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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天鹅（第1页）

“万世神帝（..）”！

“所以眼下看来，虽然有些人听起来在面上，可要找到证据却并非易事，但有一个人，却是我们目前最大的突破口……那个所谓的‘天鹅’。你平时怎么和他联络？”

“一般都是他联络我，有急事的话，我会把一只天鹅的羽毛，放在城北王记酒肆的门口，然后第二天中午到城南的醉仙楼二楼的望月间等他。”

“能联系到就好……对了，杰克要巴结几大门派本无可厚非，可为什么偏偏要选择那个梳妆台。送些名贵的珍宝首饰，不仅不会引人注目，保存和转手贩卖起来都要更方便。”

“其实……这个梳妆台是洋人们发明出来，特质的一种保存幻烟的容器，只要将幻烟的烟叶放在梳妆台的柜子里边，一来不论保存多久都不会变质损坏；二来，它可以隔绝幻烟烟草的致幻性，起到对外边人保护的作用。所以这些梳妆台一般都会安放在他们下线的房间之中。这些，都是洋人承诺不再祸害道门弟子的先决条件。”

“也就是说，段寒月和孙小妹，她们也在帮着贩卖幻烟，是么？”

“嗯……天鹅每隔几天就会给我送来烟草，然后我就把它们都藏到梳妆台里边去，寒月负责将它们卖到那些烟民的手里，小妹则负责做她的岗哨。”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梳妆台里边应当有残留的烟草。”

“寒月死的时候，里边确实还有，但寒月出事之后，天鹅就找到我，说到目前为止死的几个姑娘，都是她们在各门派的眼线，也不知是谁下的毒手，所以为了保护烟草的安全，他就把所有的烟草都一次性收走了。”

“……这样，一会儿我们走了之后，就拿着天鹅毛去酒肆，然后明天中午见面的时候，你只需要和他说，说我似乎发现了梳妆台的秘密，马上就要顺藤摸瓜查上去了。”

“到时候，你们的人会在附近埋伏么？”

“当然不会，飞燕阁今天刚刚被我们这样的查了一遍，你着急求见本就容易被怀疑，所以明天的见面我们不派人去，但我们的人，会在霓裳美人的附近守着，因为按照常理推断，如果我们发现了梳妆台的异常，一定会去店里再次做仔细的探查，那他一定就会去那边，看看我们有没有发现些什么。”

“可谁都不知道那里到底藏着什么，如果你们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所以戏要做足，我会派足够多的人手去调查，要么直接查出些什么来，如果查不出来，也要让那‘天鹅’知道事情已然严重，看到官府一直在那边严查不走，他一定会想办法要销毁证据。”

“可……可如果那些梳妆台里边没有什么秘密呢……？”

“梳妆台本身应当没什么，因为如果有的话，他不会让这些梳妆台还摆放在案发现场。他真正介意的，是幻烟。如果那霓裳美人真的是他通过梳妆台往外输出幻烟的一处秘密据点的话，那那边就一定有储藏幻烟的地方。这些东西一旦被发现，他们可就要出不少血了。”

交谈完毕之后，公孙慈便派几名好手将王万山的家保护了起来。

王万山也乖乖的按照公孙慈的嘱咐，将天鹅毛放了出去，等待与天鹅的见面。

次日中午，虽然公孙慈明面上说不会安排任何人蹲点，可他和顾云丛、刘半仙三人，还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在不远的一处面馆里边坐了下来。而柳朝元等人，则已经按照公孙慈的吩咐，去霓裳美人附近开始寻找地方提前做了埋伏。

“王万山靠得住么？”顾云丛喝着手中的茶水，若无其事的看着远处的醉仙楼。

“靠得住。”

“可他的女儿有烟瘾……”

“就是因为这点，我才说他靠得住。”

“为什么？”

“幻烟这种禁品，民间不好搞，但朝廷虽不能说要多少有多少，却还是不缺的；当然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能够为了女儿的烟瘾去替洋人做事，如今我拿他全家的性命相要挟，他自然知道孰轻孰重……得罪了洋人，还有跑的机会，可若得罪了朝廷，只怕家里的其他族亲，都要被满门抄斩。”

“你来这里，恐怕并不仅仅是因为少女干尸案吧？”

“顾公子果然聪明。整个楚国，就只有这西部边陲的两个城市不太正常，一个是被张三控制的涪陵，另一个就是被洋人控制的这里。陛下推出新法，为的就是富国强兵，与周、陈抗衡，如果帝国内部存在这样的势力，那新法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全推下去。”

“你和诸葛枫此次出来，原来就是为了帮陛下扫清变法的障碍……”

“话虽如此，可公子仔细想想，这些人难道不变法，便不该抓了么？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要处理，那趁着如今这契机，快刀斩乱麻不也是一劳永逸么？”

“只是，你怎么知道这少女干尸案，一定能和洋人有所关联。”

“嘿嘿，顾公子，只要朝廷愿意，不论什么案子，都能查到这些洋人的头上。”刘半仙笑着说道。

只见公孙慈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错，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用那些手段。而且这次的干尸案，也确实太过奇怪，我加入典狱司这么多年，这么奇怪的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在，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

顾云丛的话音刚落，三人便看到，一辆马车慢慢的停到了醉仙楼的门口。马车上，一个头戴斗笠，身着长衫，手持长刀的江湖中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走进了醉仙楼之中。

“你们看这个人正常么？”公孙慈问道。

“行头像是江湖人，可从他那步伐和身上散发出的真气来看，却有些古怪。”

听到顾云丛的答案之后，公孙慈又将目光转到了一边的刘半仙身上。

“他一定是洋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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