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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sp;&esp;“这件事情急不来，陛下不发话，你我上赶着不是买卖。”夏明义要他按兵不动。

&esp;&esp;邓云却有些犹豫。

&esp;&esp;夏明义笑道：“好儿子，你且放心，我送佛送到西，不把宋檀这事儿弄成了，我也不踏实去金陵。”

&esp;&esp;他们这头一句一句将宋檀拆开了论斤卖掉，那边宋檀弄来半篮子莲子，坐在门口迎着晚风，一边剥一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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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立秋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爽，七夕过去没几天，宫里的乞巧山子都撤下，开始预备中元节法事。今年上半年，宫里宫外都死了许多人，太后亲下懿旨，命御用监赶制一千八百盏河灯，于中元节当日放进太掖池。同时命宫外各大寺庙都设盂兰节道场，还请了几位高僧进宫。

&esp;&esp;皇帝则忙着中元祭祖之事，在文渊阁召见了几个翰林学士，将祭文之事交代给了他们。

&esp;&esp;宋檀听说后，特地跑来文渊阁外面等着。今日不该他当值，他在文渊阁旁边的夹道等着，无所事事地转悠。

&esp;&esp;没多会儿，殿里有人走出来，是几个翰林学士，其中一个比另外两个要年轻很多，青袍银带，身形挺拔，他的眉眼冷峭中带着几分孤傲，另外两个人似乎与他不甚热络，不大与他说话。

&esp;&esp;待走了一段路之后，另外两个翰林学士便结伴离去了，他独自一个人落在两人后面，形单影只。

&esp;&esp;但是他的神情是从容的，看起来不像是别人孤立了他，倒像是他孤立了其他人。

&esp;&esp;这个年轻俊秀，岁寒松柏的翰林学士，就是沈籍。

&esp;&esp;“沈大人。”宋檀走出来，向沈籍问安。

&esp;&esp;宋檀与沈籍相识，沈籍在内书房教宫里的宫人识字，宋檀是他的学生，在内书房上了四年的学。后来沈籍不在内书房了，宋檀还是会向他请教学问。

&esp;&esp;沈籍看见宋檀，神情微微舒展，“是小宋公公，今日不当值吗？”

&esp;&esp;宋檀走到沈籍身边，道：“今日我休沐，听说陛下召见翰林学士，所以来看看。”

&esp;&esp;沈籍看他神色，料想他在这里等了许久，便问道：“你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esp;&esp;他知道宫里有个不好相与的邓厂公，想宋檀是不是遇上事情，或被人为难。

&esp;&esp;宋檀摇头，与沈籍一块沿着夹道往外走，他来找沈籍，是因为他担心沈籍。沈籍被皇帝当庭训斥，在翰林院里的处境怕是不会太好，方才，那几个翰林学士明摆着有意孤立他。

&esp;&esp;听见是自己的事情，沈籍稍稍放心，道：“小事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是做不得朋友也不可惜。”

&esp;&esp;他身上总有这样的傲骨，但对于弱者，又有无限的怜悯与同情。

&esp;&esp;“只是可惜了汤固案中被牵连的人。”沈籍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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