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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第2页）

但缘分二字，也分良缘和孽缘。

柳一一和丹泽属于哪种，在柳一一看来，丹泽是她这辈子遇到最烂的桃花。

她疯了般跑回府，不顾下人阻拦，强行闯入书房，翻箱倒柜找那副画，最终在书阁最里端一摞青宣下摸到画轴，随即打开。

之前离画远，没看真切，如今画在眼前，恨不得连根头发丝都清清楚楚，而仔细观摩后，在画卷最末端，发现两行小字。

柳一一一眼就认出是丹泽的字迹。

上一句是&ldo;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do;，下一句是&ldo;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rdo;。

柳一一以为自己会悲伤，会愤怒，会怒不可歇撕毁丹泽的心爱画作，她却什么都没做，一边仔细卷好画，一边朝门口两个小丫头招招手，指指满屋狼藉交代：&ldo;一会丹大人就要回来，你们赶紧收拾妥当，他最不喜欢别人弄乱书房。&rdo;

她说着，把画归原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往外走。

打扫屋子两个小丫头年纪小，说话直白又没分寸，小声在背后议论。

一个说：&ldo;你上次还跟我打赌，说画上的人是夫人，我说什么来着，果然不是吧。&rdo;

另一个别别嘴，低声道：&ldo;我刚来的时候，晃一眼看，真有几分神似，尤其侧脸，你不觉得吗？&rdo;

两人声音不大，被柳一一听个正着。

柳一一脚步酿跄一下，管家眼疾手快上去扶，被推开。

她说句&ldo;我没事&rdo;，深一脚浅一脚往屋里走。

然后回屋要干吗，她自己也没主意。

想一出是一出，先脱了身上的衣服，找出以前在青玉阁穿的冬装换上，再开始拆头发，下簪子，取耳环、项链、戒指，把丹泽买的所有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梳妆台上，然后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又开始收拾细软。

临走前，她视线在屋里扫一圈，确定没落下自己的东西，打开屋门，踱步离开。

&ldo;夫人，您不能走，有什么事等大人回来再说。&rdo;管家看出她不对劲，跟在后面拦，也拦不住。

柳一一被拦烦了，停下脚步，对管家说：&ldo;您别叫我夫人，还是叫柳姑娘吧。&rdo;

管家急了：&ldo;夫人，您别跟大人置气，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回屋说，您走了，大人怪罪下来，老奴担不起。&rdo;

柳一一冷笑，自嘲：&ldo;您放我走，丹大人肯定不会怪罪，赝品这玩意就跟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人也一样，燕都的姑娘千千万，少了我，你家大人立马会找个新赝品回来。&rdo;

&ldo;你胡说什么，什么找新赝品回来？！&rdo;冷不防不远处游廊里传来丹泽的声音。

管家作揖行礼，语气带着几分焦急：&ldo;大人，夫人她……&rdo;

语音未落，丹泽打断：&ldo;你先下去，叫其他人也下去，我要和夫人单独说话。&rdo;

管家领命退下。

没一会，偌大的庭院只剩他们两人。

&ldo;外面冷，我们回屋说。&rdo;丹泽过来拉柳一一的胳膊，被大力甩开。

柳一一心像被戳个窟窿，哗啦啦往里灌风，人凉心凉，连声音也是凉的，目无斜视道：&ldo;丹泽，人总得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你府上好吃好喝几个月，我柳一一不亏，你丹泽也不亏，但从今往后，各自安好吧。&rdo;

第223章低头求人

&ldo;一一，我们进屋说话行不行？&rdo;丹泽重新拉住她，任凭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柳一一挣脱半天，人累心累，恨恨瞪着他：&ldo;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我刚刚说得还不够明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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