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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第1页）

静嫔一听这话，哪还不知皇后意有所指，忙附和道：&ldo;皇后娘娘说的没错。太后，从去年起，后宫接连出了几次事，许是凶煞气太重了些，才会出现一些怪事，以致流言纷纷，今日咱们不就亲眼看到这起怪事了吗？&rdo;

洛嫔在一旁忽然笑道：&ldo;就怕这怪事不是自然发生，而是有人从中捣鬼。&rdo;

&ldo;洛嫔什么意思？&rdo;

皇后心里一跳，面色也沉了下来：&ldo;你是说？皇上那般的雷霆手段，还是没有震慑住人，这后宫里依然有人兴风作浪？就算她不怕报应临头，难道也不怕皇上的天子威严？你把这后宫人都想成了什么？&rdo;

&ldo;皇后娘娘，臣妾只是随口感慨一句。毕竟在此之前，就有兴风作浪的人，不管是舒妃，还是曾经的皇贵妃……&rdo;

&ldo;够了。&rdo;皇后厉声喝斥：&ldo;这个时候，提那两个罪人做什么？你向来胆大心细，做事有分寸，怎么今日说话却这样不小心。&rdo;

&ldo;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有什么说什么，坦坦荡荡。&rdo;

洛嫔挺直身体，就见皇后阴沉着脸道：&ldo;哦？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做了亏心事，不能坦坦荡荡，也不许你坦坦荡荡么？&rdo;

&ldo;娘娘，我可没这么说。&rdo;

洛嫔连忙起身行礼，就听皇后沉声道：&ldo;够了，既然知错，以后说话就仔细些，没有真凭实据，便要三思而言。这宫里如今什么情形，你不是不知道。本宫也只想快些息事宁人，偏偏今日竹熊园……&rdo;

说到这里，沉吟片刻，方转向太后，诚恳道：&ldo;太后，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事，总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do;

太后点点头道：&ldo;这话倒是正理，不知皇后打算怎么做？&rdo;

皇后便看了宁溪月一眼，就见她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没有半丝心虚惶恐之态，心中又升起一股憋闷，沉声道：&ldo;本宫想让皇贵妃前往宝佛殿上香祈福，叫后宫邪祟早日退散。&rdo;

宁溪月眉头一挑，暗道：看来皇后是打定主意要把这口锅扣在我头上了，我可不能任由她摆布。

一念及此，不等太后开口，她便扬声道：&ldo;皇后这话什么意思？为何要我去宝佛殿上香祈福？叫后宫邪祟早日退散？难道您觉着这些邪祟都是我引来的？&rdo;

皇后微微一笑道：&ldo;你不要多心。让你过去，是为了彰显诚意。若带着一大帮子人过去，又未免兴师动众，倒惹得猜测纷纷。如今就你一个人去，又显得敬重又轻便，岂不好？&rdo;

&ldo;不好。&rdo;宁溪月摇摇头，露出一派天真烂漫的表情：&ldo;皇后娘娘知道，臣妾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若论身份贵重，我又怎么贵重得过您？为了彰显诚意，不是您去才更显敬重么？&rdo;

皇后脸色微微一沉，冷冷道：&ldo;本宫身为皇后，身份在此，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的。为了这么点事，就要出动本宫，莫非我们这后宫无人了吗？&rdo;

宁溪月半步不退，淡淡道：&ldo;娘娘刚刚还说过，举头三尺有神明。想来这驱散邪祟，自然要借神明之力。娘娘的皇后身份固然贵重，但和神明比起来，似乎还是要稍逊一筹吧？且咱们这是要劳动神明出力，难道不该请位份最尊贵的人前往么？万一我去，神明认为我身份不高，觉着咱们心不诚，一生气，不但不帮忙驱邪，反而纵容邪祟猖狂，那可不糟糕？&rdo;

&ldo;你……&rdo;

皇后被噎得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眼中便带了点恼意，沉声道：&ldo;贵妃当真不知本宫为何要你去么？非要我把实话说出来？&rdo;

宁溪月看了太后一眼，就见她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盯着茶水出神。

她嘴角不由抽了抽，暗道：好！您老当真是能稳坐钓鱼台，既如此，就别怪我对皇后不客气。哼！今儿这事八成就是她捣的鬼，她做了初一，我难道不能做十五？

这样想着，便挑眉笑道：&ldo;恕臣妾愚钝，这其中缘由，我是当真不知，还望皇后明示。&rdo;

这个宁氏，当真可恶！

皇后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众嫔妃身上掠过一圈，才漠然道：&ldo;宫中最近的流言是什么内容？相信你们多多少少都听说过。而流言的起因，无论舒妃和前皇贵妃，还是冷宫的玉妃曹贵人，她们都因你而死。你说，你不去上这个香，为后宫祈福，还该谁去呢？&rdo;

&ldo;原来皇后说的是这个。&rdo;

宁溪月嘴角一弯，露出一抹冷笑，接着站起身朗声道：&ldo;我当日说过的话，大家应该也听说过，不过怕你们忘了，也罢，我今日就在这里重申一遍。冤有头债有主，舒妃皇贵妃害我不成，获罪伏法，乃是她们咎由自取，与我何干？她们只要有脸来闹，我就欢迎她们到永庆宫，我和她们对质。至于玉妃和曹贵人，她们自己求死，我半点不知情。皇后娘娘刚刚还教育洛嫔，说没有真凭实据，便要三思而言。所以，这宝佛殿上香，若是分内之事，我义不容辞；可若是要颠倒黑白，非要将她们的死编排成我的罪过，那恕臣妾宁死不从。&rdo;

&ldo;你……&rdo;

皇后没想到宁溪月竟敢公然顶撞自己，一时间气得胸口不住起伏，沉声道：&ldo;我是皇后，你竟如此无礼，不觉着自己太放肆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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