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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2页）

他每说一句话，蒋贵妃脸上的血色便褪去一分。

若说这事情天子当年就知晓了，也就罢了，可过去了十几载，他如何能又心血来潮地挖出这些陈年旧事来？

&ldo;你说，倘若二皇子是你为他生的孩子，他为了你甘愿赴死，会不会更合理一些？&rdo;天子缓声说道。

蒋贵妃不可置信道：&ldo;您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孩子？他可是您亲生的儿子……&rdo;

天子道：&ldo;既然瑾月都可以被怀疑，为什么珩景就不可以？&rdo;

蒋贵妃蓦地语塞。

&ldo;您不信我？&rdo;她慢慢后退去，满心都是愤恼。

她跟了他一辈子，他就这么轻易地怀疑到她的头上了。

她何其难堪？

&ldo;您既不信，臣妾大可血溅当场，用性命来证明！&rdo;

她说着便要撞向殿中一根柱上，可在她要撞过去的时候，她的余光便看见了天子的脸色。

天子的眼中有着冷淡，轻蔑，也有不屑，可独独没有信任。

&ldo;死？难道当年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你觉得多死你一个，便会有什么不同吗？&rdo;

蒋贵妃愈是难以相信：&ldo;也就是说，臣妾就算死了，您也是不信的？&rdo;

&ldo;是。&rdo;天子答她。

蒋贵妃怔了半晌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随即苦笑一声，&ldo;臣妾如今总算尝到了慕贵妃当年被人冤枉却无从辩白的滋味了。&rdo;

&ldo;可是陛下这般武断，不仅臣妾不能服，蒋氏一族也绝不能服。&rdo;

她又何尝猜不到他对她蒋家一直以来也存着一份忌惮。

&ldo;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到死都不会认。&rdo;

天子却一点都不介意她话中所暗示的胁迫。

蒋贵妃在后宫里这么嚣张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她一直都倚仗着蒋家做靠山，而蒋家也全然倚仗着她。

天子道：&ldo;朕不需要你认，朕知道珩景是朕的儿子，也知道你没有与那侍卫勾结。&rdo;

他将蒋贵妃说的愈发迷惑。

&ldo;您到底在说什么？&rdo;

天子道：&ldo;朕说，朕一直都知道。

你与皇后如何陷害凝烟的事情，在凝烟死去的第二年，朕就知道了。&rdo;

而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只是忽然很想看看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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