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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ldo;干吗？&rdo;叶臻观察他的表情：&ldo;对导师有什么意见？&rdo;

陶可啐一声：&ldo;真是运交华盖，才遇见你！&rdo;

叶臻沙沙地笑：&ldo;过奖。&rdo;

陶可恼羞，扭动不止。

叶臻慌忙压紧他：&ldo;别动！别动！动了我要起反应的。&rdo;

陶可立刻僵直。

叶臻扑哧一笑：&ldo;其实你不动我也是起反应的。&rdo;

陶可面红耳赤，大怒。

叶臻垂下头，靠在陶可的颈边，陶可说：&ldo;你好重，我闷！我闷！&rdo;

叶臻却不肯撤身，&ldo;陶可…&rdo;过了好半天，他才轻声说：&ldo;不要叫我离开…七年来我头一次能这么接近你，你就稍微再忍受一会儿好么…只是一会儿…&rdo;

陶可不说话了，他看着天花板，渐渐闭上了眼睛。

&ldo;陶可…&rdo;

&ldo;嗯？&rdo;

&ldo;你恐慌么？&rdo;

陶可点点头：&ldo;恐慌。&rdo;

&ldo;为什么？&rdo;

&ldo;一个危险而充满诱惑的世界向我敞开了大门，我却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所以很害怕，很惶恐。偏偏门口还有个在招手的恶魔，用鼓动的语气说&lso;来啊！来吧！&rso;。&rdo;

叶臻在他耳边笑，陶可扭过头去。

两人一动不动，在夜幕初降的昏暗中静静躺了很久。

&ldo;陶可…&rdo;

&ldo;嗯？&rdo;

&ldo;我们可不可以这样？&rdo;

&ldo;嗯？&rdo;

叶臻说：&ldo;可不可以先一起住一段时间？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证明相处并不是靠性爱来维系，或是仅仅靠性爱来维系，幸福也并非依赖于情欲。&rdo;

陶可刚想说话，叶臻掩住他的嘴：&ldo;你听我说完。&rdo;

&ldo;你平时看那么多书，掰那么多理论，可是没有一个字能够融入你的灵魂。你看起来开化，可以hoo长hoo短的挂在嘴边，敢于和安小佳理直气壮地讨论…其实却是一个多么不坚定，多么软弱的人。&rdo;

&ldo;你优柔寡断，没有主见，不肯面对自己精神上沉重的负担。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会被人‐‐包括父母、马胖子或者安小佳‐‐逼着去结婚，甚至会仅仅因为害怕时光寂寞而与异性结婚。&rdo;

叶臻看着陶可，眼睛那么亮：&ldo;但那是错误的。一个理性的、纯粹的、有责任感的人都不会那么做，都不会欺骗自己与家人，更不会欺骗和漠视另一个享有同等生命权利的个体‐‐你的妻子。&rdo;

&ldo;但你会，&rdo;叶臻贴着陶可的额头轻轻说：&ldo;因为你比别人都要善良与柔软，所以动摇，而这份动摇也许最终会造成你和某位无辜女性一生的悲剧。&rdo;

&ldo;我非常害怕看到那一天。&rdo;叶臻说：&ldo;某一天你带着一位女性走到我面前，说&lso;老师，这是我太太&rso;你满脸灿烂笑容，眼睛深处却忧伤而黯淡…&rdo;

&ldo;陶可，&rdo;叶臻终于把他放开：&ldo;不要让我看到那一天好么？&rdo;

陶可楞楞不说话。

&ldo;与我站在同一边好么？&rdo;叶臻继续问，他声音沙哑，头发蓬乱，衣裳早已皱巴巴，脸色略微苍白。只有眼神，却是那么温柔的。

第5章

陶可喃喃：&ldo;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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