。”袁尚卿心里有苦难言,他知道母亲强势了一辈子,是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今天这一招被仇婧挡了回去,下一次说不定又会使出什么招数。
饭饭吃过,对仇婧的终极考验来了。作为一个有着基本素养的儿媳妇,饭后仇婧很主动地想要承担洗碗的工作,可是婆婆坚持不让她动手。这就麻烦了,如果她坚持要洗,婆婆肯定有话讲:“哦哟,怎么这么见外的啦,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你们操劳几年,操劳一年少一年喽。”可她要是拍拍屁股走人,婆婆肯定有更多话要讲:“我们家的那个儿媳妇哦不得了,人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全家就我一个老婆子忙进忙出。”所以仇婧只好在厨房打转,把婆婆洗好的碗碟毫无必要地排列整齐,或者给垃圾袋多系一个扣,任婆婆撵她多少次,她也要坚持陪着婆婆把碗洗完。
“这个菜汤不要了,”婆婆把手上的水往池子里掸了掸,然后递给仇婧一盘剩菜,“直接倒进马桶间好了,记得要先把冲水打卡,不然要挂油的。”
仇婧端着盘子,想也没想就去推开了厨房和客厅连接处的那扇门,进去之后才发现那里根本不是卫生间,而是一个杂物间。她彻底懵了,这个房子她总共也没来过几回,而且一楼有那么多房间,根本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等她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出来,正好撞上婆婆一张疑惑的脸:“侬跑到杂物间去做啥额?”
幸好仇婧反应够快,马上回答说:“我好像听见杂物间有声音,别不是进了老鼠吧?”
“啊?!”婆婆也紧张起来,“不会吧?!”
袁尚卿此时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可是心思根本没有在电视上。他的耳朵从始到终都跟着厨房的婆媳俩,谨防他们聊着聊着聊出什么没办法收场的信息。他立刻明白仇婧那边出了状况,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老鼠?!哪呢?!我看看!”他煞有介事地跑到储物间巡视了一圈,然后出来说:“没有啊,婧婧听错了吧。”说着朝仇婧递了个眼色。仇婧会意马上接上:“啊!应该是我听错了。”
母亲狐疑地盯着这两个双簧表演艺术家的脸看了又看,然后对儿子笑笑说:“以前看起电视吃饭都叫不动,今天是怎么了。”说完就又转身回去洗碗。仇婧和袁尚卿互相看了一眼,长舒一口气。
直到晚上仇婧洗好澡出来,还听见婆婆在忧心忡忡地惦记着杂物间里的那只老鼠。仇婧饶有兴致地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偷偷听婆婆在楼下客厅胆战心惊地跟儿子抱怨。
“你说这好好的杂物间哪能会有老鼠?你跟妈妈讲实话,婧婧在家是不是从来不做家务的?哦哟你不讲我也知道,我今天给你们收拾厨房哦,那餐具上脏是脏得来......”
“妈——”袁尚卿不得不制止她。
可是母亲完全没有住口的意思,她把声音压低,“你听听今天在饭桌上,我还没说什么呢,她倒有一堆话讲。怎么啦,我来自己儿子家还轮到她不高兴啦?”
“妈,婧婧就在楼上呢,你小点声。”
“还有,妈妈问你哦。”老太太把音量控制在嗓子眼里,“你们结婚这都多长时间了,婧婧那肚子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啦?你们那事儿正常吗......”
袁尚卿终于不耐烦了:“你怎么又提这事儿?”
“怎么就不能提啦?”母亲脖子一梗,“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什么事情都让妈妈操心的呀。是不是小姑娘身体有什么问题,妈妈认识一个大夫,不行给她瞧瞧......”
仇婧转身回了自己房间,轻轻关上了门。她和袁尚卿的形婚协议里是明确规定过不要孩子的,可是几个月前,袁尚卿试探性地提过想要孩子的事情。她坚决不同意,因为这种决定对一个无辜的生命来说太不公平。孩子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他们可以选择不让他降生在这种充满变数的家庭里。一对生活中没有感情只有各类条款的夫妻,在一个孩子尚未出生时就提前决定了他悲惨的童年,这是一件何等残忍的事情。
她把被子裹紧,地板上铺着袁尚卿的被褥,她把床头的灯光调暗,强迫自己在他进房间之前尽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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