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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esp;&esp;“好在我不介意这些，你不妨告诉我他的进化参数，我可以还你一个完整的他。”

&esp;&esp;“就当是相处这么久的纪念礼了。”

&esp;&esp;几个月前，长发ai曾没头没尾地留下了这么几句话。当时的尼崔·刘因为慕谷·唐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加之厌恶他提及“艾霜”，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他。

&esp;&esp;直至今日，他总算是明白了长发ai当初自顾自留下这些话的意思。

&esp;&esp;“疯子，”尼崔·刘在心里默默地道，“真不该让他闲在家里。”

&esp;&esp;事实证明，时间能够消磨掉一些东西，这是一个真命题。

&esp;&esp;当尼崔·刘再度看见艾霜时，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没有心愿了结的解脱，反而多了些许无从下手。

&esp;&esp;特别是发现“艾霜”和他记忆中的分毫不差，连神态动作也无比还原的时候。

&esp;&esp;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叙旧的话题，尼崔·刘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狼狈感了。

&esp;&esp;外面的ai不声不响，也没有过多的抱怨，就像之前的艾霜一样，一切都顺着他的心意来，和长发ai的叛逆挑衅完全是两个极端。

&esp;&esp;他连处理工作的想法都没有了。望着桌上依旧完完整整放着的芯片，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esp;&esp;从某种层面上来讲，这其实是尼崔·刘副cp番外（四）

&esp;&esp;长发ai顿了许久，忽然笑出了声：

&esp;&esp;“是谁今天脱口而出的‘艾霜’？”他有些漫不经心地道，“我发现，刘部长你，有些心口不一。”

&esp;&esp;还没等尼崔·刘反驳，长发ai将被对方压着的手抽了出来：“主动权给你，删不删由你。”

&esp;&esp;“你有备份。”尼崔·刘陈述道。他一面将文件拖进了回收站，在退出界面的一瞬间，他余光瞥见一处被名字叫【北】的文件。

&esp;&esp;还没待他细看，只听长发ai“嗯哼”了一声：“怎么，我自己要来的东西，不能留个备份？”

&esp;&esp;“万一像刘部长以前遭遇的那样，被删了唯一的文件，岂不是都白费……”

&esp;&esp;“闭嘴。”尼崔·刘压抑着怒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esp;&esp;长发ai依旧是笑眯眯的，像是丝毫没有觉察对方的怒气。倒是他这次语气没了以前的那般轻挑。

&esp;&esp;“想看看平时见到什么都不为所动的刘部长能失态到哪种地步。”他看着对方，缓缓地道，“结果发现，不仅达到了我的预期，还远远超过了我所想要的——”

&esp;&esp;“咚”的一声闷响，长发ai闷哼了一声。后脑撞在墙上，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需要开痛觉屏蔽。尼崔·刘从腰间拔出那支一直佩戴着的枪，隔着一层仿真皮肤，对准了对方的控制中枢。他觉察到自己今天状态并不是很好，但仍是控制不住发怒。

&esp;&esp;“你猜枪里有没有子弹。”他像是在询问，又像是给出了一个肯定答复。

&esp;&esp;“三颗，”长发ai将用于探测的数据分散到了空气中。他闭上眼睛，仿真的睫毛颤了颤，“你保险栓没开。”

&esp;&esp;“……”说实在的，尼崔·刘已经放弃去理解他的想法了，“你就不怕我毁了你的控制中枢？”

&esp;&esp;“毁了吧。”长发ai睁开眼，隔着近距离看着对方的眼睛，“我要是你，我连问都不会问。倘若我讨厌谁，我不会憋二十年才销毁他。”

&esp;&esp;以前尼崔·刘从未细看，现在近了，他才恍然发觉对方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和艾霜一模一样。若非要比较，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艾霜的眸子很容易让对方想到星空，而长发ai的眸子，更像深渊。

&esp;&esp;尼崔·刘像是在思考，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esp;&esp;时间像是被暂停了，ai没有呼吸，以至于在那一瞬间，偌大的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esp;&esp;“北稚，”尼崔·刘突然没头没尾地道，“是不是你弄的。”

&esp;&esp;长发ai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明显顿了一下，继而爽快地承认了：“对，我造的。”

&esp;&esp;“179……”

&esp;&esp;“我杀的。”长发ai道，“注射的药剂也是我的，包括造出北稚来引导你们调查158，也是我一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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