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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这时候我俩都不笑了。

奇的是，接着竟然又出现了多年前我在西安的镜头：

镜头先是黑暗的夜空，一点点推进一个窗口，那是编辑部，几个人在拆信，正是挑选我那部电视剧的主角照片。那些信堆了半个房间。我那时候比现在年轻多了，我发现我那时候长得还挺英俊。

一个女编辑大叫：&ldo;你们看这个人！&rdo;

我接过来。镜头特写那张照片，是曹景记。我惊叹：&ldo;真像啊。&rdo;

另一个男编辑看了后，朝我鬼鬼地笑。

我说：&ldo;你笑啥呀？&rdo;

他说：&ldo;您别开玩笑了。&rdo;

我：&ldo;我开啥玩笑了？&rdo;

他说：&ldo;您拿自己的照片寄来，骗我们玩。我一眼就看出来了。&rdo;

我说：&ldo;咳！真不是我。&rdo;

《卖》报社。

我在楼道里走着，东张西望。镜头跟着我，有点晃动。镜头就在我屁股后，可无知的我就是不回头。

有个人迎面走过来，跟我打招呼：&ldo;曹景记，你回来了？&rdo;

我说：&ldo;我不是曹景记，我找曹景记。&rdo;

大街上车水马龙。我在路旁边走边看门牌，寻找什么地方。

我出现在24小时影视制作公司。

那公司的一个人对我说：&ldo;曹景记一个月前辞职了。&rdo;

一个很旧的楼。

我走在一个挺黑的楼道里。四周静极了，只有我的脚步声，&ldo;哐，哐，哐，哐……&rdo;

一扇门慢慢开了，有个人闪出来。

我愣愣看着他：&ldo;你是曹景记吗？&rdo;

他愣愣看着我：&ldo;你是？&rdo;

我说：&ldo;我是周德东……我可以进屋跟你聊聊吗？&rdo;

我在大学的梯形教室讲演，大谈特谈恐怖。我说得眉飞色舞。

有一个穿中山装的男学生问：&ldo;周老师，现在有一个周德东就在门外，他说路上塞车，他刚刚赶到。这就是东方式的恐怖吧？&rdo;

我笑着说：&ldo;差不多。不过，假如真的遇到这样的事也不要怕，只要追查，一定有一个周德东是假的。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解释不了的事情。&rdo;

镜头拉近那个男学生，特写他的脸，我这时才看清他是一个红脸膛。他说：&ldo;周老师，我不是打比方，真有一个周德东在门口。&rdo;

我一路奔走，来到浙江省临海市尤溪镇。

我逢人就问：&ldo;你知道一个叫周德西的人吗？小时候被人从东北带来的？&rdo;

我和文学社的学生座谈。

镜头里只有一把空椅子，响起我惊恐万分的画外音：&ldo;鬼！！！&rdo;

我站在我办公桌对面，对我的空椅子说：&ldo;我知道你在这里坐着。你是谁？你想怎么样？你出来好吗？&rdo;

山西那个黑乎乎的城市的街景。

镜头推进一个房间，我教那个女孩子说：&ldo;你拨通之后，就说找周德东……&rdo;

电话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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