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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ldo;暗语？&rdo;师爷皱眉，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ldo;正是，这暗语，每一本都不同。为的就是能和这买主对号入座。&rdo;

书生脸色一白，强作镇定：&ldo;你信口胡说！不过是个图案，哪里有什么暗语？！师爷莫要被她胡诌的瞎话蒙蔽了！&rdo;

&ldo;你不信啊？没关系，我这人最明白事理了，凡事得讲个真凭实据！&rdo;说着，朝三禾吩咐道，&ldo;三禾，去把你们掌柜那账册拿出来！&rdo;

&ldo;哎！&rdo;三禾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进了内间，取了账册，双手呈给了她。

苏鸾扫了一眼那话本子上的花体字‐‐chg2512！腊月二十五日卖出的第十二本！她手指唰唰唰的翻找着。

找到了！在这！

苏鸾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一笑，笑得那书生毛骨悚然。半晌，只听她一字一顿的念道：&ldo;腊月二十五，张万历，镇东三巷西二户，购得长恨歌一单册……&rdo;

那书生不禁骇然，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留下了身家姓名，被恐惧支配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上还做着最后的挣扎：&ldo;不！你在诳我！你使诈！这藏书记录算什么证据！我没盗印！师爷做主！小人冤枉啊！&rdo;

苏鸾被他气得直发笑，这人要是生在抗日的时候，没准能靠着这嘴硬的功夫做个名留青史的大英雄。

可惜了，生错年代了！

她逼近他，娇俏的面容骤然冷了下来，带着股子威压：&ldo;我刚才说过了，每本书，封面上的暗语都不同。可这翻印的破烂玩意儿，与你藏的那本如出一辙！张万历，你就算能寻得一万个借口否认，我也有办法推翻！不信你试试！&rdo;

不信你试试！

不信你试试！

那一句犹如魔音惯耳，瞬间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那书生脸色灰败，颓然瘫坐在地，喃喃道：&ldo;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rdo;

&ldo;还要强辩吗？&rdo;苏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像是聛睨一切的主宰，凌厉的，直穿人心。

&ldo;我认……&rdo;书生嘴唇哆嗦着伏了法。

&ldo;既然认了，那就带走吧！&rdo;师爷冷着脸吩咐道。

随他来的衙役听了令，直接将人架着拖了出去。

而在天时书斋那层层叠叠的书架后头，不知何时混进来的凌少堂正搭着唐明琲的肩膀，看罢了热闹，此时正笑得像个餍足的狐狸：&ldo;哟，你这小夫人有点儿意思啊！这气势，深得你真传啊！不过，这年纪小了点，你也下的去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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