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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天宜帝降旨,着宁王入户部核查清理天宜十八年以来至今钱粮赋税收支用度,查证虚数亏空,便宜行事,赐钦命金牌,户部上下需一体遵行。又同时颁下旨意,工部给事中钟霖任职三年,忠直勤勉,擢升正四品户部侍郎,五日内到任。自韶安税在朝堂中廷议,钟霖力主户部需将历年来钱粮用度报得更为清晰详尽,宁王亦出言反对加赋。
这两道旨意一下,众人都看出圣意所在,于是韶安税至此彻底偃旗息鼓,反而是户部,粮仓亏空的责任未了,又面临宁王的坐镇清查,可谓是祸不单行。
除此之外,洛凭渊同一天接到的圣旨还有一道,却是赏赐内库金锭一百,银锭二百,原因是孝悌忠信,于国有功。靖羽卫此番在裕门关外胜了品武堂,卫所也有恩赏,除了尉迟炎等往北境护粮的一干骑卫会单独论功,自沈翎以下留守洛城的下属们也各得了赏银,连普通军士每人都有五两银子。故此人人兴高采烈。银两多少尚在其次,得到皇帝的封赏,说出去极有面子。
洛凭渊心里却殊无欢喜之情,他面圣回府后,这两日就一直在澜沧居陪着生病的静王,接了旨后不禁望了病势初愈的皇兄一眼。静王此时正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他也接到了赏赐,就是七月十五送他入宫的那驾御用车马,圣旨上所说的原因很模糊:静王洛湮华心怀家国,朕心甚慰。
这样的赏赐传出去相当风光,而且怎么解释都可以,比如猜测他究竟如何心怀家国,或只是天宜帝怜他体弱多病,仿佛代表着与众不同的荣宠,尽管无论是这辆拉风的车子本身还是彰显于外的回护,他实际上都并不想要。想到这件事如果被慕少卿得知,会有怎样的感想与反应,他就只想苦笑。
他真正需要的东西,天宜帝都不会给,无论是沉冤的昭雪,真凶的揭发,还是碧海澄心的解药。
两日来他一直在思索洛凭渊被派到户部的事,这是涉足政务的开始。天宜帝显然对太子把持下的六部产生了不满,不管他整治的决心能有多少,能持续多久,至少目前,他要借用洛凭渊的年轻与锐气来破局。静王始终觉得,比起锋芒毕露,洛凭渊的秉性更偏于淡然收敛,应当让他厚积而薄发,而不是总一味纯均出鞘,剑指四方,这样只会浪费消磨了他的良才美质。那么入户部理事,最需要的是帮他把握好分寸。官场比江湖更凶险,饱经事故的官吏也远比靖羽卫难缠,经此历练,宁王会得到一些良臣的支持,还有治国理政的经验。
思忖间,杨越已将颁旨的张承玦及一干内侍送出府外。静王望着这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小山之后,正要转身,有人扶住了他的手臂:“皇兄,外面风大,还是回房休息吧。”
“我已经好多了。”静王淡淡一笑,洛凭渊总是尽量待在澜沧居,看来月圆之夜的夜袭,的确令他担心了。
他想想说道:“我躺得乏了,凭渊与我一道走走可好?”
他的烧已经退了,脸上仍然缺乏血色,所幸精神恢复了不少。洛凭渊不想拂了他的意,两人便徐徐在青石小径上漫步。
前日宫里派了御林卫来查验过刺客的尸首,他们见到了是二十三具,其中六个是西域人,这些大内侍卫可以从致命伤看出,其中有九人是死于宁王剑下,其余则为府中的暗卫所杀。静王并没有让他们见到全部,他事先已吩咐将另外二十具尸首悄悄处理掉,因为不需要天宜帝将静王府的实力看得太过清楚,但也不能让他过于低估。
如今园中已经收拾得很干净,就如那血腥的一夜从未发生。洛凭渊调了十几名靖羽卫军士,暂时轮班在静王府周遭巡视守卫,他的四名亲随护卫原本在返回洛城时被丢在后面,昨夜也与楚桓等人一道回来了,于是宁王就没再多调属下入府,免得人多眼杂反而不便。
过了立秋,白日的阳光虽然灼热依旧,但空气里已不再有溽暑的蒸闷,后园树木的浓阴洒下清凉,睡莲早已过了花期。静王的目光投向葱茂的林木时,神情里就多了一分黯然,那一带前日刚刚战死了两名玄霜暗卫,其中之一就是认出了东宫暗桩的曾浩,他还记得那是个细心的年轻人,身手灵敏轻捷,见到自己时,神情总是于尊敬中带点腼腆。他默默垂下了眼睛。
洛凭渊察觉到了他的心情低落,不知为什么,皇兄这样反而令他心安了一些,至少他在自己面前表露出了真实的情绪,而不是平静得仿佛永远不会再起波澜。
他便讲起出京后地方上的见闻,刘家大宅里的陈设,都是些不打紧的话题,意在转移注意力。他说道:“皇兄,那幅快雪时晴图虽然只是摹品,我看着笔致也还好,觉得挂在你的书房还算合适,就顺手拿回来了。”靖羽卫已将他要的字画药材带回府中,他便选了几幅画送给皇兄。
静王想到书房里多出来的卷轴,不免微笑了一下,曾几何时,快雪时晴图的真迹就挂在他长宁宫的书房里,如今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洛凭渊小时候若是得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物事,总是迫不及待地拿给他看,想得到夸奖,即使现在时过境迁,这种感觉依然让他觉得温馨。
两人几日来交谈得并不多,主要是自己精神不好,此时正走到水边,他就在一块阴凉处的大石上坐下来:“凭渊,你可想过父皇为何要派你去户部?”
洛凭渊不意他突然抛出这个问题,将心思从闲情逸致上拉回来,斟酌了一下才说道:“户部先是要加赋,而后又被发现虚报库粮,父皇不放心,要查实近年的赋税收入和亏空。”
“确是如此,但又不止于此。”静王道,“这些年,除开兵部,大部分六部事宜都是太子经手在管,安王也时不时一旁帮忙。然而太子要结纳朝臣,一味宽和,洛君平又浮躁好利,几年下来六部之中官员贪腐勾结,积弊良多。父皇虽然没明说过对太子不满,但从去年到今年,却多次训斥安王,不让他再插手六部,这就表明了他的态度。如果我没看错,清查户部或许只是个开始。”
洛凭渊在脑中联想到安王有时流露出的愤懑,以及数月来在朝中见到的各种情势,他以前并未从这个层面去想,此刻被如是一点,立时想到户部出了这桩丑闻,于太子而言的确无意于被当众扩了一掌,而且还没法还手,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地派来了刺客么?
“那么依照皇兄来看,父皇核查户部,还想达到什么目的?”他沉思着问道,“我只觉得如今北境还在打仗,若要整肃六部,怕是变动太大。”
“确然如此,”静王道,“我想,父皇本来也是准备看看韶安战况再做决定,但是钱侍郎的事情一出,他有些不能容忍,便要借助这个契机从户部着手。”
说着他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抛进水中,看着涟漪在水面上一层层荡开:“钱粮赋税是国本,北境征战、治理水患、疏浚河工,样样都需人力物力,还得筹措百官俸禄,那么清理国库,纵然不能立时仓廪丰盈,也可解决些问题,而后便是整肃朝纲,将不做事的贪官撤下来,换上做实事的人,如此父皇所下的政令才能得以在我禹周顺畅推行。”再要进一步清丈田亩、改制税赋、遏制士族的疯狂并田,每一件都注定了困难重重,但是如果想治理好国家,这些却是必经之路。治大国如烹小鲜,中兴之主哪里有那么好当呢。
洛凭渊自面圣以来,这两日也在想如何着手,若要细查户部,可说千头万绪,要如何着手,查到什么程度,都得想清楚,太子和安王还可能从中掣肘,或者来说情。
他沉吟了一会儿,天宜帝想整肃六部,但能进行到何种程度,能否坚持下去,与北境的战事息息相关。最好的做法就是将内里功夫做得周密踏实,行事之际却不必张扬凌厉。
他说道:“父皇已将钟霖等人调往户部,就是为了配合我协查,我先过去将办事的下属调齐,理出头绪,再逐项去查。皇兄觉得就从查实国库银两和各地粮仓开始可好?”
静王微微一笑,这两项都是耗时费力的水磨功夫,一时不会引起户部大动,他本来担心洛凭渊被皇帝的任用激得过于冒进,反而为太子所趁。现在见他已经会意,遂徐徐说道:“甚好,行事也不必过于收敛,以国法规条为先,但也非不通人情。只要凭依本心,想着以天下为己任便好。父皇如今需要助力,只要你不谋私利,不循私情,纵然有些差池,只消他与朝廷百官都看清了你的能力和风骨,便是得大于失。”洛凭渊体会着他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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