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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封野也回避式地别开了脸。
元南聿离开后,燕思空一眨不眨地盯着封野,他想等封野主动开口,但封野却始终沉默着。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ldo;封野,你到底……&rdo;
&ldo;我累了。&rdo;封野轻声道,&ldo;想休息了。&rdo;
燕思空握紧了拳头:&ldo;我叫人来给你换药。&rdo;他扭身走了。
封野张了张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思空的背影消失于视野之中,始终没能开口,他闭上了眼睛,紧拧着的眉宇间满是煎熬。
燕思空吩咐下人马上去找大夫来给封野处理伤口,自己则去找元南聿。
他寻了半天,终于在后花园里找到了一动不动站在湖边的元南聿,那背影看来分外萧瑟。
尽管听到了脚步声,元南聿也并未回头,他看着湖心里一条鲤鱼跃出水面,荡起的涟漪一圈一圈地向外推去,最后消失得了无痕迹。
无论掀起过怎样的波涛,最终都将归于平静,鱼是如此,风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燕思空走了过去,与元南聿并肩而立,他偏过头,看着那张与自己神似的面孔,一时有些恍惚。
俩人沉默许久。
元南聿才开口道:&ldo;二哥要走吗,要去哪里?为何不告诉我。&rdo;
&ldo;……封野对你说的?&rdo;
元南聿扭头看着燕思空:&ldo;你说我们兄弟之间不会再有隐瞒,难道你打算像当初那样消失吗?&rdo;
&ldo;我没打算隐瞒你,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也许……我会回广宁。&rdo;燕思空蹙着眉,&ldo;你与封野到底为何争执?&rdo;
元南聿闷声说:&ldo;我跟了封野这么多年,在我眼中他堪称天下第一英雄,无论他是做皇帝,还是做镇北王,能得一盖世之人物终身追随,在他麾下一展所长,不虚此生,是我的运气。&rdo;
燕思空安静地看着元南聿,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ldo;他做过的事,唯有一样我不能认同,便是……你。&rdo;元南聿沉声道,&ldo;你二人之事,我不便多言,可这些年来,我眼看着你们明明相互心属却又相互折磨,实在是痛心不已。&rdo;
燕思空叹了口气。自己与封野之间发生的一切,元南聿是最清楚不过的,但他始终不多过问,一来因为自己是兄长,二来因为他惯于为人着想,不愿自己为难或难堪。
但不说,不代表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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