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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其实，洪于刚才开着船贴着芦苇丛巡视时，就已经在判断方位了。但湖里的水位似乎有了些变化，使他没直接找到上次那个地方。

&ldo;应该就在这附近。&rdo;洪于说，&ldo;我们穿过旁边那些芦苇去看看。&rdo;

洪于的判断让舒子寅叹服，尽管他上次赶来这里时天已黑了，他居然还能记住这个方位。穿过一片芦苇，那片长满青糙的斜坡出现在眼前，&ldo;就是这里！&rdo;舒子寅肯定地说。

然而，这里除了青糙和零星的小树，舒子寅放置在糙上的头骨无影无踪。会被漫上来的湖水卷走了吗？然而，看看地上，没有任何被水淹过的迹象。

&ldo;没关系。&rdo;洪于安慰她说：&ldo;找不到也没关系，你的心意到了，也就不会再有噩梦了。但是，你真的相信人死后会托梦或显灵吗？&rdo;

他们坐在糙地上，舒子寅看着一只爬到她腿上的蚂蚁说：&ldo;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灵魂这种东西，如果空间不同，怎么也无法相互沟通的。比如说这只蚂蚁吧，它尽管已爬在了我的腿上，它能知道我的存在吗？不可能，不论它如何努力如何智慧，它最后连我这只腿是什么也不会知道。因此我想，我们是无法谈论，无法想像灵魂这个东西的。&rdo;

洪于兴趣盎然，他说：&ldo;所以，我们只能就我们能够把握的东西作出判断，其他便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了。我在当知青的时候曾对着星空想过，如果我们没有眼睛，我们能知道什么叫星星吗？非但不能知道星星，所有物体的形状、颜色我们都不会知道，而且连这些方面的词汇都不会有。所以，我想你对梦也不必太介意，它也就是我们看不见的那种东西，我们缺少一只眼睛来看见它，它也许完全就是另外一种事物，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它的频率碰到了我们，但我们并不能知道它究竟是什么。&rdo;

在这荒凉的岛上，这种虚无的话题好像特别能触动人的神经。他们不停地聊着，直到舒子寅突然说道：&ldo;这岛有野兽吗？狼或狗什么的？&rdo;

洪于笑了，知道她还在想着头骨的去向，便说：&ldo;这是湖上的小岛，怎么可能有那些东西呢，这里最多不过有几条蛇罢了。&rdo;

舒子寅跳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周围说：&ldo;我最怕蛇了。&rdo;看见洪于在笑，她一抿嘴唇说，&ldo;你骗人。&rdo;

洪于看见从她嘴唇上一闪而过的孩子气，不好再吓唬她了，便说：&ldo;这是我猜想的，我也很少来这里，并没有在这看见过蛇的。&rdo;

&ldo;我们再找找那头骨。&rdo;舒子寅说。

洪于也站起来，和她一起将这片斜坡又看了一遍，然后不甘心地走进了附近的芦苇丛中查看。

&ldo;这湖上岛上的东西为什么总要失踪？&rdo;舒子寅喃喃地说，&ldo;比如说木莉的妹妹，淹死在湖里了，至今却不见尸体，你说奇怪吗？&rdo;

&ldo;按理论说尸体会浮上来的。&rdo;洪于说，&ldo;不过这湖里的鱼太多……&rdo;

舒子寅叫起来，打断他的话说：&ldo;别说了，太可怕了。但是，木莉却老说看见了她的妹妹。&rdo;舒子寅将昨天晚上木莉的情况对洪于讲了。

&ldo;那可能是梦游吧。&rdo;洪于说，&ldo;包括鲁老头说看见木莉坐在坟堆上，我想可能都是梦游，没什么可怕的。&rdo;

&ldo;我也这样想过。&rdo;舒子寅说，&ldo;不过别墅里很多怪事让人无法解释，我总觉得与这些死去的人有关系，我想把这些怪事都搞清楚。&rdo;

&ldo;也许，都是那个贩毒团伙搞的鬼。&rdo;洪于说，&ldo;我想，今后不会再发生什么了。&rdo;

舒子寅摇了摇头，但一下子找不出证据来说服他。

&ldo;我们回别墅去吧。&rdo;洪于说，&ldo;下午游泳，轻松一下，怎么样？&rdo;

他们一起穿过芦苇丛。洪于伸手将舒子寅拉上快艇的时候，他们的手在船上迟疑了一下才分开。快艇启动，缓缓离开了这座飘浮着死亡气息的荒岛。

洪于和舒子寅回到别墅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梅花在客厅里迎上来说：&ldo;主人需要现在用餐吗？&rdo;洪于望了舒子寅一眼，舒子寅说：&ldo;出了一身汗，冲过澡再用餐吧。&rdo;洪于点头同意。

梅花又指着客厅里一个陌生的女孩介绍说：&ldo;这是新来的女佣，接替雪花的工作。旅游公司说雪花的工作另有安排。&rdo;

洪于&ldo;哦&rdo;了一声。自从蓝小妮试图让雪花留在房间里过夜那件事发生后，洪于的心里老是觉得别扭。因此，他便给洪金打了个招呼，让他换一个人来接替雪花的工作。洪于说雪花在这里工作很好，应提前回公司。他还让洪金给她晋升职务和工资。因为他觉得雪花这女孩做事真的还不错，他只是不愿再看到她在房间里随时出现了。

以前，洪于一家都住在这里时，女佣全是由伍钢到劳务市场去招聘的，但洪于发现伍钢由此和女佣乱来后，这次便让洪金在旅游公司的人员中安排了。看来，这种安排确实要好一些。

&ldo;你叫什么？&rdo;洪于问新来的女佣。

&ldo;我叫云儿，姓丁。&rdo;她小声回答道。看得出来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ldo;我已在景区客房部工作快一年了。&rdo;

云儿十八九岁的年龄，发育得异常成熟，一件尖领衬衣穿在身上显得紧绷绷的。她顿了一下又说：&ldo;我接替雪花的工作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主人多多指点。&rdo;说完，她对着洪于和舒子寅鞠了一躬。舒子寅感到这是一个职业精神很强的女孩。

上楼的时候，舒子寅问为何要换走雪花呢，洪于说旅游公司要她回去负责一个小部门了。

&ldo;你这里不需要这样多女佣的。&rdo;舒子寅建议道。

&ldo;多吗？&rdo;洪于说，&ldo;桃花帮厨，梅花负责客厅及各处的卫生，木莉清理楼外环境包括花园，以便让鲁老头多做些安全防范方面的事，还有一个，便是负责我的房间和阁楼了。你想想，女佣并不多的。&rdo;洪于仿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说：&ldo;房子大了。只能这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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