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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见林一好像要流口水了，伏风眼中掠过一丝笑意，&ldo;很饿？&rdo;

还没回答，肚子的咕噜声就提前出来了，林一笑笑，见伏风还在看着他，就又笑笑，脸都快抽筋了，对方依旧没收回目光。

&ldo;巫，吃饭。&rdo;

伏风轻挑眉，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叫他，&ldo;林，吃饭。&rdo;

那几个字是再熟悉不过的普通话，带着一点生涩，林一错愕了，半响才回过神，他弯弯唇角。

下午林一顶着风雪出去串门，他跟村里一个老头聊的天，大家都叫老头蛮叔。

棚屋比伏风那间小了很多，也更冷，林一去的时候，老头背对着他，叫了好几次才有反应，&ldo;蛮叔？不舒服？&rdo;他说着就要给老头检查。

老头摆手，&ldo;好着呢。&rdo;

林一撇嘴，把带过来的一点rougān塞给他。

不太利索的牙齿磨着rougān，老头深深的看了眼林一，&ldo;巫是个好孩子。&rdo;

忙着点燃火堆，林一把怀里的糙药拿出来放边上，&ldo;嗯。&rdo;

蹲在地上看着火光，老头说，&ldo;他对你好。&rdo;

林一&ldo;……&rdo;老头，别说的跟真的一样。

&ldo;蛮叔，上次那件事你还没说完。&rdo;

&ldo;在很久很久以前……&rdo;

经典的童话故事开头，又要重头说起了，林一没露出不耐烦的表qg，认真听着能背下来的内容。

蛮叔说很久以前有个传说，那片林子最深处还有个村落，却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太危险，去闯入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过。

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跑远了，就算实在打不到猎物不得不走远一点，最多在外面歇一天就赶回来。

说了很多话，东拉西扯的，似乎想一次把一生的经历都说出来，老头似乎有点累了，他扔过去一物，&ldo;拿着。&rdo;

&ldo;这什么？&rdo;林一伸手接住，这shou牙比德鲁家挂的还要大，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

老头没再说什么，他把林一赶了出去。

回去之后林一把shou牙拿给伏风看，伏风把那个shou牙挂在chuáng头的墙上。

&ldo;蛮叔为什么送我shou牙？&rdo;

&ldo;荣耀。&rdo;伏风用简单的话介绍了蛮叔的辉煌过去，熊氏第一勇士，而蛮叔的后来伏风没说。

林一皱眉，没多问，他隐约觉得不安，那老头平时小气的很，爱抢他碗里的食物，还不认帐，怎么会突然送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

实在不放心，天黑之前林一又出去了一趟，老头跟他有说有笑，可能是他多心了，都是盼人好的，没有盼人出事的道理。

他后来几天跑的特别勤，村里除了伏风，就老头孤身一个，无儿无女，应该是孤独了，发点小脾气，这类qg况林一在医院实习的时候碰到过，多陪陪。

雪停之后，村里的老人小孩都从屋里出来，他们带着工具去河边，拿着石头在冰面凿dong，过了很长时间才凿开一点窟窿。

林一托着下巴盯着远处的窟窿，偶尔跟布谷说两句，当欢呼声跟低吼声一起在河边响起，他眯起了眼睛去看往冰面上蹦的鱼。

见差不多了，林一让人帮忙，一起把窟窿堵上。

&ldo;蛮叔今天怎么没过来？&rdo;他记得那老头昨天还嚷嚷着要教他怎么把鱼烤的又快又香，每次都显得特别牛气，实在懒的戳破，也就随着对方显摆。

把鱼放进篓子里，哈伊的妈妈粗糙的嘴唇动了动，&ldo;……蛮叔没了。&rdo;

林一没听清，&ldo;什么？&rdo;

哈伊的妈妈说老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被扔到外面自生自灭，就算族里不行动，他们为了整个部落的生存，自己也会带着拐杖和野果离开，走进林子，直到再也走不动了……

&ldo;蛮叔老了。&rdo;哈伊的妈妈眼中的悲伤只停留了一瞬，或许她已经看惯了这些事，也知道自己以后也会跟蛮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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