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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死不瞑目，瞪白了眼，张着口，吐着舌，口内有白沫，极恶心的头颅！

望着，盯着，瞪着‐‐几乎要看穿它！

眼，睁开，是深如黑洞！

男子汗潸潸地等待着这一刻，却在床上人睁开眼的刹那怔住了。

冷，冷得寒彻！冰，冰得刺骨！

这双眼，似曾相识，却，绝不是原来的那双眼！

如木偶般地坐起，床上的人直视着前方。

&ldo;他根本未好！&rdo;

&ldo;这不是冰绫凰月！&rdo;

两个有知觉的人异口同声。

对望，无语。

许久之后，三叶药师冷笑。&ldo;他，不是冰绫凰月！&rdo;

男子脸一沉。

&ldo;不可能！&rdo;

三叶药师将头颅扔到墙角。&ldo;他只不过是个替身！我们之间的契约，就此终止！&rdo;

&ldo;我不管替身不替身，人死，头颅已到！你，无论如何也要医好他！&rdo;

&ldo;……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rdo;三叶药师转身。

&ldo;你……&rdo;

&ldo;我救了他的命已算是恩惠你们了。&rdo;没瞥一眼呆若木鸡的人，三叶药师以指端起床上人的下巴。&ldo;七分，少了情，少了爱，少了义。能活着，已是万幸了。&rdo;

&ldo;无情无爱无义，哪算是人！&rdo;男子寒声。

三叶药师奇怪地转头，盯着他。&ldo;你们‐‐杀手，本无情无爱无义，不是么？&rdo;

男子的脸扭曲，扭曲得狰狞。&ldo;别以为我不敢杀你！&rdo;

三叶淡笑。&ldo;要杀便杀啊！&rdo;

男子从袖中滑出玉笛，直取他的心脏‐‐然，玉笛顿在他胸口，却再也刺不下去了。

三叶药师以指夹住玉笛。&ldo;心软，哪能当杀手？！&rdo;

男子痛苦地握紧玉笛。

&ldo;你不该当杀手。你对他有情有义，他却并不一定会回报你……&rdo;

话未完，一缕血丝从他口中溢出，他睁大了眼。

男子震惊地望向三叶药师的背后。

一把利剑从三叶的背后穿透，带着血从前面窜出。

&ldo;你‐‐&rdo;三叶回头。

床上的人发出来自地狱般的笑，双手握剑，向上一扯，剑从心脏一路向上切，赤红的剑身从三叶的颈部滑出。

血，四处喷she，she满了男子一身，也喷满了床上的人身。

三个人，全浸在血中！

从床上下来，赤脚踏在地上，以血手抚开覆在前额的刘海，露出一双魔魅般的眼。

男子心脏一窒，着魔般地盯着那双从未看清过的‐‐紫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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