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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波洛说：&ldo;我想再了解一下您收到的那封电报，就是那天把您叫走的那封。&rdo;

&ldo;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波洛先生。确实太奇怪了，看得出来发电报的人对我了如指掌≈0;≈0;还有姑姑≈0;≈0;象她住在哪儿等等这一切。&rdo;

&ldo;是的，看来可能发报人是您的一个密友，或者是那所房子里的哪个很熟悉您情况的人。&rdo;

&ldo;我的朋友谁都不会做这种事的，波洛先生。&rdo;

&ldo;您对这个问题没有一点看法吗？&rdo;

姑娘犹豫了。她慢慢地说：&ldo;只是在开头，刚听说莫利先生自杀的时候，我曾经以为可能是他发的电报。&rdo;

&ldo;您是说，为了不让您碍手碍脚，把您打发走吗？&rdo;

姑娘点点头。

&ldo;可看来这真是太离奇了，哪怕他那天上午确实心里存着自杀的念头。的确很奇怪，弗兰克≈0;≈0;就是我那朋友，您知道的≈0;≈0;起初还为这个犯过傻呢。他责怪说我那天是想跟另外的哪个人一起出去≈0;≈0;就好象我真会做这种事似的。&rdo;

&ldo;有那么个人吗？&rdo;

格拉迪丝？内维尔脸红了。

&ldo;当然没有。可弗兰克最近变多了≈0;≈0;不快活，还多疑。说真的，您知道，这完全是因为他丢掉了工作，又找不到新的。对男人来说老是闲荡着可太难了。我很为弗兰克担心。&rdo;

&ldo;他那天发现您出去了，是不是很不高兴？&rdo;

&ldo;是的，要知道，他是来告诉我他找到了新工作的≈0;≈0;一个很好的工作≈0;≈0;每周挣十英镑。他等不及了，他希望马上让我知道。我想他也想要让莫利先生知道，因为他给莫利先生对他不正确的评价弄得伤了心，他还怀疑莫利先生想要说服我离开他。&rdo;

&ldo;这是真的吗？&rdo;

&ldo;啊，是的，有那么点吧！当然，弗兰克确实丢了好些工作，而且也许他还不是象很多人说的那样很踏实。但从现在起他会不同了。我想一个人出于压力会做得到的，您不这么认为吗，波洛先生？要是一个男人感到有个女人对他寄望很高的话，他会尽力按照她的希望去生活的。&rdo;

波洛叹了一口气，但他没有同她争辩。他听到很多女人谈过同样的观点，她们同样轻信着一个女人的爱情有着惊天动地的拯救力量。他带点冷嘲地想，这种事，一千次里也许能有一次成为真的。

他简单地说：&ldo;我想见见您这位朋友。&rdo;

&ldo;我很愿意让您见见他，波洛先生。但他只有星期天才有空。您瞧，他现在整个星期都要到乡下去。&rdo;

&ldo;啊，做那份新工作。对了，那是什么工作呀？&rdo;

&ldo;嗯，我也不很清楚，波洛先生。我想，大概是秘书这一行的吧。要不就是在政府的什么部门，我只知道写信得写到弗兰克在伦敦的地址，再由他们转。&rdo;

&ldo;这可有点奇怪，是不是？&rdo;

&ldo;我也这么想≈0;≈0;可弗兰克说最近都这样。&rdo;

波洛对着她瞧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然后他不慌不忙地说：&ldo;明天就是星期天，对吧？也许你们两位会赏光和我一道吃午饭≈0;≈0;在洛根饭店怎么样？我愿意同你们俩一起再讨论一下这桩令人悲痛的事件。&rdo;

&ldo;嗯≈0;≈0;谢谢，波洛先生。我≈0;≈0;是的，我们很愿意和您一起共进午餐。&rdo;

弗兰克？卡特是个肤色白皙、中等个头的年轻人。外表给人一种鬼聪明的印象。他说话快而流利。两只眼睛挨得很拢，每当他窘迫为难的时候，它们就会不自在地从左到右乱动。

他显得多疑，还带点不肯合作的味道。

&ldo;我没想到会有幸与您共进午餐，波洛先生。格拉迪丝一点儿也没有告诉我。&rdo;

说话间他生气地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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