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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狄仁杰筷子一顿：&ldo;破一个阵法，大意了。&rdo;

什么阵法会让戡宗宗主受这么严重的伤

李白皱眉，却见狄仁杰一副不欲再言的表情，便什么都没问。

&ldo;伤好了没&rdo;

&ldo;差不多了。&rdo;

狄仁杰有晚饭后看书的习惯，是以洗碗这种活就理所当然地丢给了李白。

这林间小筑虽然不很大却也一应俱全，正厅、书房、膳房、卧房什么的都有。书房紧靠着后院，打开窗户便能看到院中满地落雪。一片纯白，美而寂寥。

关了窗户，狄仁杰从书架上取了本书，《道德经》，正是自己最喜欢的书。

当初李白年纪尚小时，自己曾给他讲过这本书。

那时自己指着一句&ldo;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rdo;问他听过没。

李白一本正经说他听过。

狄仁杰又问你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吗。

李白又说当然知道。

狄仁杰让他说。

于是李白一本正经道，天地没有仁心，把万物当狗，圣人没有仁心，把百姓当狗。

狄仁杰难得乐了，给他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天地是没有仁爱的，也不会偏爱任何事物，任凭万物自然发展，就像对待刍狗一样。圣人也是没有偏爱的的，也同样像对待刍狗那样对待所有百姓，任凭百姓自作自息。

狄仁杰沉默片刻，接着道：&ldo;因为没有偏爱，所以没有执念，没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也所以更接近于道。&rdo;

那时自己对李白是什么心思，而现在又是什么心思。说好的不该偏爱却仍是成了偏爱，甚至去掉了偏字，以至于惹出后来这林林总总。

预定好的一切都偏离了轨道，自己这局外人硬生生成了局中人。

果真时过境迁，今非昔比，说不出到底是喜是忧。

第41章【四十】

当晚又下起了雪，狄仁杰跟李白睡在一起倒也不觉得冷。

两人静静躺在床上瞌了双目，听着窗外细细的落雪声，竟觉得无比安宁。

李白握住狄仁杰的手，熟悉的温热从手上传遍全身，竟是那般温暖绵长。

长得像是能有一生一世。

李白突然翻身抱住他。

&ldo;怀英，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梦……&rdo;

&ldo;怎么&rdo;狄仁杰没动，任他抱着。

&ldo;太突然了……我害怕梦醒时分，你便会离我而去。&rdo;

李白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狄仁杰心里一酸：&ldo;如果……这真的只是梦呢？&rdo;

李白手一顿：&ldo;那就不要让我醒过来。&rdo;

大梦不觉，平生不忧。

&ldo;太白。&rdo;

&ldo;嗯&rdo;

&ldo;戡宗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rdo;

&ldo;我知道。&rdo;

&ldo;青丘也是。&rdo;

&ldo;我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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