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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顾展被这个样子的程杉骇住了，他用力抓了把头发，在她身边绕了几圈，最后蹲下去，小心翼翼道：&ldo;那个什么……程见溪的哥哥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给你报仇去!&rdo;

程杉哑着嗓子低声叫他：&ldo;顾展……&rdo;

&ldo;啊?&rdo;

顾展心里一抖。这声音，简直像是从地底爬上来的厉鬼。

他担忧地看着程杉‐‐几年不见，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ldo;药……包里，给我。&rdo;

她承受不住似的，额头抵在桌面上，一上一下地用力砸着，似乎在和什么作殊死斗争。

要?哦，药!她要吃药!

顾展怕她把自己砸傻了，伸手扯了一个靠枕垫在程杉的头和桌子之间，随后忙不迭去翻她身边的手提包。

他很快找出一个便携式小药盒，打开来发现里面放了三四种不同的药。

&ldo;吃哪种?几粒啊?小杉杉，你可别吓我啊!&rdo;

&ldo;白色、三片，黄色、一片……&rdo;

&ldo;好好!&rdo;顾展急出一脑门子汗，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拉开门冲外头扬声大喊，&ldo;初夏!拿杯水!&rdo;

服务生初夏送来水后，顾展把药送到程杉嘴边，目不转睛，看着她艰难地咽下去。

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

十几分钟后，程杉的症状才慢慢缓和。她靠在沙发上，深深呼气吸气，终于止住眼泪。

程杉取了纸巾擦脸，抬眼对顾展说：&ldo;谢谢。&rdo;

&ldo;我快要被你吓出心脏病了。&rdo;顾展神情凝重，坐到程杉身边，问她，&ldo;你这是什么毛病?&rdo;

&ldo;我很久没犯病了。&rdo;程杉笑笑，&ldo;别怕啊，又不是狂犬病，不会咬人。就算发病，也没有攻击性的……&rdo;

&ldo;没攻击性，你是自残啊!到底怎么回事?&rdo;顾展说，&ldo;这些药都是治什么的?&rdo;

程杉闭了闭眼，低声说：&ldo;分离转换性障碍。&rdo;

&ldo;那是什么鬼东西?&rdo;

&ldo;癔症。&rdo;程杉望着他，一字一句道，&ldo;精神病的一种。&rdo;

学术名字他不晓得，癔症和精神病他可听说过太多了。

顾展冷不丁地一颤，眉心皱起一个肉疙瘩：&ldo;哪一类癔症……严重吗?&rdo;

&ldo;乔恩说我的情况很难分类……她是我的心理咨询师。&rdo;程杉稀疏平常道，&ldo;现在已经不算严重了。&rdo;

这还不算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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