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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之前于公公就说了，天一亮就来接清雾入宫。既是如此，总得提前准备好了才行。

黄妈妈亲自过来给清雾梳发。何氏则在旁边继续叮嘱清雾一些细节。

霍云霭走后，清雾和母亲兄长说起了群芳宴的一些细节。加上郑天宁回来了，也和她们提起了此事，大家方才知道，陛下让清雾入宫，也是为了护着她。

之前因为那&ldo;十天一归家&rdo;的事情，大家已经对皇帝有所改观。再听此事，对那年少的帝王又多了几分好感。

只是，何氏口中说着不在意，但心里的一些顾忌，终归还是存在的。

接着梳洗的空档，她在旁不住叮嘱：&ldo;囡囡进宫后，务必要多加小心。伴君如伴虎，任何事行差踏错都会成为致命把柄。&rdo;

她看着姿容出众的女儿，想想那帝王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知皇帝只将她当做寻常官员看待，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忙又加了句：&ldo;切记，万不可和陛下太过亲近。&rdo;

清雾看了看她，见母亲满脸忧色，忙低低应了。

急急地用过早膳后没多久，就来人禀道，宫里的车子到了。

何氏一下子就红了眼圈，忙转过头去，悄悄拿了帕子拭泪。

父亲和三位兄长在旁不住劝母亲。

柳方毅边给妻子顺着背，边埋怨道：&ldo;昨天我说和丫头好好讲讲，你不肯。好了，现在准备不够充分，你担忧起来，却也来不及了。&rdo;

大家正准备送清雾出门，谁料于公公居然进到院子里来亲自迎接她了。

柳方毅忙道：&ldo;一会儿我们送小女出去便可，怎敢劳烦公公您。&rdo;

于公公笑道：&ldo;柳姑娘年少，陛下特意吩咐了，让咱家好生看顾着。自然要谨遵圣意。&rdo;又问：&ldo;不知姑娘准备带了谁跟去伺候？&rdo;

何氏没料到清雾还能带了人去。

于公公便道：&ldo;能带一人，且只能一个。再多，便说不过去了。&rdo;

依着何氏的意思，最好是丹青和桃丝都能入宫去伺候着才好。毕竟是从小伺候到大的，也已经熟悉了。如今听于公公说只能让一人跟着，左思右想，最终还是选了窦妈妈。

窦妈妈虽然严厉了些，偶尔时候看上去不近人情，但是，实打实地为清雾好。满心里只想着清雾，从不念着旁人。

有她跟着，放心。

窦妈妈听闻，倒也不多说什么。回屋收拾了小片刻，只拎了个极小的包袱就跟着去了。

清雾到的时候，霍云霭还在和朝臣商议国事。门口侍立的小太监见于公公陪着清雾来了，忙笑着过来和清雾行礼，说道：&ldo;柳大人稍等片刻。陛下过会儿也就出来了。&rdo;

初初听闻&ldo;柳大人&rdo;这个称呼，清雾颇有些不能适应。就仿佛听到了旁人在喊父亲一般。

她笑着微微颔首，这便跟了于公公往一旁行去。

边走，清雾边暗暗打算着，这段等候的时间里做甚么好。

之前她虽然进宫数次，但因有于公公和秦疏影做遮掩，只霍云霭的几个心腹知道，寻常宫人并不晓得。

如今她是以&ldo;女官&rdo;身份再次入宫，自然不同以往。宫人们要去认识、日常事务要去熟悉，件件桩桩都是事，琐碎且繁杂。

清雾想着处理一件是一件，便问于公公，既是无事，要不要先见一见这殿里的宫人？

于公公哪敢随意做决定？

伺候的宫人那么多，若是姑娘一一见过累着了，陛下怪罪下来，他可担当不起。

思前想后，于公公引了清雾去霍云霭的寝殿，&ldo;姑娘不如就在这里稍等片刻罢。&rdo;

他选择这里也是经过思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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