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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真是可惜了。&rdo;同是女子,程微当然知道女子出头不易,特别是她们这些贵女。
好在大梁不同以往,偶尔也有女子出类拔萃,还当了女官的。
赵晴空笑着眨眨眼:&ldo;不可惜啦,反正我只是喜欢鼓捣这些,又不在乎那些虚名,程妹妹知道我有这个本事就好啦。&rdo;
程微嘴角抽了抽。
这个,似乎也不需要让她知道吧。
仿佛猜到程微想些什么,赵晴空笑道:&ldo;没办法,谁让妹妹生得太好看,我不找个能拿出手的长处,多不好意思。&rdo;
程微不由抿唇笑起来。
二人颇为聊得来,到了城里,依依惜别,程微随着程澈去百味斋饱餐一顿,又得了一柄小镜子,这才回了府。
此时已是过了正月十六,程澈搬去伯府竹林后面的小院子,开始静心读书。
程微想着医馆已经开门,酝酿已久的计划不能再拖了,于是端着一杯美白符水,去见韩氏。
第104章变白的韩氏
&ldo;什么,你要跟着你三叔学习医术?&rdo;韩氏像打量怪物似的打量着女儿。
程微就知道,以韩氏的急性子,定然不听她说清楚就要闹的,遂把那杯美白符水往桌边一放,并不急躁,不急不缓地道:&ldo;母亲,不是跟着三叔学习医术,我只是想了解些简单医术知识。&rdo;
&ldo;那不是一回事么,你一个姑娘家,学这个做什么,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rdo;
&ldo;当然不是一回事。&rdo;程微眼眸像夜空的星子,明亮悠远,使她较寻常少女多了几分神秘感。
韩氏不由认真聆听。
程微道:&ldo;母亲,您不是说,我有符医天赋么,其实我真正想学的是符医!&rdo;
韩氏大惊,随后断然否决:&ldo;那可不行,入了玄清观,可就不得嫁娶了,你想都别想!&rdo;
怕程微不死心,她打击道:&ldo;当时说你有天赋,不过是玩笑话,你还当真了,真是小孩子家胡闹。我知道,你二哥这段时间要读书,你和程瑶现在又玩不到一处去,一个人闲得无聊。这样吧,等你生日过后,就去外祖家住一段日子,那时和舒也该回来了,再有你大表姐他们,断不会无聊的。&rdo;
&ldo;母亲,我没说要拜入玄清观呀。咱们家那位先祖,不就是符医么,我想继承祖业,把这门本事传承下去,不行么?&rdo;
韩氏一瞪眼:&ldo;那也轮不到你一个丫头传承祖业!再者说,都百余年了,你看自那位先祖后,咱们程家可有谁成为符医的?就那个济生堂,早几十年还险些歇业呢。要不是你三叔争气,说不准早就关门了。&rdo;
在韩氏心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想象次女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家,要成为劳什子符医的。
符医明明都是大长脸,一把胡子,拿着拂尘的老道!
程微知道这个决定有些离经叛道,想要说服一个人并非易事。是以并不着急。望着韩氏的眼睛,认真道:&ldo;母亲,您说错了。咱家的先祖,当初有三子一女,小女儿名娇娘。当初先祖选定的继承人,就是娇娘。若不是后来娇娘急病而亡,本该就是她传承祖业的。&rdo;
见韩氏听得愣住。程微继续道:&ldo;您也懂得,符医是非常讲究天赋的,只有刻苦不成。所以,这门技艺本就不能像寻常技艺那样讲究传子不传女。而是有能者得之!&rdo;
少女侃侃而谈,自信飞扬,韩氏一时有些恍惚。
眼前的少女。真是她那个一无是处的女儿吗?
忽然间,她有些不愿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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