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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相看了片刻，上官直终于说道：&ldo;好……我信你同他没什么，但是楚昭那个人，我始终不能信他……&rdo;

季淑说道：&ldo;不管你信不信他，这一回事跟他无关。&rdo;

上官直点头，沉吟片刻，说道：&ldo;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也不能叫你再骂我知恩图报，要我救楚昭，可以，可是你要应承我一个条件。&rdo;

季淑刚要问什么条件，外头的丫鬟领着稳婆匆匆忙忙来到，与此同时，里头传来瑶女的一声惨叫，有几个丫鬟从里面冲出来，惊慌失措，叫道：&ldo;大奶奶，二奶奶怕是……&rdo;

季淑心头一震，顾不上跟上官直说话，就想进去看一看，上官直见她迈步望内，也想跟着，转念一想，还是停了步子。

季淑到了里头，那稳婆已经在替瑶女查看下-身，季淑往床上一望，见瑶女身下也都已经被血染透，地上几盆水都是血红。

稳婆看了一会，焦急说道：&ldo;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这个时候竟能血崩？&rdo;

季淑听到这个字，心头一缩，此刻床上瑶女疼得已经晕了过去，稳婆迟疑，回头看季淑，问道：&ldo;奶奶，孩儿怕是凶多吉少，好似已经不动了……要尽快地引出来才是，若是再耽搁，连这位奶奶也怕要保不住的……&rdo;

季淑心头一沉，说道：&ldo;孩子死了？&rdo;稳婆说道：&ldo;十有，没了胎息……且血都流的这样了，老身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rdo;季淑说道：&ldo;劳驾你，能不能想想法子？&rdo;稳婆摇头，说道：&ldo;此刻只求菩萨保佑，能止血了最好，可也要奶奶尽快决定。&rdo;

季淑心头乱乱地，这是吕瑶女的事，她又不是吕瑶女亲近之人，若是单纯从个现代人的角度出发，此刻自然是要选择保大人了，可是……季淑心中却又知道，若是保不住孩子，吕瑶女怕是也会……凶多吉少。

稳婆催促说道：&ldo;奶奶，要速速决断了。&rdo;季淑无法，说道：&ldo;尽量地母子平安，实在不成……就不要孩儿了吧……&rdo;她说完之后，正巧床上瑶女悠悠醒来，听得这句，顿时叫道：&ldo;我的孩儿，你们不许弄掉我的孩儿！&rdo;伸手去捂着肚子。

稳婆急道：&ldo;快将她拉住。&rdo;又劝道：&ldo;少奶奶，你还年轻，就算这个孩儿没了，只要把身子留着，将养起来后，自也还会有的……&rdo;

瑶女拼命摇头，奈何手臂被丫鬟压住，她又浑身无力，哪里有法子，便无奈地求道：&ldo;嫂子，嫂子你叫她护着我的孩儿！我向你磕头认错儿！&rdo;

季淑看着她凄绝面色，且又是一副气衰力竭的模样，想说几句，却又真不知说什么为好，便只将身转过去。

稳婆说道：&ldo;取麻药过来。&rdo;跟随着的一个婆子便递了块湿了的帕子过来，稳婆把那帕子塞进瑶女嘴里，瑶女瞪大眼睛，只觉得嘴里苦苦涩涩，慢慢地便不省人事。

那稳婆又叫人把瑶女的腿分开，俯身过去，季淑不忍看，更不忍听，鼻端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熏人欲呕。

过了半晌，稳婆出了口气，说道：&ldo;这孩子果然已经是死了的。&rdo;季淑心跟着一抽，稳婆道：&ldo;奶奶你也不用伤心，看样子，怕是死了有个一两日了。&rdo;

季淑吓了一跳，不知为何心里头很是难过，勉强回头看了一眼，见稳婆已经拿了块小小被子把那小可怜的裹了起来。

季淑双眼发热，心中涌涌地尽是酸楚，不敢去看一眼，稳婆说道：&ldo;也是他跟爹娘没缘，他自会寻那有缘的人家去，或许会有另一番福泽造化。&rdo;

季淑知道她们做这种营生，自然是见惯了的，故而也都有一套安抚人心的说辞，季淑点了点头，拿帕子擦擦泪，说道：&ldo;有劳了，那少奶奶会怎样？&rdo;

稳婆说道：&ldo;也不甚好，若是这孩儿早一日落了，倒好，如今……只能尽量的将养将养，若是能过了今晚，就算福大命大，若是过不了今晚……&rdo;看看床上瑶女，又看看怀中那娃儿，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稳婆把塞着瑶女嘴的浸了麻药的巾子取了出来，片刻瑶女竟醒了过来，第一反应便伸手摸摸肚子，猛地觉得肚子陷了下去，陡然大惊，便叫道：&ldo;孩子呢，我的孩子呢！&rdo;丫鬟便将稳婆所说同瑶女说了，瑶女不理，只是摇头，胡乱叫道：&ldo;花季淑，是她害死我的孩儿的！&rdo;

季淑此刻正在外间，丫鬟们便有些害怕般地望向外头，瑶女察觉，便也转头看过去，叫道：&ldo;花季淑，你不敢见我么？&rdo;

季淑起身，说道：&ldo;妹妹，你先节哀。&rdo;瑶女失了孩子，万念俱灰，望着季淑，说道：&ldo;花季淑，你害我的孩儿，你如此歹毒不安好心，你不会有好下场！&rdo;

先头伺候的婆子便说道：&ldo;少奶奶，这孩儿已经是死了两日了，不取出来，你也活不得的，你要多谢大奶奶。&rdo;

瑶女哈哈笑了两声，叫道：&ldo;我谢她？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给我的孩子报仇……不过，花季淑，你放心，你害了我的孩子，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儿，你听到了么，你这辈子都不会有！&rdo;旁边的丫鬟跟那婆子都吓呆了，季淑摇摇头，说道：&ldo;瑶女，你好生歇息，你既然见不得我，我先离开。&rdo;

瑶女喝道：&ldo;你站住，你不用这么假惺惺的！你明明恨不得我死，是不是！你何不让大哥哥把我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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