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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人成各又今非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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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东北风很大，突然又转为南风。这样突转的风势对北汉军极为不利，有部下劝阻北汉主暂且收兵，但那北汉主轻视新皇蔡荣年轻，求胜心切，急功近利，坚决不肯收兵，妄图一举打败蔡荣大军。北汉主率万余残部在黄昏时又隔山涧布阵，企图抵抗。

蔡荣命轩辕敏和香以沫乘着越来越大的南风，猛烈进攻。轩辕敏率军以死拼杀，顿挫敌锋。轩辕敏跃马猛射，北汉主的战马被射倒，后面冲过来一人，将那跌落马下的北汉将领救起，驭马狂奔而去。

轩辕敏独自驾马追击，待得轩辕敏驭马赶至近前，他惊呆了，那救走北汉主的将领竟然是自己曾经的师父姜绵。

轩辕敏迎上去跪下磕个头道：“师父，您老人家好。”

姜绵冷冷地道：“还没被你气死，总算还好。”

轩辕敏道：“师父，怎么是您呢？”轩辕敏在问，又似在自言自语。

姜绵道：“很奇怪吗？为什么不能是我？”

轩辕敏又道：“师父，您可知道，您在做什么吗？您这是在为契丹人做事，您这是在做卖国求荣不仁不义之事。师父，您赶紧收手吧，我带您回去跟新皇求情，新皇宅心仁厚，定会原谅您的。”

姜绵轻蔑嘲讽地哈哈大道：“几年不见长本事了，我用得着你替我求情吗？真是可笑得很，自不量力的很。徒弟竟然教训起师父来了。你可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轩辕敏也不去理会，继续说道：“师父，我正是懂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才如此劝您，徒弟我，不想跟您动手，也不愿您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姜绵森然道：“你还能叫我一声师父，我已经很荣幸了。你不想跟我动手，我却很想跟你动手，来吧，我看看你这几年都长了哪些本事。”

轩辕敏道：“师父，我叫您一声师父，您救过我的命，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您终究是救过我的命，我是永远感激您的，我不会跟您动手的。”

姜绵道：“要是我非要和你动手呢？”

轩辕敏道：“如果师父实在想跟我动手，师父就先拿我练练筋骨好了，我也好有个机会还您那几年的养育教育之恩。我先让师父十招，十招之内您若杀了我，便是我该死。十招之后，我会还击。到时候，刀剑无眼，伤到了师父，师父也莫怪。”

“小小年纪，说话口气竟如此狂傲，还让我十招，你也太小瞧你师父了，要不教训一下你，还了得。少罗嗦，看招吧，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接我这十招的。”姜绵已经大喝着，呼啸一声出掌扑过来。

轩辕敏一动未动，只运用内力抵抗姜绵的金丝绵掌。姜绵如狂风骤雨般连攻了十招。

十招过后，姜绵又继续攻第十一招，轩辕敏开始还击，轩辕敏以千手玉面掌还击，轩辕敏的掌上势道雄浑，掌掌似刀，无刀更胜有刀，果是极尽变幻之能事。姜绵没料到轩辕敏竟然能打出如此精妙的掌法，姜绵脸上的表情由不屑转为惊奇又转为愤怒。姜绵拔出腰间的剑，轩辕敏也抽出了回春长剑，但见手中的回春长剑吞吐开合，阴阳动静，恰到好处。轩辕敏一还招，姜绵立刻便处在了劣势。姜绵一边持剑招架，一边细看轩辕敏的招式，但即使姜绵自恃武功很高，也半点儿瞧不出轩辕敏剑招的精要所在。

姜绵双拳明明是迎着轩辕敏的掌击出，哪知到了中途，不知怎地，明明不可能再变的招式，轩辕敏居然变了，姜绵的掌力突然失了消泄之处，这感觉正如行路时突然一足踏空，心里又是惊惶，又觉飘飘忽忽。就在这时，他双腕已被轩辕敏捉住，但轩辕敏立刻又放开了姜绵的双手。

姜绵见胜之无望，又觉得羞愧难当，赶紧上马奔逃出去。轩辕敏也没想要姜绵的命，也没想要追赶他，眼见北汉残军也起不了什么大风大浪，他也想放姜绵一条生路。

姜绵带着本汉主奔出老远。北汉主决定丢车保帅，留下部分兵力断后，自己则和姜绵早已策马狼狈脱逃。

轩辕敏见香以沫骑马来到近前，便装若无其事一般，和香以沫并驾齐驱，一起策马追赶。这二人一边追一边斗嘴。

轩辕敏笑着打趣道：“骑马你已经输给了我，怎么？你还不服气，又要跟我比试吗？”

香以沫道：“骑马我什么时候输给你了，别忘了，那日，我们俩可是同时到达汴州城的。”

他们追至泽州以西的山谷中，遥遥看见那留下的十几个北汉兵在驭马奔逃。

轩辕敏指着那几个残兵败将顽皮地笑着道：“好，那我们就比试一下，谁先追上并先制伏那残兵败将的首领，而自己又毫发无损，谁就是师父，怎么样？”

香以沫道：“好，那就一言为定。”说着，香以沫猛催座下白马追赶那些残兵败将而去。轩辕敏也不甘示弱，催那黑马孰胡急追。

轩辕敏道：“我现在只是怀疑一个问题，你做我师父，你能教我什么呢？你哪点比我强呢？”

香以沫也不理他，只自顾自地策马奔腾。

轩辕敏冲着香以沫做了个鬼脸道：“还是算你先到吧，有你这样漂亮的小伙子做我师父，我倒也不亏。”

香以沫冷笑道：“你休要这样说，你这样说，若是我比你先到了，似是你有意让着我的，我胜之不武”。

轩辕敏笑着道：“好吧，那就算我先到。”

香以沫道：“你倒是想得美啊”。

轩辕敏嬉笑着道：“兄弟，算你先到也不行，算我先到也不行，那算我们俩同时到达的总可以了吧，我来帮你对付那残兵败将的首领。我们俩还是别再斗嘴了，一会儿敌人跑了。”

香以沫道：“不能算同时到，我也用不着你帮我对付任何人，对付那些人，我一人足矣。”

轩辕敏与香以沫追到那些残兵败将前面，二人策马围着那些骑着马的残兵败将绕了一圈，逼停了那些残兵败将。待到得近前，当轩辕敏将回春长剑架在那首领脖子上时，轩辕敏与那首领皆惊呆了，面面相觑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那被丢车保帅的残兵败将的首领竟然是孙利己。再一看后面，那残兵败将中，竟还有魏紫，赵前和白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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