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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韩文略想一想，从容答道：&ldo;第一，婢子与长公主幼同乡里，口音及生活习惯，尽皆相同，不致令人生疑；其次，长公主的身世，婢子完全了解，如果呼韩邪谈起，不至于露出马脚；再次，若有人不愿出塞，只以奉旨行事，不得不从，日久天长，偶发乡思，致呼韩邪得知真相，此事所关不细，婢子自愿代长公主远行，情形不同，可保无虞。&rdo;

&ldo;嗯、嗯，你的话很实在。&rdo;

&ldo;婢子还有两个原则，不过听来似乎狂妄。&rdo;

&ldo;不要紧，你有什么说什么，我自会裁度。&rdo;

&ldo;是，&rdo;韩文答说：&ldo;既谓之和亲，自然要劝呼韩邪永远驯服。此中有许多大道理，或者不是一般人所能道的。&rdo;

&ldo;这，一点不错！&rdo;皇帝深深点头：&ldo;我很知道。&rdo;

&ldo;再有一层，若说以假为真，随机应变，能够消释呼韩邪的误会。婢子自觉亦颇有几分把握。&rdo;

照此说来，共有五个原因之多。除非根本不谈和亲，或者虽和亲而不是以宁胡长公主下嫁，否则除却韩文，更无适当的人选。

然而皇帝犹有一两分不能同意，为的是总替韩文有些可惜。想了一会提出一个新的办法。

&ldo;韩文，我面奏太后，另外给你一个封号，你用你自己的真姓名和番，如何？&rdo;

韩文的心一跳，暗暗在想：这是&ldo;固所愿也，不敢请耳&rdo;。可是，万一呼韩邪坚持，仍非宁胡长公主不可，又将如何？

于是她拜谢着说：&ldo;蒙皇上格外矜怜，感激下忱，非言可喻。只是婢子的身份，暂时还是不要确定的好。&rdo;

皇帝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不再勉强。心里在想，既不能加以封号，唯有多赏珍异之物，酬谢她这片纯挚的忠义之心。

&ldo;韩文，&rdo;皇帝用极富感情的声音说：&ldo;你的苦心，我实在不能辜负；可是我也实在不愿意放你回去，我的心，你应该了解。&rdo;

&ldo;是！&rdo;韩文低着头轻声回答。

&ldo;今天夜深了，你总不能再回上林苑。&rdo;

&ldo;启奏皇上，&rdo;韩文抢着说道：&ldo;婢子有不情之请。&rdo;

&ldo;你说。&rdo;

&ldo;仍请皇上派人，将婢子送回上林苑。&rdo;

皇帝略想一想，准了她的要求：&ldo;好，我就派人送你回去。&rdo;接着，拉动唤人的金铃，将周祥召来问话。&ldo;孙镇还在不？&rdo;

&ldo;尚在候旨。&rdo;

&ldo;传我的话，让他持我的节去见城门校尉，开城将韩文送回上林苑。&rdo;

&ldo;是！&rdo;

&ldo;还有。&rdo;皇帝一面想，一面说：&ldo;赐韩文玉环一双，彩锦十端，金步摇一支。&rdo;

&ldo;回奏皇上，今夜怕来不及了。&rdo;

&ldo;明天送到上林苑好了。&rdo;皇帝心想，所赐之物只有三样，应该成双才好，但一时想不起还有什么适当的东西，便问韩文：&ldo;在上林苑，你最喜欢哪一处？&rdo;

&ldo;上林苑周围三百里，说不尽的美景如画，婢子竟不知何处最好。&rdo;

&ldo;当然是靠近宣曲宫的，你想想，最喜欢哪一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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