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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他看时间：&ldo;你是今天上午十点来我家的，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你已经跟了我十二个小时，可以下班了。&rdo;

江定翻身，躺上新的一片泥土，冰凉一片。

钟灵的脚步声散去了，很远很远。

他把酒瓶贴在脸上降温，闭上眼睛。

他说：&ldo;我没碰过她，我只是想保护她。&rdo;

树叶刷刷回应他的梦呓。

&ldo;可是她好像不需要我的保护。&rdo;

钟灵远远地观望，看着江定不再动弹，确认他睡昏过去，看了下时间，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下班了。

她没有直接离开，先回了一趟刚刚的那间教室。

灯还留着，虚弱得像萤火。门关着，但没锁。

钟灵往讲台上走，蹲下来在地上摸索半天，找了三张被遗漏的火红的票子。在手腕上梆梆刷了两下，声音响亮。

非常好。

江定睁眼天已大亮，凌晨鸟鸣声吵得他头疼，坐起来揉揉脑袋，宿醉感很重。

他拎着酒瓶往山坡下面走，随手接了个电话，&ldo;喂？&rdo;

江岂安问：&ldo;去哪儿了？&rdo;

&ldo;学校。&rdo;

&ldo;嗯。&rdo;

汇报完情况，江定昏头昏脑地往前走，丢了方向。

甩了甩脑袋，清醒过来，迎接他的是dv镜头。

钟灵换了一件黑色衣服，脸还是惨白，面无表情跟他寒暄：&ldo;早上好，江定同学。&rdo;

江定不耐烦地把她的镜头拍掉：&ldo;这又是什么东西？&rdo;

&ldo;你爷爷……&rdo;

他更是烦躁地打断：&ldo;今天心情不好，你别跟着我了。&rdo;

&ldo;这是工作。&rdo;

江定惨叫：&ldo;你太烦人了！怎么那么烦！人！啊！我以后叫你钟烦烦吧！&rdo;

&ldo;可以，无关紧要。&rdo;

江定差点崩溃，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好声好气问她：&ldo;多少钱？&rdo;

钟灵微怔：&ldo;什么多少钱？&rdo;

&ldo;你的工资。&rdo;

&ldo;一天一千二。&rdo;

&ldo;我给你一千二百零一，离我远点。&rdo;

盘算少顷，钟灵觉得划算，点头答应：&ldo;同意。&rdo;

江定挥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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