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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好吧，我就告诉你。&rdo;她说，&ldo;反正你也是最后一个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rdo;

她坐到梅德对面的一张椅子上，说：&ldo;我在你死前满足你的愿望，你对于整个事件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可以问我。我保证如实回答。&rdo;说完之后，她神经质地一阵大笑。

梅德盯着她：&ldo;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为什么要杀死我们？&rdo;

&ldo;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是为单老师报仇。&rdo;

&ldo;报仇？你是他什么人？&rdo;

郑婕的表情严肃起来，她说：&ldo;我们是恋人。当然，严格地说，是我喜欢他多一些。但单老师心里也有我，我知道。他喜欢和我在一起，而且，他常常对我说&lso;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到非常开心&rso;。他还说&lso;我会带你到大地方去，见识更多的东西，那会使你感到人生没白活&rso;。当然，他有时也会有些忧郁地说&lso;我们是师生，也许不应该这样频繁地见面&rso;。但他总是会在乎我的感受，不让我伤心。所以，我相信他是爱我的，你说呢？梅德。&rdo;

梅德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突然感到她是那样陌生，但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ldo;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rdo;

&ldo;哪件事？&rdo;

&ldo;单老师……因为我们四人的原因，单老师掉进水潭的事。&rdo;

&ldo;梅德，我一直以为你是他们四个人里最聪明的一个，你怎么会想不到？&rdo;郑婕露出失望的神情，&ldo;想想看，当时你们四个人闯进单老师的宿舍，跟他开那个无聊玩笑的时候，你们真的这么确定那个房间里就只有单老师一个人吗？&rdo;

&ldo;你是说……&rdo;

&ldo;是的，那个时候我也在他的房间，我就躲在他的床底下，听到了你们所说的一切。我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李远说的，然后是余晖，接着是袁滨和你。现在你知道了，我就是根据你们说话的先后顺序给你们编的番号。&rdo;

她接着说：&ldo;当时，我并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假话。但单老师跟着你们跑出去几个小时后，我意识到出事了，他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回来。于是，我离开单老师的宿舍，跑到钟林家。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你们是骗了单老师，因为钟林那天下午根本就没出家门，更不要说会掉进水潭了！&rdo;

&ldo;我当时害怕极了。我不敢想象‐‐难道单老师真的就因为你们那个小玩笑而淹死在水潭里了？要不他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回家？为了证实这一点，我带上我们家的渔网和我那条大猎犬，深夜赶到水潭边进行打捞……&rdo;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ldo;你能想象吗？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和一条大狼狗，深夜里在水潭里打捞尸体。我拖着网的一角，狗咬着一个角，没过多久，居然真的打捞起来了！我看到单老师的尸体，感觉天已经塌了，世界也不存在了。我忘记了什么是害怕，我只知道，我活着就只剩下一个理由‐‐&rdo;

郑婕站起来，再次走到梅德的面前：&ldo;那就是找你们复仇。&rdo;

梅德喘息着：&ldo;单老师的尸体呢？你怎么处理的？&rdo;

&ldo;将他打捞上来后，我把他拖到附近一个荒废的枯井旁，我就将单老师安葬在那里，再找了很多泥土、石块丢进去……所以，从外表来看，根本没有人会想到那里藏着一具尸体。&rdo;

&ldo;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告诉警察这件事是我们四个人做的？&rdo;

&ldo;别说傻话了，梅德！&rdo;郑婕说，&ldo;其实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你们当时才十三、四岁，而且又不是故意杀人，就算警察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们最多挨点学校处分，遭到人们的谴责就算了。你觉得这种结果会令我满意吗？&rdo;

&ldo;而且，如果我告诉警察，还牵扯出另外一个问题‐‐警察会问我&lso;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rso;我只能说&lso;我当时就躲在单老师的床下&rso;。想想看，在那个封闭的山村，人们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在那之前我和单老师一定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实际上，我们只是在聊天而已！单老师在听到敲门声后，害怕别人误会，所以叫我暂时躲在他的床下。但最后，单老师死了，人们不一定就会相信我的话。所以，我不能在单老师死后，还给他留下一个不清白的罪名，所以当然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rdo;

&ldo;所以你选择自己当私刑的执行者，将我们四个人挨个杀掉！&rdo;梅德狠狠地说。

郑婕扬了扬眉，露出一副不可置疑的神态。

&ldo;当然，我现在明白了，那个本子上的诅咒也是你模仿单老师的笔迹写的。可我不明白，你这么做又是为什么？&rdo;梅德问。

&ldo;我猜到你们可能会再一次来到单老师的宿舍，处理他的那只凉鞋。所以我在埋掉单老师的尸体后，就赶到他的宿舍，模仿他的笔迹写下那段诅咒你们的话‐‐为的就是在精神上折磨你们！因为我知道，凭我当时的能力，是杀不死你们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等待，等待着向你们复仇的机会！直到今天。&rdo;

她有几分得意地望着梅德，似乎在欣赏着她的杰作。

夜话第一个故事七月十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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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现在你都弄清楚了，还有什么问题吗？&rdo;郑婕问道。

&ldo;你这个疯女人！&rdo;梅德大叫道，&ldo;就凭你一个人，你是怎么杀死三个大男人的？&rdo;

&ldo;关于这一点，我策划了将近十年。&rdo;她冷冷地说，&ldo;就像你看到的，我整容之后，轻易地用美貌迷住了余晖，然后和他结婚。同时，我又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勾搭上了李远。在今年的七月十三号，我认为时机到了‐‐&rdo;

&ldo;十三号那天晚上，我开车出来，骗李远说要带他到一个美妙的地方共度良宵。李远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把他带到南乡的那个水潭。当他发现到的竟然是那个地方后，惊慌失措。但是晚了，我一把将他推到水潭里‐‐李远根本不会游泳，几分钟后就淹死了。&rdo;

&ldo;过了几天，我开始对余晖下手。我在下午故意和他吵架，将他逼到办公室过夜。接下来，我把事先搞到的迷药倒在一张手帕里，再在晚上十点从后门翻进他的工厂。在办公室找到他后，我假装跟他道歉，然后趁他不备将手帕捂住他的鼻子上，他昏倒后，我再把他吊死，布置成自杀的假象。当然，等我们在第二天晚上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已经过了二十几个小时，那个迷药早就挥发在空气中了。所以警察会相信这是一起自杀事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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