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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聂明望着那个蓝色本子说：&ldo;这是在宋律师家的书橱里找到的？&rdo;梁警官点点头：&ldo;这是宋律师的一个记事本‐‐你想不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rdo;

&ldo;如果你允许的话。&rdo;

&ldo;我可以给你看。&rdo;梁警官说完后将蓝色本子递给聂明，&ldo;反正我们也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也许你倒是能看明白。&rdo;

聂明接过本子后望了梁野一眼，他能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ldo;直接翻中间，看最后写的那几篇。&rdo;梁野指了指蓝色本子。

聂明很快地就找到了警官所指的内容，他在本子上看到了宋律师歪歪斜斜的字迹，那些文字看起来就像是在瑟瑟发抖。聂明无法想象，宋律师是在什么心境下写下这些东西的‐‐

&ldo;一切都清楚了。我已经证实，那个本子上所写的事情是千真万确的。

那个人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竟然被我知道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我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世之前，也许他就会来找我，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他花了多长时间来伪装自己？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他还是人吗？不，那不是人能做到的事，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这台戏，他不知道已经演了多少年。我真是个老糊涂，这么多年，他就一直藏在我们所有人的身边，我却根本没能认出他。

天国里的慧，我也许很快就能来陪你了。如果我死了，就让这个秘密永存地下吧。

051223&rdo;

聂明将这几段话反复看了几遍，他感到毫无头绪‐‐毫无疑问，这些话是宋律师在看完那个小本子后，写在自己记事本上的感想。虽然看不明白，但这些语句在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恐怖却让聂明连打了几个冷战。

&ldo;看完了吗？&rdo;梁野问，&ldo;你知不知道宋律师在临死前写下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不知道。但我想，这篇文字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有用的线索。&rdo;聂明说。

&ldo;哦？说来听听。&rdo;

&ldo;首先，就像你刚才所说，我们可以判断出，老律师不像是自杀的‐‐因为他提到了有一个人会来找他，不会放过他。而且这个本子你们是在他的书橱中发现的‐‐如果宋律师是自杀，并且他又想让我们发现这个本子的话，那么这个蓝色本子就应该出现在更显眼的地方，比如说他的办公桌上，对吗？&rdo;

&ldo;是的。&rdo;梁警官点了点头说，&ldo;可是也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老律师在&lso;那个人&rso;来到之前就自杀了。而他又不是很愿意让人发现这个本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很难搞清楚他是不是自杀了。&rdo;

&ldo;确实如此，所以这一条只能作为一种带有&lso;可能性&rso;的推测。但是，这篇文字中，却还有一些能让我们肯定的信息。&rdo;

&ldo;讲出来听听。&rdo;梁野将身子从椅子上探出一部分，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ldo;我们从宋律师留的这段话中起码能知道三点。第一，凶手是个男性，因为宋律师在这段文字中一直是用的单人旁的&lso;他&rso;。而不是女字旁的&lso;她&rso;；第二点，我有些想不明白。看起来，这个凶手是宋律师认识的某一个人，但宋律师为什么总是用一个人称代词&lso;他&rso;来代替这个人呢？为什么不直接写出他的名字？他明知道这个人有可能会来杀他，为什么不提前做一些准备？比如说，他完全可以提前报警；第三，这篇留言的日期显然是写错了。宋律师写下这篇文字的时间应该是昨天，也就是8月12号。为什么他写的是12月23号呢？这会不会是他在向我们暗示什么？&rdo;

听完聂明的这段分析，梁野微微地点了点头，露出些许赞赏的目光：&ldo;聂先生，你确实很聪明，你刚才提出的这些问题，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一样。那么，我想再听你谈一下你对这几个疑点的看法。&rdo;

&ldo;我认为，宋律师之所以对凶手的名字含乎其辞，不外乎有两个原因：第一，他知道谁是凶手，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出他的名字；第二个原因……&rdo;说到这里，聂明停了下来。他用手按着下巴，眉头紧锁。

&ldo;怎么了，接着说啊。&rdo;

&ldo;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杀害老律师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我们无法了解的东西……所以，宋律师才根本就叫不出他的名字，也根本就对&lso;他&rso;防无可防。&rdo;

&ldo;聂先生，你该不会是想说，一个幽灵或鬼魂杀死了宋律师吧？&rdo;梁野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ldo;这些是恐怖小说里的剧情，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可是一起真实生活中的案件！&rdo;

&ldo;可是，梁警官，你也看到了。宋律师在留言中出现了&lso;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rso;、&lso;他已经不是人类了&rso;等语言。你认为我们对这些话应该怎么理解？&rdo;

&ldo;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我决不认同那些关于鬼魅的说法。&rdo;梁野摆了摆手说，&ldo;那么，你对于那个错误的日期怎么看？&rdo;

&ldo;从这篇文字整体来看，宋律师在写的时候也许心情相当紧张。所以，不排除他写错的可能性；当然，我认为更有可能的是，这个日期是在向人暗示着什么。警官，你也许应该问问宋律师的女儿和儿子，这个日期对于他们的父亲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rdo;

&ldo;我们已经问过了，宋律师的女儿说她不知道这个日期有什么特别，她的弟弟也这么说。&rdo;

&ldo;宋律师在最后一句中提到的&lso;慧&rso;是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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