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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苇觉得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特别早,梧桐泛着黄的大片树叶,飘落在马路上,没有被环卫工及时扫除的,被车轮辗扎出窸窸簌簌的声音,之后变成齑粉。那被自己注视过的、她和彭程并肩于树下穿行过的曾经昂扬于枝头的绿意,几场秋风掠过,便悄然凋残了。再过些日子,园林处的园丁们会精心给这些名贵的花木围上挡风帆布,让它们安然过冬。而自己呢,秋风起处,便更显形单影只,只能一个人去面临这一切了。多希望,有人在自己的身后,哪怕只是为她披一件衣。想到此时,衣苇顺手拉了拉身上的披肩,这是临出门时加上一件外套,可还是有些冷。也许这是由心底滋生的寒意,衣苇明白,靠加件衣服是无法让自己暖起来的。
在她预定的大包间门口,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衣苇推门要进去时,和往外走的正在接电话的刘丽撞了个满怀,刘丽努了一下嘴示意衣苇先不要进去。刘丽挂断电话时,神情很忧郁地说:“小臻出了点麻烦,不能来了。”
“怎么了,进去说呗。谁在里面?”
“省局刘处长,还有林芳,电视台吴晓菲带了个她的朋友,说是他们台长的公子。还有我那个老周。我还叫了杉杉,她说演出完了就过来,我也让她带个伴来。还有通知过的就是小臻和小弟了,这不他们吵起来了,小臻在电话里说不清,一会儿,其他人来齐了,我打个招呼,就先去看看小臻。”
“一会儿还是我去吧。瞧你们搞得成双成对的,还是寡人我去合适一些。唉,你怎么没告诉我,也找个伴过来呀?”
“得了,这话你说行,要是我们说的,你还不把我们杀了呀。你呀还是守着你的彭程吧,谁敢招你呀。我们先进去吧,待会儿再说。”
“林芳在这儿,可别提彭程呀。”
“为什么?这些人不都是你的好朋友吗?”
“林芳的事,你知道就行了。她原来是我们彭总的……情人。后来,有一次我们请省局领导去唱歌,彭总也把她带去了,说是我们公司的公关部经理。那个林芳从前是她们上海一家歌舞团的独唱演员,歌舞团经营不善解体后,她就下海串场子,在歌厅认识的彭总,彭总觉得她和一般的舞小姐是不同的,唱歌跳舞都是她的专业,自不必说,难得的是她举止端庄,应酬得体。于是就把她从那个风月场中带了出来。她对彭总也是真心的好,这边建公司后,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是林芳来打理。后来,在几次应酬间被省局的一位领导看好了,就成了那个领导的情妇了。这不,彭总给她在滨城买了房子,那个领导一到周末就回来住。”
“啊?那她,不是和刘处长有关系呀?”
“刘处?说白了,那个刘处只是一个拉皮条的而已。再说,能让彭总忍痛割爱的,怎么会是那么个角色呀。刘处只爱听京戏,另有所好。刘每次来只是给他的顶头上司望望风,打个前站而已。”
“小苇呀,你身处的环境太复杂了吧。难怪,你总说有机会得跳出来,我现在能明白一二了。这潭浑水,确实不是久留之地呀。”
“这些事压在我心里,我心理负担很重,既不能跟公司里的人讲,又不方便让你们知道。今天是林芳和刘处一起过来了,我是怕你回头乱点鸳鸯谱,我才跟你说这些的。记得跟任何人不能讲。这事我连彭程都没告诉。你懂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最近上面的一个指示精神,我们机关是天天学习的,其中有一句就是‘对于生活作风腐化堕落的领导干部,该抓的抓,该判的判。’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能不知道?”
“千万别漏出什么痕迹呀,别挂在脸上。菜点了吗?”
“知道。点了,刘处点的。走吧,进去。”
衣苇进门后,依次和这些纷纷站起来的老熟人们打着招呼,再次落座后,衣苇建议大家先吃吧,不等杉杉和小臻她们了。很久不见了,都有很多话要说,衣苇见桌上的双双对对,如果找不到公共话题,很容易每对开起小会儿,尽管衣苇很尽力的找寻话题,可最终还是势不可挡地成了悄悄话的舞台,她的朋友们又是捉对地继续着刚才的叽叽喳喳,甚至连她提前离开都没注意到。独自一个人去吧台结完帐,返回来经过包房门口时,见林芳一个人倚着墙壁站在那,等着她的回来。
“林芳,过节是不是心情很糟糕。”
“衣苇,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最了解我的、关心我的人了。”
“别这么说,你是我们大家的朋友,其他人可能关心你的方式不同吧。”
“我充当了很多人的利用工具,只有你,把我当成有血有肉有真感情的人对待。”
“走,我们上车聊,我带你去小臻那里。”
“需要打招呼吗?其他人都是一对对的,刘处一个人会不会生气了。”
“我刚刚给杉杉去过电话,让他别找伴了,过来陪刘处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逢场作戏。不管他们了,我们走吧。”
第八章 不忍登高临远
小臻的酒吧。
衣苇和林芳静静地陪着一个人抱着个大烟灰缸的小臻。坐在最角落里的小靠背椅上,大家从见面就谁都没说话。看着茶几上忽明忽暗的红烛,把自己埋在小臻制造的烟气缭绕的浓雾中。这画面让衣苇觉得又回到一个月之前,准备接彭程时,自己独倚窗前,找到的与世隔绝的意境。林芳虽然不知小臻遇到了什么,但看她独坐窗前的场面,却有了物伤其类的伤感,自己像只无根也无依的浮萍,在这样的异地他乡,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尤其最近身体不舒服,更平添几分忧郁。
午夜时分,酒吧里人流渐渐散去,留下的几乎是相同境遇的天涯沦落人了。小臻站起来,去今天的领班那里说了几句,又转身回到她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坐着的座位上。
一会儿工夫,其他座位上的客人,陆续站起来冲着小臻这个方向扬了扬手里的酒杯,林芳不解地看着衣苇,衣苇说:“她又做了回散财童子,酒水免费。”小臻终于开口说话了:“钱,是个好东西,能买到除了爱情之外的一切。”
“小弟去哪里了?”
“去他女朋友那里了。”小臻看着面前充满疑惑的两个女人,自己毫无表情地又补充了一句:“这不怪他,我早就知道了。”
“陆家明七年前去了加拿大,他临走时说:他出去是想让我过好生活,不愿我在医院里没日没夜地工作。他的确做到了——五年前我就辞职了,开了这家酒吧。本来这之前我说要过去,可他说,再等几年,等他在多伦多站稳脚跟,就接我过去,我们生一个孩子。可后来,我也不知什么原因,我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他除了寄钱给我和我的父母,我几乎感觉不到有那么一个丈夫。他给我的印象越来越淡漠,谁说距离产生美,我的感受是距离产生误会,误会因距离无法及时沟通而产生隔阂,隔阂无法消除只能使距离越来越远。每天回到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我就有种冲动,我想只给自己留出一间小卧室,其他的房间都租出去。租房子我不是为了钱,真的,我从来也没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不想成为除了钱袋子满满而脑袋空空的富婆,能衣食无忧也就罢了。真的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我的周围有点人气儿。大概四年前的冬天,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在酒吧里喝了点酒,回家后把自己包在毛毯下,房间其实暖气温度很高了,可我还是把所有空调都打开。冷,就是觉得冷。恰好电视里是一档房屋租赁中介栏目,我就把电话打到直播间了,留下了我的电话,说我有房要出租,价格嘛我说出了一个让两个主持人吃了一惊的报价。他们以为我是开玩笑,导播把电话打到物业管理员那里,经核实确有其人、有其房,而且房主神经没问题以后才把我的消息播出去。当时我在想:谁第一个打进我的电话,我就毫不犹豫地让他住进来。接下来你们应该能想象得到,第一个打进电话的是小弟。他读的研究生马上要毕业了,可他那么一个学园林专业的学生在这个城市很难找到合适的岗位。眼看学校的宿舍住不成了,工作又没有着落,正巧他在同学家看电视,就看到了我的近乎白住的租房广告。自从他住进我的家,我觉得家温暖起来,他手很巧,能把家里的我认定的废品鼓捣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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