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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第2页）

&ldo;你真的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我说过，要回来取你的眼睛。&rdo;

是宗木，可是他声音却变了。

&ldo;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拿新的眼睛么?我说过，我需要的只是你的眼睛，适合我的身体的眼睛，不会腐烂，也不会失去生命，所以我需要不停地找新的眼睛，而我拿到眼睛就会拥有原来主人所有的东西，下次见面，你不会知道我是谁。呵呵，你放心，不会有痛苦，成为我的眼睛，会是你的自豪的。&rdo;说完，电话挂了。

我本来想去追查电话的来历，但又想到宗木绝对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看来如果我不把眼睛的事情告诉严警官，真的性命不保了。

严武军回来了，一脸疲惫，我和他边吃边聊，并且告诉了他所有的事情，还将那只眼睛给他看了。

严武军掩饰不住地一脸惊讶。

&ldo;原来我们追捕的根本就不是人，难怪呢。&rdo;严武军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烟嘴被嘬得吱吱地叫了起来，火苗更加明亮。

&ldo;我们该怎么办?他说他可以变化成任何人。&rdo;我低头说道。

&ldo;没关系，我会把所有受害者的照片都拿来，先认识，他也只能在这几个人中变化吧?&rdo;严武军将半截烟斗拧灭，掐在烟灰缸里。

我叹了口气，说也只能如此了。

这是个浩大的工程，我和严武军需这么一找，才发现全国各地的受害者非常多，有很多案子都是积案死案，宗木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在其他地方做过这种事情了，可是由于捉不到凶手，事情不了了之，加上他变换容貌，抓住他无疑天方夜谭。所有的案件，都将凶手称呼为&ldo;眼贼&rdo;。

望着摞在我面前布满灰尘的厚厚的卷宗，我仿佛看到了一张张没有眼睛，眼眶里空洞洞的脸，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我又想起了最近经常做的那个梦，很多的眼睛，各有不同。

&ldo;这太难了，我根本不可能把所有人的长相都记住啊呀。&rdo;我揉了揉眼睛，严武军也叹了口气。

&ldo;的确。要不这样，我把所有人的照片缩小，做成相册，你带在身上或者存到手机里，有陌生人找你你就看看，如何?&rdo;

这个提议不错，我们马上照办了。

严武军需还答应我不会将眼睛的事情告诉上面，而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其实如果说了，他们也会当我们是疯子的。

最终严武军还是被召回。临走前他叮嘱我，有事情立即找他。

我忽然觉得，这个矮个子男人让人很有安全感，我们的人民警察是可以信任的。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有些滑稽，每次有人找我，我就先和来者保持距离，然后不停地翻着手机图像，这让造访者很恼火，他们经常抱怨我把他们当通缉犯了。老总骂了我好几次，我也只好点头以错，心想得赶快抓住宗木。

但是他一直都没出现，从那个电视以后。

圣诞节渐渐临近，我也将宗木逐渐淡忘，要不是严警官经常打电话提醒我小心，我几乎忘记了。

可事情就是如此，当你要忘记的时候，他又浮现出来了。

我穿过平日经常走的小巷，街边不远处的圣诞歌曲和路边飘散的烤玉米的香味慢慢消退，流荡在我耳边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不多的灯光像打碎的玻璃碎片，洒落在漆黑如墨的路上。我只有打开手机灯一路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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