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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显然，&rdo;他同意道，&ldo;正是这样。&rdo;

&ldo;不过不可能啊？&rdo;

&ldo;怎么说？&rdo;

&ldo;希莉雅和索林各自说了一大篇，涵盖的可是有关玛歌几年的事，根本相互抵触。就跟油和水一样。无法混合。你如果说的不是实话，自然就是谎话。&rdo;

&ldo;不一定哟，&rdo;菲尔博士说。

&ldo;可是‐‐！&rdo;

&ldo;不久之后，我会向你说明整个原委，&rdo;菲尔博士说，&ldo;到时候你也许会有理由改变主意。在这同时，咱们可有事待办。&rdo;

&ldo;是！不过有件事我倒想问一问‐‐如果你不介意我追根究底的话。&rdo;

&ldo;嗯？&rdo;

&ldo;菲尔博士，你知道的案情可比单凭希莉雅写给苏格兰场那封信提供的消息要来得多，为什么？你跟希莉雅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敢打赌一定有鬼。她跟你说了玛歌死去的经过吗？&rdo;

&ldo;没有！&rdo;菲尔博士隆声道，挥着拐杖狠狠切过草。&ldo;如果她说了倒好！噢，月亮娘娘在上，如果她说了倒好！&rdo;他压低声音，喘声没那么大了。他定眼看着何顿。&ldo;你也许听说过，希莉雅&iddot;德沃何看到鬼魂？&rdo;

&ldo;嗯。不过希莉雅可没起幻觉。&rdo;

&ldo;一点不错，&rdo;菲尔博士同意道。&ldo;就因为她好像看到鬼魂，所以我才知道她没起幻觉。&rdo;

何顿再次瞪看他。

&ldo;菲尔博士，我跟索林一样。只怕受不住了。这可是两分钟里的第二个矛盾说法了。你等着刽子手开铡一边却又想要得到赦免的时候，可不希望别人玩起文字游戏。我跟希莉雅一样被逼得走投无路了。&rdo;

菲尔博士举起拐杖指一指。

&ldo;我跟你说，&rdo;他宣称，语气强烈，&ldo;我这不是矛盾说法，也不是玩文字游戏。其实根据清楚摆在你眼前的证据，你也该想到的。而现在，&rdo;他犹豫起来，&ldo;我们就要打开墓室了。而且‐‐&rdo;

&ldo;而且？&rdo;

&ldo;这个案子叫我害怕的，&rdo;菲尔博士说，&ldo;就是这部分。走吧。&rdo;

两人默默穿过车道，再次行于树下，然后步入西面的草坪。不远处，浮现在橡树、山毛榉和几棵柏树之上的，是凯斯华教堂低矮方正的塔楼。

那栋年岁久远的灰色教堂里，立着华特&iddot;德思托韦爵士的石像‐‐身穿石制锁子甲，两脚踏上石狮，表示他参加过十字军东征。他死于巴勒斯坦，就在圣战武士团的黑十字架下，之后德思托韦夫人便退隐山林，成了修女，而凯斯华屋则成了凯斯华修道院。他的石像立着，一如凯斯华屋，纪念不死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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