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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第2页）

温婉蓉置若罔闻，心里却想，身边的脏东西怎么还不走啊，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她不吃，覃炀也没胃口。

两人枯坐到夜里。

覃炀实在熬不住，他明天要早朝，跟温婉蓉好声好气商量：&ldo;我拿个毯子给你，今晚你想睡摇椅上，就睡，我去里屋躺着，有事叫我。&rdo;

温婉蓉连哼都没哼一声，任由覃炀把薄毯盖在腿上。

然后覃炀失眠大半宿。温婉蓉一夜未眠。

隔天，覃炀醒来后，顾不上穿衣，先去堂屋，摇椅上只剩条毯子，人没了。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刚叫唤声&ldo;温&rdo;，婉蓉两个字还在嘴边，倏尔看见人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插簪子。

温婉蓉也从铜镜里看见他，回头朝他淡然一笑，态度与昨天判若两人，问：&ldo;覃炀，我漂亮吗？&rdo;

覃炀从没见她浓妆艳抹，美目盼兮，齿如瓠犀，明丽如丹青美女图，他愣怔片刻，下意识点点头。

温婉蓉转过身，对着镜子摆弄簪子，继续笑：&ldo;古人云，女为悦己者容，以前那些官夫人都说我打扮太素雅，不招男人喜欢。&rdo;

顿了顿，她挑了支卧凤鎏金步摇，缀在脑后，好似无意说：&ldo;昨儿我看见那个叫牡丹的姑娘，总算明白，男人果然喜欢又骚又艳的。&rdo;

&ldo;不是，温婉蓉，我……&rdo;

&ldo;那姑娘是粉巷的吧？&rdo;

&ldo;是。&rdo;覃炀想解释被打断，迟疑一下，老实回答。

温婉蓉嗯一声：&ldo;眼光不错，别说你们男人喜欢，连我都觉得那姑娘漂亮。&rdo;

覃炀不知道要说什么。

温婉蓉接着问：&ldo;儿子是你的吧？&rdo;

覃炀感受到她语气里的咄咄逼人，皱了皱眉，正色道：&ldo;儿子不是我的。&rdo;

温婉蓉嗤笑一声：&ldo;都带回来了，还不承认？懦夫！&rdo;

覃炀急了：&ldo;温婉蓉，不能因为他长得像覃家人，就一口咬定是老子。&rdo;

温婉蓉满眼讥讽：&ldo;不是你做的。是谁？你倒是指个人出来啊。&rdo;

&ldo;我……&rdo;覃炀百口莫辩。

温婉蓉戴了耳环，戴戒指，戴了戒指，戴项链，真真正正全身武装，接着挑了件明红对襟纱衫，配上银蝶穿花的百褶裙，美艳、华丽、张扬。

穿戴整齐，她跑到覃炀面前，转一圈，眼睛弯弯，笑不露齿：&ldo;今天这身打扮如何？&rdo;

覃炀皱眉：&ldo;你打扮这么漂亮做什么？&rdo;

&ldo;聚会啊，&rdo;她答得自然，&ldo;我多久没跟那群官夫人聚会了，人家请我几次，我都推了，昨儿我想通了，覃炀，我再不管你，以后咱们各玩各的。&rdo;

顿了顿，又像想起什么，对他说：&ldo;还有，你以后对我说话客气点，不然我到太后面前告你一状也说不准。&rdo;

覃炀视线跟着背影转，就觉得她整个精神状态不对：&ldo;温婉蓉，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能不能别这样。&rdo;

温婉蓉回头，装不懂，轻描淡写：&ldo;我哪样？我很好啊，不就是多个姨娘抬进门吗？抬呗，记得给我敬茶，还要守府里规矩，不然丑话说在前面，不管你喜不喜欢，后院家法伺候，我不会手软。&rdo;

覃炀立刻表态：&ldo;我不会抬她进门。&rdo;

温婉蓉哦一声，冷冷道：&ldo;儿子总要接回府吧，那我们也把丑话说前面，飒飒虽是姑娘，但是嫡出。她是正儿八经覃家长女，日后你敢让那孩子占飒飒的位置，我就要你付出代价！&rdo;

而后她阴鸷鸷地盯着他：&ldo;儿子小牌位供在祠堂，我不介意给他找个伴。&rdo;

覃炀尝过她的狠劲：&ldo;温婉蓉你别乱来，好歹是我们覃家血脉。&rdo;

&ldo;覃家血脉？&rdo;温婉蓉如同听见一个笑话，发出银铃般笑声，&ldo;覃炀，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嫡出的大儿子没还出生就没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覃家血脉别乱来？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do;

覃炀愧疚、自责、心虚交织一起：&ldo;不是，温婉蓉，儿子没了我也痛心，我反省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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