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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2页）

衙役弯腰道匆匆地在县官的耳边附语了几句，县官的脸色顿时难看。

&ldo;莫非这掌柜的有什么新发现?&rdo;

县官嘴巴里似吃了黄边连，但九如问话却又不能不答：&ldo;那掌柜的说，当日因要上京城进货，因此在整理存书，他能证明巷屋传来尖叫声之后，横生才匆匆出的店门，而且横生出去的时候曾经撞了他一下，因此印象深刻。&rdo;

昭然仰头问：&ldo;那掌柜还在县衙里，对吧?&rdo;

县官眼皮不自禁地就跳了几下，他只得领着九如跟他这只招人厌的小骷髅回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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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书城的长街小巷都飘满了花瓣，但此刻县官此刻的心里却没有半点诗情画意。

&ldo;孟府是我们店的老主顾，横生负责替孟府进书，他常来我们铺子，大家都认得。那日我与小二正在盘书，突然就听到店外头好似有个女人叫了一声，横生放下书就忽匆匆地出去了，走的时候还绊到了我的腿上，跟跄了一下，我问他没事吧，但他却没理会我。&rdo;

&ldo;横生!&rdo;县官简直是怒不可遏，一拍惊堂木，&ldo;你还不从实招来。&rdo;

横生面色有些发白，却伏在地上始终不开口，掌柜的又道：&ldo;大人，横生虽是个书童，但一向性情温和，断不像个会杀人之人，这个隐娘……&rdo;

县官不耐烦地道：&ldo;你有什么就快说。&rdo;

&ldo;是的，大人，我曾经见过这隐娘跟书院的范舍长拉拉扯扯。&rdo;

县官小令一枚，不多一会儿，脸容瘦削满面不情愿的范舍长便被叫来了，他一来便连声含冤：&ldo;大人，李掌柜这是含血喷人。&rdo;

&ldo;他不喷别人，为什么就要喷你?&rdo;县官冷笑。

范舍长扭捏地扫了一眼旁边的昭然与九如方才道：&ldo;前些日我让他送些书到书院里，这送来的明明是麻沙本，可是我与他结账的时候，他非说让小二送给我的是国子监本。我一气之下，就把那些书都退给了他，想来是因此才结下的怨。&rdo;

&ldo;那你可认得隐娘?&rdo;县官开口问道。

范舍长无奈地道：&ldo;认当然是认得的，偶尔孟小姐做了一些吃食，也会让她送到书院里来。可是我与这下等的丫环能有什么交集?&rdo;

李掌柜急道：&ldo;我可没有诬陷范舍长，他从我们店里骗了国子监的孤本，替换给我们麻沙的书本那是一回事，他与隐娘在观井巷里拉拉扯扯又是另一回事，不但我看见，我们铺子里的小二也见到了。&rdo;

两人一统扯皮，恨不得当堂打起来。

县官一拍惊堂木：&ldo;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要是真与隐娘不轨，偌大个书院总有人瞧见。你是自己说，还是本官放个榜文出去。&rdo;

范舍长一贯刻薄，今日也不得不低半个头：&ldo;大人，小民也算是个读书之人，岂可在圣贤之地与人苟且，这点浅薄的道理也是懂的……我与那隐娘委实没有偷情之事。那日，她来找我是为了另一桩事，也不知道她究竟从哪里听来些谣言，在那里胡言乱语。&rdo;

&ldo;什么胡言乱语?&rdo;

范舍长的腮帮子顿时更瘪了，像只蔫了水的茄子：&ldo;她问当年山长是不是跟她母亲好过一段日子，又问她是不是山长所生，山长是何等高洁之人，岂会沾染上一个寡妇，简直可笑!我当场就喝斥了她，哪里知道她不依不饶，拉拉扯扯，这真是冤枉。&rdo;

&ldo;孟山长之私事为何要问你?&rdo;县官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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