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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寂大力甩了甩头:&ldo;不是。就是突然想到洛婶儿。他的中二期来得太晚了。&rdo;没等左言继续问,他看着窗户说:&ldo;这还是我们头一次在白天见面呢。&rdo;
左言伸了个懒腰,下床,毫不在意赤裸的身体就一把拉开了窗帘。房间在的楼层很高,即便如此司寂还是乍了乍舌。
&ldo;是啊,有什么感想?&rdo;用手挡眼,他看着外面的街景,整个人被阳光照得有些不真实。
&ldo;你是怎么认识方旭睿的?&rdo;
&ldo;他是我一个客户的亲戚。&rdo;
&ldo;你是做生意的吗?&rdo;
左言低头吸了口烟,嗯了一声:&ldo;是啊,和人合伙一起投资了几个地方。&rdo;然后他一笑:&ldo;怎么,突然问这些。&rdo;
他们当然也聊天。第一次约第二次约,在地摊上和江边,不过多数聊的都是彼此的情史。不是认真的那种,都是当笑话讲。他说自己的前男友有处男情结,左言说喜欢操雏没错,拖了你好几年犹犹豫豫就太没种了。他应该在第一次操你的时候就痛痛快快地分。他还问谢荣的新欢是不是一定是处男,司寂说不知道。左言说他傻,从对方走路的姿势,坐姿,甚至神态总能判断出来经验是不是丰富。
诸如此类,总之也说了很不少。
&ldo;那,你为什么要骗方旭睿?&rdo;穿好衣服,司寂看着刷牙的左言问。
左言满口都是泡沫,说话也口齿不清,不过司寂还是听清楚了:&ldo;因为你说不吃回头糙。&rdo;
所以说,他是想操自己了。
司寂歪着头问他:&ldo;为什么呢?&rdo;
&ldo;你好玩呀。&rdo;左言漱着口,&ldo;我干别人的时候他们都是求着我不要she,就你总让我快点she,一副就要哭的样子。&rdo;
好像还真是这样子。
司寂觉得自己被说服了,对他挥了挥手:&ldo;我要走了。&rdo;
&ldo;你总不会是遗憾没干成3p吧?下次我换个人,叫你?&rdo;
&ldo;也行呀。&rdo;
司寂笑答。
第21章
司妈妈回家的时候司寂正在沙发上看书,一条腿翘得老高。手上还拿着片西瓜,啃得满嘴都是水。
电视大开着,里头秋城频道正放着综合新闻,正讲到哪哪儿的新小区还没交房就墙皮脱落渗水,业主集体上访。她拿着遥控器想把声音开小点儿,司寂却大声喊道:&ldo;别啊妈,我就听个声音。不然家里头太安静了。&rdo;
把购物袋往沙发边上一放,司妈妈靠在他身边坐下:&ldo;小司,你也可以出去玩玩。&rdo;
自从那天打完通宵麻将司寂已经在家里窝了一个星期了,不是看书就是打游戏,司妈妈欣慰归欣慰,但就怕闷着儿子。&ldo;你也可以去报个什么班,健身跑步或者跟着人家一起骑行,&rdo;司妈妈仔细打量着他,&ldo;晒黑一点好。&rdo;
&ldo;妈您还挺cháo的。&rdo;司寂乐了,&ldo;这种天气出去玩什么呀,热得要死,万一我中暑了怎么办?&rdo;
&ldo;我们厂子那么热,一天站十来个小时也没见我出什么毛病。嫌热你也可以晚上出去,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不也挺好。&rdo;
&ldo;不干,懒得动。&rdo;挪了个方向,司寂孩子气地撇撇嘴,&ldo;没几个月就要考试了,我得好好复习。&rdo;
司妈妈够着头看看他新买的资料:&ldo;昨天我见你看到100多页,今天又到60多,你到底是看还是没看呢?&rdo;
&ldo;这叫温故而知新。&rdo;
&ldo;少跟我贫嘴。&rdo;揪揪他的小卷毛,司妈妈站起身,叉腰,目光温柔而强势:&ldo;你不想和你朋友出去也没事,陪陪我好了。&rdo;
夏天的傍晚大概是最舒服的。不过分凄凉也不特别热烈,懒懒的,悠闲的。
好像左言一样。
司寂闪个神的功夫,两人就到了秋河广场。这里临江,凉快,面积大还有喷泉可以看。秋河也是长江的支流,从前绕城而过,解放后被填平了不少,司寂他们住的那条街以前其实也都是河。司妈妈正和一个老姐妹寒暄,对方看到他上下打量了半天,一脸赞赏:&ldo;这是你儿子吧,都长这么大了,一表人才啊!&rdo;
司寂笑着点头。司妈妈则自豪极了:&ldo;是啊,还孝顺,硬要跟我一起来。&rdo;拉过司寂她介绍:&ldo;这是你王姨。&rdo;
&ldo;王姨好。&rdo;打了个招呼,司寂就借口开溜。司妈妈要跳广场舞,他想学也没那个天分。走了几步听到王姨在问他谈对象了没,嘀咕几句,两人豪放的笑声就顺着南风飘到了广场四周。
他知道自家母亲有各种办法迂回地打退各种盘根问底的亲戚朋友,只是他现在年纪不大,好糊弄,等过了三十那些说辞只会越来越不管用。他曾经也跟司妈妈提过,司妈妈说,你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好你自己的就行。
可他偏偏连这点都做不到。
广场上小孩子很多,有父母带着的,有老人看着的,各个汗流浃背地吵着闹着。边上还有充气城堡和旋转木马,司寂掏出根烟点上,站在原地看了半天。
八点多,天完全黑透了,人也散得七七八八。他绕着广场走完最后一圈,隔着老远就看见司妈妈在原地用纸巾擦汗。她年轻时挺漂亮的,据她自己说腰围一尺六,肤白貌美,被称作厂花。只是操劳了那么多年,脸上起皱纹了,不敢穿显腰身的衣服了,手臂上也多了好多做饭时被油花儿溅出来的花斑。看见司寂过来,她扬起笑脸:&ldo;出来走一圈怎么样,舒服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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