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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esp;&esp;“是。”

&esp;&esp;“进入账后，你们六个人中，没有一个人感受到咒灵气息吗？”

&esp;&esp;“没有。”

&esp;&esp;“怎么会呢？那可是三只特级咒灵。”

&esp;&esp;卿鸟倏而抬眸看了一眼男人。她资历浅，尚且可能因为实力太弱，经验不足。但前辈们……没有感受到，那一定是敌人刻意隐藏了。

&esp;&esp;调查员接受到卿鸟质问的目光，便没有把上一个话题继续下去。他在纸上匆匆记录，笔尖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显得有些刺耳。

&esp;&esp;“大致过程已经了解。接下去我有几个针对卿鸟同学的问题，希望你不要认为被冒犯，只是例行公事。”

&esp;&esp;卿鸟点点头，人往后靠了靠，窝在沙发里。

&esp;&esp;“因为卿鸟同学的术式比较特殊。所以我们想知道，进入账后，你有没有在某个瞬间有过‘任务失败’的念头？”

&esp;&esp;……

&esp;&esp;五条悟霎时转过身，瞪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就连坐在墙边的夜蛾正道，也把目光转移过来。

&esp;&esp;“有没有想象过‘如果同伴出事，你该怎么办’，类似未雨绸缪的事情？”

&esp;&esp;卿鸟张了张嘴，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底是深深的恐惧。

&esp;&esp;「起码不用再见到同伴堆叠的尸体了。」

&esp;&esp;那日偶遇狐狸教主时，对方的言语又一次自脑中浮现。

&esp;&esp;“我明白了，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

&esp;&esp;调查员收起手里的文件。下一秒，被五条悟掐住脖子砸向旁边的围墙。

&esp;&esp;沙发角摩擦地面，发出尖利的刺耳声。文件散落一地。

&esp;&esp;“你这家伙，想死吗？”

&esp;&esp;调查员深知，五条悟此时此刻真的要在这里杀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而不论是「窗」还是咒术高层，也不会真的因为五条悟杀了自己，对他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esp;&esp;这便是蝼蚁的命运。

&esp;&esp;“悟。放手。”夜蛾正道站起身，结束这场不像话的闹剧。

&esp;&esp;卿鸟蜷缩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滚烫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完全停不下来。她狠狠咬着自己的拇指，像小时候那样，恐惧到极致，甚至不敢哭出声。

&esp;&esp;五条悟一回头就看到那样的画面。

&esp;&esp;他不服输的学生，在这一刻缴械投降，溃不成军。

&esp;&esp;调查员整理完散落的文件，拿起公文包离开了会议室。

&esp;&esp;五条悟坐到卿鸟身边，比卿鸟足足大了三圈的大手握住她的，强行让她松开嘴。

&esp;&esp;两排青到发紫的牙印已经渗出血丝。

&esp;&esp;他在那一瞬间，感觉这排牙印好像是咬在自己的心口，有片刻的窒息和刺痛。

&esp;&esp;“不是小鸟的术式。你不要被那些问题影响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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