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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你喊叫时谁先作出了反应？&rdo;

她想了一下，说：&ldo;有好几个人同时跑了过来。很难说谁先到的，因为当时我

已经蒙了。我想第一个过来安慰我的是演小偷的杰克，我只知道他叫杰克。还有两

个小丑和与我共用化妆室的格兰罗斯小姐。她就是从画里变成活人的那位。&rdo;

我注意到莱斯特雷德没做笔记，但他的一个手下人却忙着把听到的每一句话都

写下来。面对这种官方调查，我和福尔摩斯不便插话，但我发现福尔摩斯对每句话

都极为留意。莱斯特雷德又问了帕特里西娅小姐提到的几个人，核实了前者说的话

的确属实。福尔摩斯则利用这个机会对我说出他的想法。

&ldo;华生，想一想，西兰诺的尸体被发现的前十分钟，他还是一个大活人，当着

几百人的面在演出。我们可以排除两位女士，帕特里西姬小姐和格兰罗斯小姐，因

为凶杀的方式需要凶手有超人的力气。演小偷的和两名小丑也不怎么强壮，虽然不

能完全将他们排除。犯下这样的罪行恐怕只有代文特这种体格的人才能胜任。&rdo;

我一惊：&ldo;你不会认为……&rdo;

福尔摩斯打断我说：&ldo;不会的，华生，我觉得这不大可能，尽管他是最后一个

与死者见面的人。&rdo;

我问：&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大侦探神秘地一笑，说：&ldo;华生，代文特如今是剧院的总管。西兰诺的演出被

打断，不得不用电影来救场。我敢肯定代文特必须安排节目的变动，可能在舞台二

测与西兰诺商量过，甚至商量的地点就在那间晦气的化妆室里。&rdo;

我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莱斯特雷德正和代文特交谈着。福尔摩斯看似漫不经心，

却肯定知道那两人在谈话。他点起一支烟卷，显然又渴望强烈的烟草了，但没办法

满足这一欲望。他正凝视着埃及烟卷燃烧的烟头时，莱斯特雷德对他说：&ldo;福尔摩

斯先生，我发现代文特先生是在座的当中最后一个与死者接触的人，而且还和死者

说过话。&rdo;

福尔摩斯点点头，朝我眨了一下右眼，说：&ldo;是么，警长？&rdo;

&ldo;是的，先生，而且他也是这里唯一有足够的力量掐死死者的人。&rdo;

福尔摩斯沉吟着说：&ldo;所以你认为世界著名的马斯凯尼剧院的年轻合伙人、著

名魔术师代文特会以这等草率的行为毁掉自己的前程？当然也不是不可能，警长。

我非常了解你，想来你已经琢磨出了犯下这一罪行的强烈动机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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