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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我走近刺在海报上的箭，确认实验结果如同预期。

&ldo;就如同我的猜测。&rdo;我说。

&ldo;甚么？&rdo;大河原警部问。&ldo;甚么东西如同你的猜测？&rdo;

我环顾众人：

&ldo;刚才我是从玻璃门前发she的。另一方面，凶手据判是从玻璃门外发she的，但火田先生站在离墙壁有段距离的地方，所以我刚才she击的距离与凶手she击的距离，可说几乎没有差距。&rdo;

几个人闻言后点点头。

&ldo;然而请大家看看这支箭。&rdo;我指着插在海报上的箭。&ldo;正确地说，是箭的尾巴。这里有一条用来勾在弦上的沟。装在十字弓上瞄准时，这条沟与地面平行，然而看看现在插在这里的箭尾巴，可以知道沟变成纵向的‐‐为甚么变成这样？因为箭会在空中旋转。箭羽的排列有细微的角度，好让箭在空中旋转。这是为了指向性的考量。无论是子弹还是箭，都必须旋转才能提高指向性。好了，这里必须请各位看看不怎么舒服的照片。&rdo;

我望向大河原警部。&ldo;可以请你拿那张照片过来吗？&rdo;

&ldo;在这里。&rdo;警部递出一张照片。是拍立得照片。

我确认照片后，把它转向众人。

&ldo;请看看这个。&rdo;

每个人的脖子都朝我手中的照片伸。

照片拍的是插在火田俊介额头上的箭。用来勾弦的沟也拍得一清二楚。

&ldo;沟是水平的。&rdo;一名刑警说出我期望的解答。

&ldo;没错。&rdo;我向说出正确答案的刑警点头。&ldo;从正面看火田先生的脸，插在额头上的箭，箭尾的沟是水平的。这绝对不对劲。就像刚才的实验，凶手如果真的是从玻璃门外she出的，箭尾的沟应该会是纵向。&rdo;

&ldo;这表示火田俊介是歪着头讲电话吗？&rdo;大河原警部说出差点令我当场摔跤的发言。

&ldo;不是的。&rdo;我把手中的十字弓前端转向警部。&ldo;因为she击距离太近，箭没有时间旋转‐‐应该这样推测才妥当吧？&rdo;

&ldo;距离太近？&rdo;

&ldo;是的。据我推测，箭几乎是从零距离的位置发she。老实说看到尸体的时候，我就感觉到疑点。要she穿在移动中的人的额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如果使用十字弓，第一发失败，几乎不可能再重来一次。&rdo;

&ldo;可是，&rdo;市长从旁边开口。&ldo;距离那么近的话，不就表示凶手在室内吗？那么凶手不就更难逃走吗？&rdo;

&ldo;所以喽，市长，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凶手并没有逃走。至少在刚杀害火田先生的时候还没有。&rdo;

市长理所当然地纳闷起来。其他人也一副完全不懂我在说甚么的表情。像这样卖关子也是侦探的乐趣之一吗？

&ldo;凶手就在我们身边，然而我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实在太大意了。&rdo;

&ldo;凶手在哪里？&rdo;大河原警部问。

我迅速扫视一下全员后说，&ldo;就在书中。&rdo;

&ldo;甚么？&rdo;

&ldo;凶手就在书中。&rdo;我指着还堆积如山的书。&ldo;凶手就藏在书下。在我离开外回廊的期间，他一直屏气敛息地躲着。&rdo;

&ldo;可笑！&rdo;光头的白石不屑地说。&ldo;说是侦探，也没甚么大不了嘛。这么没有说服力的推理，居然也说得出口。假设真像你说的，那么老师就是眼睁睁看着凶手拿着十字弓走到他面前了。然后凶手在你听到老师的叫声、跑进室内的几秒钟之间，要躲进书山里，还要把十字弓丢到外回廊，这真的有可能吗？我想听听各位警察的意见。&rdo;

白石途中转向大河原警部，口气强硬地说。

警部对此也有些退缩。他看着我，&ldo;他说的的确有理啊，天下一。&rdo;

&ldo;尽管被人用十字弓在极近距离瞄准，火田先生却无法逃走也无法出声，是因为他被绑起来了。我想他是双手双脚被绑住，嘴巴也被堵起来。&rdo;

&ldo;胡说！哪有那种空闲？老师遇害前，不都在跟你说话吗？&rdo;白石吼道。

我先是噤声不语，然后把十字弓和相片还给刑警，最后望向白石且笑一下。在对方眼里，这应该会是诡异的笑容。

&ldo;终于逼近核心了呢。&rdo;我说。&ldo;问题就在这里。解开这种谜团时，不管多么一清二楚的事都要心存怀疑。因为有时以为是理所当然，背后的成因却是不得了的错觉。&rdo;

&ldo;我们陷入了甚么错觉吗？&rdo;市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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