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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2页）

首席法官夏皮罗实际上是在为被告辩护。

几分钟后，布鲁克开始改变策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承认马尔

向麦克开枪时他还活着的证据有点&ldo;不充足&rdo;。

夏皮罗紧迫不舍：&ldo;你是说你承认谋杀罪不能成立吗？&rdo;

&ldo;我们不再坚持认定谋杀罪了，&rdo;布鲁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他一

脸丧气相，&ldo;可是我们坚持未遂谋杀的证据是充足的。&rdo;

夏皮罗咧嘴一笑，对地区副检察官嘲讽他说：&ldo;你是想对我说，企图杀

害一具尸体的报告可以认定犯有来遂谋杀罪吗？&rdo;这位法官说&ldo;尸体&rdo;这两

个字时音调几乎提高了两个八度。

布鲁克坚定不移：&ldo;这正是我们坚持的论点，法官阁下。&rdo;

夏皮罗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苦相：&ldo;这理论真是太有趣啦，从来没

听说过哇。&rdo;

布鲁克继续理论道，纽约州议会最近修改了关于未遂罪的法律，取消了

&ldo;不可能性&rdo;的辩护理由。根据旧的法律，如果一个被告被指控企图从事的

犯罪&ldo;在法律意义上是不可能&rdo;完成的，他就应该无罪开释。

比方说，在一个经常被人引用的英国假设案例中，贵妇人埃尔顿夫人到

法国旅行并购买一些精美的花边，她认为这些工艺品是地道法国花边，这样

回国时就须交纳进口税。可是这位心灵上并不那么高贵的贵妇不打算交关

税，她想在过海关时蒙混过去。海关检查员发现了这些东西，这位狼狈不堪

的贵妇坦白了她的&ldo;罪行&rdo;。可是再仔细看时，发现倒是这位想骗海关的贵

妇人被人坑了‐‐这些花边根本不是法国货，而是廉价的英国冒牌货。这些

便宜货是无须上税的。埃尔顿夫人是否企图逃避关税？她当然企图犯罪。如

果事实正像她所希望的那样，她就会被认定犯有走私罪。可是，只有犯罪的

企图但行为是正当的能够构成犯罪吗？

当布鲁克就这个论点引水长流时，夏皮罗法官不断地把他拉回到本案中

的具体问题上去：&ldo;可你认为被告以为是这样的证据何在？你怎么证明本案

被告错误地以为他开枪时受害者仍然活着？你有任何与被告说他认为当时受

害者已死亡的声明相抵触的材料吗？&rdo;

布鲁克说，五发子弹即是明证，这也可以从一个期待他的行动达到预期

后果中得到推定：他自己认为是尸体，却又连打五枪不合常理；还有被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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