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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倚着门前不敢笑大声,憋着笑,捂着嘴,偶尔几句哼哼。
至于门后却是菊花,等着银花走后,才敢宽衣解带拖去衣裳。
衣带才刚解开,内衣便松垮得不行,只见两坨棉花从衣服里落了地。
“怎么掉了?”紧张得菊花连忙捡了起,还有一团扁了些许。
无奈,只得掸开那点尘,吹了吹,还不敢吹的比另一团大。
用手捻了捻边,拉了拉,这才让两团棉花一般大小。
“哎,”菊花苦逼地叹了叹气,想他七尺男儿竟要沦落到男扮女装塞棉花的地步,每日每夜担心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戳穿,会不会被发现不是原装货。要是穿成其他花仙也就罢了,怎么会是一朵菊花!
“菊花,你好了吗?”银花在外催促着。
“快好了,”菊花也不管什么感慨不感慨地,连忙地换上衣服,把那两团棉花塞了进去。
穿上小巧的鞋,戴上一对耳环,摇着扇子,小扭屁股地,推门走了去。
“姐姐,我们走吧!”银花看着整洁的菊花,“没想到我的衣裳你穿着也这般的好看!”
轻轻薄纱若银河,玉珠流在裙摆间。宽袖拂空香满蝶,丝带飘浮悬风前。
一颦一笑惹人怜,却高了不止一点。
“走吧,”银花斜着扇子,款款地朝着宫殿外走去。
青树缭绕于此间,蜂蝶连连,恰见日光遗漏彩云间。
斑斓的光彩点缀那耸立的铁树,让那硕大的花苞也披上了光的衣裳。
尚未开花,却飘逸着香气,点点溢出,吟着风去,引着蜂来。
蝴蝶夹杂,或是蓝白,或是粉彩。
“你们要是再不来,这铁树就开花了!”月季看着姗姗来迟的银花菊花,不由地笑道。
“它敢!”银花蹙着眉,嘟着嘴,就像调皮小孩拿着小锤。
“不敢,不敢,”迎春忍笑,“你是君,它是臣,这天底下,臣哪有不听君的道理!”
“是,臣哪有不听君的道理!”芙蓉别过头看着荷花,感慨又有些悲哀地说道。
“什么?”荷花听见芙蓉嘟囔着,却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便问道。
“没什么。”芙蓉笑了笑,把这页揭了过去。
荷花不解,但也无可奈何。
“要开了,要开了,”梅花激动地拉着月季的手,指着那铁树花苞,“快看!快看!”
弥漫着的香气越发地重了,乘着清风扶摇而去,动荡着这片天空。
“是呀!”迎春回了头,看见那逐渐张开的花瓣,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张开了手指。
一点又一点地,一丝又一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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