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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幻觉（第2页）

乔斯，对不起！我始终还是欠你的。

如果有来生的话，你不要再走上这条不归路，在最初遇见我的时候，跟我说出你的心意好不好？这样的话，即使我不接受，我也不会如此的伤害你了。

不管安以陌怎么呼喊，敲死始终闭着双眼没有睁开，然，他嘴角的浅笑却始终不曾消失。

“陌陌，乔斯是心甘情愿的。”顾西北沉静道，背部的子弹嵌在他的身体内，让他的头开始摇晃，眼前似乎都出现了两个陌陌。

“心甘情愿？呵……我不要他的心甘情愿，我宁愿死的人是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欠他的？顾西北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将乔家的事情解决……为什么不早一点带我离开，要让我遇上这样的事情？”

安以陌不顾一切的哭喊着，乔斯的死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虽然她知道顾西北什么也没有做。

但在这样的时刻，她的心里乱乱的，她不能骂黑格，她只能将所有的痛对着最亲最爱的人发泄……

也许是制服了强子，也许乔尔已经出事了……

枪声断了，马达声停止了，就连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也归于平静。

染血的海面已经清澈无比，带着特有的咸味，就（5）像是眼泪的味道……

明明发生了一场恶战，明明死了很多人，可海面上却是这样的平静。凝视着归于平静的海面，一滴清泪沿着嘴角滴落嘴里。

“顾西北，这海面上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知道她不是要真的问他，顾西北还是摇了摇头。

“乔斯有次在处理手下犯错的人，他命人直接将人装在了麻袋里然后沉入海底。那个人被打了一枪，海面很被染红了……我看到有很多鱼拖着麻袋往海底游，那天我偷偷上了游艇，我看到海面上那处地方被鲜血染红了，除了撕裂的麻袋碎片，那人已经连残害都没有了……”

“我明明该是要恨他的，可是他为了我死了，我的心里却是这样的难过。顾西北，我是不是很坏，我明明知道他对我的心意，却故意扭曲他的感情……乔斯，对不起！对不起……”

一遍一遍，安以陌只是哭着喊道。

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有发觉身边的顾西北已经陷入了半昏迷之中。

“嫂子，老大好像已经……”

一直沉默的黑格看着已经一动不动的顾西北，不由得开口道。

安以陌倏然看清顾西北，看着他身后的一大摊血迹被吓坏了，“顾西北……”

尖锐的女声划破长空，呼喊着那个已经听不到的人（6）。

警察虽然来了很多，但他们都是乘着快艇而来的，后面的大船上更是没有医生。

看着顾西北昏迷不醒，安以陌绝望了……

因为乔斯的死，她只记着他的好，却忘记了顾西北也受了伤。她看得到的只是表面的伤，也许在衣服下面顾西北的身上还有别的伤，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放任着她为乔斯哭泣，放着她为乔斯难过。

这就是顾西北，看似无情的人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刻显示着他的真情。

他也是受了重伤的人啊，可她却——

安以陌心里的后悔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一面是为她而死的乔斯，一面是顾西北，不管是谁她都难以割舍。乔斯用死换来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她没有办法就这样不管他。

跟在顾西北身边久了，黑格自然是明白他的想法的。

“嫂子，小岛上是乔家的基地。所有的毒品都藏在这个岛上，而且，岛上还大面积的种植着罂粟。警察是不会放过这个岛的，而且乔斯的身体也必须接受解剖，这些就算是老大出面也没有用的。”黑格的语气带着沉痛。

“那怎么行？乔斯岂不是就要——”

“现在我们必须要送老大去医院，晚了他可能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了。”黑格尽量轻松道，不让自己沉痛的语气吓到她。

（7）安以陌怎么不懂，虽然知道愧对乔斯但现在顾西北更重要一些。

幸好，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一架直升飞机出现在他们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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