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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ldo;你们是看见信号来的吗?&rdo;

&ldo;一个工厂的旧烟囱，他点燃它。&rdo;

&ldo;老是运袋子吗?&rdo;

&ldo;是的，总是一些袋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的报酬很丰厚。&rdo;

帕特里斯没有多问。他赶忙掉过船头，回到岸上去找堂路易。他正在桌前用餐。

&ldo;快，&rdo;他急忙说，&ldo;货已经在一艘叫&lso;羚羊&rso;号的汽轮上，汽轮正在鲁昂和勒阿弗尔之间，我们去追它。&rdo;

堂路易站起来，交给他一个白纸包。

&ldo;上尉，这是两份三明治。今天晚上很辛苦。我很抱歉，您将同我一样不能睡觉。走，这回我来开车，车发动了，坐在我旁边，上尉。&rdo;

他们两人和司机上了汽车。可是刚刚上路，帕特里斯喊道：

&ldo;喂!请注意!不是朝这头开;这不是回芒特和巴黎了!&rdo;

&ldo;我就是要这样，&rdo;堂路易讥笑地说。

&ldo;嗯?什么?回巴黎?&rdo;

&ldo;那当然。&rdo;

&ldo;噢!不!不!这岂不是舍近求远吗?我告诉您，那两个水手……&rdo;

&ldo;您那两个水手是骗子。&rdo;

&ldo;他们肯定货卸在……&rdo;

&ldo;卸货?是搭客?&rdo;

&ldo;可是&lso;羚羊&rso;号……&rdo;

&ldo;&lso;羚羊&rso;号?一只船。我再说一遍，我们上当了，上尉，太上当了!西蒙老头很有两下子!我们面前的对手是西蒙老头!他可不是好对付的!他给我设了一个圈套，让我去钻。多亏发现得还及时!是吗?最好的玩笑也有完，现在不是开玩笑了!&rdo;

&ldo;可是……&rdo;

&ldo;您不愿意，上尉?您搜查了&lso;美丽的赫莱娜&rso;后，又要去追&lso;羚羊&rso;号?随您的便，您去芒特好了，不过我要告诉您，西蒙现在正在巴黎，比我们早到三四个小时。&rdo;

帕特里斯一惊。西蒙在巴黎!柯拉丽也在巴黎。他没有反对。堂路易又接着说：

&ldo;啊!这个无赖!他表演得真不错。什么《富兰克林回忆录》!……他知道我来了，他说：&lso;亚森&iddot;罗平吗?一个危险的家伙，他会把事情理清，会把我和黄金一起解决。为了摆脱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使他急急忙忙地朝一条轨道上跑，来不及发觉错误。&rso;嗯!他多厉害?富兰克林的书成了一个诱饵，这页书是他有意翻到那里的，这样我就不可避免地很容易发现了排水系统，这等于是抛给我一根阿里亚娜的线头，乖乖地被西蒙牵着鼻子走，从地窖走到贝尔杜工场，又到这里，一切很顺利。可是请注意!在贝尔杜工场里，一个人也没有，那里唯独停着一条驳船，我在那里可以了解情况，因为他肯定我会去打听的。我打听了，于是我就上当了。&rdo;

&ldo;但是，那人?……&rdo;

&ldo;嗨!那是西蒙的同伙，他怕有人跟踪西蒙到圣拉扎尔车站，便两次告诉我去芒特方向。&rdo;

&ldo;到了芒特，继续演戏，载着西蒙和黄金的&lso;美丽的赫莱娜，从河上开来，当然上面既没有西蒙也没有黄金。&lso;那么您去看&lso;羚羊&rso;号吧，我们把人和东西转到&lso;羚羊&rso;号汽轮上了。&rso;我们追&lso;羚羊&rso;号到鲁昂，又追到勒阿弗尔，一直追到世界的尽头，当然那只能是水中捞月，因为&lso;羚羊&rso;号并不存在。就算有这条船，它也一定会逃避我们的调查。那么这一轮表演完了，几亿元的黄金就流走了，西蒙也就失踪了。我们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放弃追寻。您听着，放弃追寻，是老实人的目的。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rdo;

汽车全速行驶着。堂路易时不时地要停下来，因为一些地方的哨卡要查看安全通行证。然后车又飞快前进，像发了疯似的，令人头晕。

&ldo;这……怎么?……&rdo;帕特里斯将信将疑地问，&ldo;您在路上发现什么迹象吗?&rdo;

&ldo;在芒特看见的那个女人，有点值得怀疑。我突然想起了，在第一只驳船&lso;农沙兰特&rso;号上给我们提供情况的那个人……您记得吗?……在贝尔杜工场!我站在这人的对面，我感到有点怪……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我觉得像个女扮男装的人。这个印象又重复出现过一次。我把他同芒特的那个女人一对照……然后……然后，我就明白了……&rdo;

堂路易想了想又低声说：

&ldo;可是这女人到底是谁呢?&rdo;

沉默了一会儿后，帕特里斯随口说：

&ldo;格雷戈瓦，肯定是……&rdo;

&ldo;嗯?您说什么?格雷戈瓦?&rdo;

&ldo;我想是她，因为格雷戈瓦是个女的。&rdo;

&ldo;怎么?您在那里说什么?&rdo;

&ldo;很明显……您想想……我在咖啡店的平台上截住他们的那天，是那伙人揭露的。&rdo;

&ldo;怎么!您的记事本上只字未提!&rdo;

&ldo;啊!……真的……我忘了这个细节。&rdo;

&ldo;细节!把这叫细节。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上尉!如果我早知道，我就会猜到这个船夫就是格雷戈瓦，我们就不会浪费整整一个晚上了。他妈的，您真会开玩笑，上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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