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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横刀夺爱（第1页）

“魔导师不随便接吻（..）”！

“简直就是一群助纣为虐的税金小偷！”卫知舟深恶痛绝地咒骂道，“我简直为自己身为执行官而感到羞耻！”

“大可不必。”白灵薄说道，“自从白否上台之后，执行官高层内部再没有出现过内部腐败问题，他也十分乐于重用类似鹿枚这样家境殷实、又十分想要贯彻个人理想的部下。”

一提到鹿枚，卫知舟心中又“咯噔”了一下——那个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而且白否对于打击犯罪，可以说是比历届各个政府手段都养强硬。毕竟他也是成长在恶人横行的年代，对这样的社会现象恨之入骨。”

“那倒是。”对于白否的领导能力与决心，卫知舟心悦诚服。

“回到刚才说的异秽的话题，事实上，即使全部采用女童，成功比例依然低得可怜，大概只在5%左右，据说，最终成功成为异秽的女婴只有上百人。”

“几百人？”卫知舟诧异地喃喃道，“我就是这几百人中的一个，小概率之一……而且，我还是个男的。”

“这也是我会觉得奇怪的一点，不过既然是既定事实，那就坦然接受吧。”白灵薄道，“说是几百人，但现存的异秽，恐怕连你在内，也只有几十人了。”

“这又是为何？”卫知舟问，“只要有技术在手，K想要制造多少，都是随心所欲的吧？”

“话也不是怎么说，首先，研发异秽需要相当大的成本，比如掳劫女童——犯罪成本也是成本嘛。其次，异秽的特性便是——从女童时期培养最佳，而成长到18岁以上，只能增长经验，开拓新技能方面的能力骤减。但令K最终放弃的最主要原因是，会被人横刀夺爱。”

“横刀夺爱？”卫知舟脑中又回想起了刚才的场景。

“因为异秽这类人，并不是谁制造出来就臣服于谁，而是靠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契约之吻。”

关于这点知识，卫知舟已经很了解了。

“谁拥有了异秽的契约之吻，谁就能够独占这个能力异常者的忠诚，而且异秽忠诚起来——说得夸张点，跟狂战士也差不多，因此K研制出这么一批人后，想要霸占异秽的人也开始了蠢蠢欲动，并且其中还有不少得手的。”

“霸占……”这个词令卫知舟很不舒服。

“或许你会为，既然如此，为什么K不在异秽刚刚炼成时便一个个亲过去，从此令他们无比效忠？这是因为，异秽的能力峰值界限除了18岁之外，还有一个限制便是——契约生成的时间。”

“这个，我也有听说过”

“。换句话说，一旦契约生成，异秽的特质能力便不再会进步——比如你的‘绝对命令’。那样的话便无法令异秽达到最高境界，对于K来说，实在是过于可惜的一件事。”

卫知舟愤愤然：“胡乱摆布她人的人生，他有什么资格谈论‘可惜’二字！”

“常人永远也无法理解像K这样一个角色的存在，更不要说去体察他的心态了。”白灵薄说道，“当然，没有继续制造异秽，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异秽谁都效忠，K担心这项技术被他人利用，反遭反杀，所以索性直接将所有的研究手稿与数据悉数焚毁，当年参加研究的炼金术师与巫医也全被放入铁锅中烹煮捣烂，尸骨无存。”

听到这里，卫知舟感慨道：“不仅是对外人，他对自己人也这么狠啊……”

白灵薄眨了眨眼，纠正道：“对于K，他的人生字典中，从来就没有‘自己人’这一词。”

这倒是在情理之中，卫知舟松了一口气，叹道：“也就是说，炼制异秽的技术失传了，从此不再有人遭遇骨肉分离、被当做分母一样的陪葬品的命运，这一点倒是挺令人欣慰的。”

“那是当然。”白灵薄道，“关于异秽的形成原理，我倒是知道一些，大体上来讲，就是为在女童的体内设置魔法交易机制，女童作为献祭，生前为契约者所用，死后则交由魔鬼打理。”留意到对方忌惮的延伸后，他笑着补充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不过是最基础最浅显的魔鬼契约流程，基本所有出卖灵魂的交易都是这么实现的。至于具体使异秽契约成立的符文或咒文，我可是一概不知。”

他说得没错，卫知舟的表情舒缓了些——这样想来，也难怪艾莉死后没有留下尸身，连骨灰盒也需要仿造——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尸体。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K只在18年前炼成了那一批异秽，所以你会发现，所有的异秽都是18岁，你是18岁，那位叫艾莉的不幸女孩是18岁。”他顿了顿，“希斯璃也是18岁。”

“希斯璃？！”卫知舟一惊，“她也是、也是个异秽？”

白灵薄点了点头。

“这就是她为何不断寻找同类的原因。童年的痛苦经历给她带来的创伤太大了，这样的过往令幸存的她背负起一种负罪感——为什么只有我独活了？还有没有和我一样生还，却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同类？如果有，我一定要去拯救她们！——就是怀着这样的心理，她利用执行任务的剩余时间，不断走访各处，查询有无心存者的下落。”

“你说……‘幸存者’？”卫知舟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我们之外，其它的异秽……都死了？”

“这就是另一个悲惨故事了。”即使平日里戏谑如白灵薄，此时的他也不免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我刚才也说过，那上百个少女是各个党派争夺的标的，就算K看护得再紧，其他人对于异秽少女的追逐也从来没有松懈过——从结论上讲，全体异秽在转移图中因一场事故罹难，从此，‘异秽’一词便成了江湖传奇。但事实上总有幸存者，你看你就是，希斯璃也是。”

“全部……罹难……”卫知舟喃喃自语，他的背脊莫名还是发凉，这是因为他明白，自己也极有可能成为罹难人员之一，只是不知被命运在哪个阴差阳错的时间点上眷顾了一回，才得以苟存至今——可恨的是，关于那些事，他完全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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