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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温婉蓉扪心自问，她做不到覃家视死如归的觉悟，也体悟不了眼睁睁看着爱人送死的荣光高尚。

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半年的来来往往，想发生的一切，想她的失去和收获，想现在。想将来……

想，她真的该为覃炀做点什么。

回屋时，覃炀还在睡，她怕吵到他，干脆陪他一起睡了。

半夜，覃炀疼醒了，温婉蓉睡眠浅，跟着醒了。

她轻声问：&ldo;你要不要吃止疼药？还是我再给你擦遍药膏？&rdo;

覃炀说上药吧。

于是她爬起来，点了灯，又给他上药。

她怕他太疼，故意说话分心：&ldo;覃炀，我私自去了书房，把公文抄完了，你别怪我不守规矩。&rdo;

覃炀抬抬手，说没事：&ldo;你别乱说话就行。&rdo;

温婉蓉点点头，然后犹豫片刻，又道：&ldo;覃炀，有件事我告诉你，你听着就好，别告诉祖母，也别告诉任何人。&rdo;

覃炀以为她搞什么不起眼的小神秘，没当回事，笑起来：&ldo;你说。&rdo;

温婉蓉抿抿嘴，正色道：&ldo;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屋顶发现的小瓷片吗？&rdo;

&ldo;记得。&rdo;

温婉蓉给他擦完药，盖好被子，收拾药瓶。道：&ldo;这事我跟祖母提过，但没细说，祖母本来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想想，总觉得不对。&rdo;

覃炀问：&ldo;怎么不对？&rdo;

温婉蓉迟疑一下，忽而趴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ldo;其实那个碎片我见过，在齐淑妃的寝宫，有一个装香料的小瓶子和瓷片上的花纹一模一样，但我没敢跟祖母肯定，因为我当时不信齐淑妃会做这种事害我。&rdo;

此话一出，覃炀也愣了：&ldo;你确定？&rdo;

温婉蓉点点头：&ldo;我只问祖母这个瓷片是不是宫里手艺，祖母说民间工艺做不出，我心里就明白七八分，但我想了一圈，也想不出齐淑妃害我的理由。&rdo;

覃炀也纳闷：&ldo;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她是你小时候的朋友。&rdo;

温婉蓉说是，又暗暗叹口气：&ldo;后来不是了，她找过我两次，我都拒绝。&rdo;

&ldo;你们闹翻了？&rdo;

温婉蓉嗯一声，把之前闹妖，及第二次进宫被齐淑妃冤枉的经过大致说了遍：&ldo;我觉得她不像始作俑者，起码不是她起意。&rdo;

&ldo;为什么？&rdo;覃炀提起兴趣。

温婉蓉继续分析：&ldo;你想，我天天晚上有你陪，那段时间都怕猫怕得要命，皇上不可能天天陪她。她寝宫大得吓人，就算有宫娥和太监值守，她一人睡一定也极怕猫，避之不及，怎么可能弄猫感兴趣的东西。&rdo;

&ldo;再者，她是凶手，为什么要用自己寝宫的东西，不等于告诉我，凶手就是她吗？我觉得她能在宫里生存下去，不会这点脑子没有。&rdo;

没看出来，小绵羊分析起来一套一套。

覃炀不自觉摸上她的手：&ldo;你想说明什么？&rdo;

温婉蓉任由他握着，把脸贴上去：&ldo;我大胆猜测，这事会不会跟杜皇后有关。&rdo;

覃炀尾音上扬哦一声。定定看着她，等下文。

温婉蓉接着说：&ldo;就我知道，齐淑妃是外室所生，她生母一直未纳入府内，虽被抱回齐府养大，始终无依无靠，却丽质天成，我猜杜皇后选她入宫也是看中这点。&rdo;

说到这，她叹口气：&ldo;即便如此，也不过一枚棋子的命运。&rdo;

覃炀头一次觉得女人心思多也不是坏事，温婉蓉思他所不能及的细腻，正好互补：&ldo;所以你的意思，她滑胎和夜里闹猫都是皇后所为。&rdo;

温婉蓉反问：&ldo;你觉得不像吗？&rdo;

不是不像，是覃炀从没想过这些事，而且觉得无聊：&ldo;大晚上弄一堆猫跑老子府上，皇后够闲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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