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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我又坚定了我的答复：

“不用。”

太宰治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他的眼里翻涌着混浊的黑泥，眼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芒。

他看着我道：“明明是想的吧。”

“以你的能力，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更没有必要挑衅中也的。为什么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呢？”

太宰治望着我，眼睛里是纯然的困惑。

对于人为什么要活着，太宰治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只不过他一直找不到而已。

询问我，是指望我也能找到活着的理由吗？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呢。

正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想了想，还是给出了最贴近我心理活动的回答。

“因为很亏。”

太宰治意外地愣了一下。

我艰难地扯出了一个微笑，边喘气边开口道：

“虽然最后死在他手里也不赖——可是，转念我又想，连那两年我都熬过去了，现在就这么轻易死了，真的觉得很亏。”

太宰治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回答，他安静地看着我，眼神灰暗无光：

“原来，你也不知道吗？”

太宰治站一边，静静地望着我，我转头闭上眼，不想看到他那令人厌恶的脸。

我的身体自愈能力强，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的伤势在慢慢恢复。

“是小矮子打电话让我过来的。”太宰治突然开口道，“他让我把你的尸体领回去。”

我闭着眼，不想理会他。

太宰治不依不饶地凑近我道：“小矮子其实已经留手了呢，他以前打我打的最厉害的时候比这还要厉害呢，只是你身体太瘦弱了，不抗揍。”

这是在替中原中也解释吗？

不愧是前任好搭档呢。

我有些慨叹地望着头顶碧蓝的天空，叹了一口气：“其实完全没必要收手的。”

太宰治有些遗憾地开口道：“没有什么差别啦，反正都死不了。倒是你，如果刚才你答应了我，我就是真的为你收尸了。”

我呵呵一声：“那真是太抱歉了，没有让你得偿所愿。”

说着说着，疲惫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困意渐渐席卷而来。我知道，这是我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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