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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琳笑道:“谁知‘那人’是不是盼着别的称呼?”
刘清华掰着手指道:“嗯,我喊过‘式微兄’、‘胡大哥’、‘树叶兄’、‘无名氏’……”一口气报了十多个称呼,这才续道,“可他总是不高兴应答,那我也没法子了。就同他说的,反正名字是记号,怎么称呼也不重要了。”
燕琳暗暗好笑,但见刘清华为人光风霁月,并无风月之想,也就不再逗她,岔开话说起了音律。
二人俱是博闻强记之人,谈起诗书礼乐,见解往往不谋而合,竟是相逢恨晚,甚为投契。
刘清华听燕琳说起《乐经》,忽然叹道:“可惜我儒家子弟不爱杂学,乐终将失矣!”
燕琳也觉可惜,道:“我默了给你,你交还儒家吧。”
刘清华摇头道:“儒生只顾读圣贤,《乐经》仍会失传,默与不默,终是一样。”
燕琳微微一怔,道:“倒是我看不开了。”
刘清华笑道:“夏虫焉可语冰?姐姐一番好意,说与我知便是。”燕琳笑骂道:“你倒会给自己戴高帽。”仍将对《乐经》的心得说了。
二人把酒言欢,不知不觉,酒坛已空,燕琳固然神色无改,刘清华更添几分倜傥,也不知是谁喝得多一些,刘清华只好道来日再比。洗漱罢,二人同榻而眠,这时联床夜话,不再谈古论今,只说自家之事。
燕琳幼失母爱,女孩家细腻的心事究竟不好对父亲说。在魔音岛上,她被众星捧月,光芒太盛,性子又冷静疏离,同门师姐妹中并无知心之人。较为依恋的宁朝凤又刚强豪迈,谈武论道也罢了,说少女心事总觉别扭。出入江湖来,与慕无心未及深交,与陆雪、韩菁性子又不相投,也是遇见了刘清华,才算是拥有了人生第一个闺中密友。家人、伴侣与朋友,三者各有各的重要,并不是可以互为替代的。她固然敬爱父亲,也深爱卫端,可对着他们,有些话觉得不必说,有些话又不便说,究竟极少剖白自己的心思,到了刘清华这里,才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言说的。
刘清华说了些年少的顽皮蠢事,磨着燕琳也说些交换。燕琳慧达自律,搜刮肚肠,竟无所得,只好遗憾表示她从未任性妄为过。
刘清华也很是遗憾:“你未免活得太淡然了。什么‘恬淡为上,胜而不美’,那也该是天命以后的事儿。世上有意思的事那么多,不乘着年少游戏,岂非可惜?”顿了顿,又道,“我爹爹整天一本正经,满心满眼的治国平天下,我有时看不过眼,故意要气气他,他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比皱眉沉思要好得多,否则一个大活人跟傀儡有什么分别?我倒也想引你纵情佚乐,就怕自此餐食人间烟火,月落凡尘,失了姐姐自身神采。”
燕琳笑道:“你再变法子赞我,我可不跟你说啦。”
刘清华道:“是吗?我可是句句真言。”她见燕琳神色恬然,但之前的琴音分明郁郁,是以漫天说地,令她无暇去想难遣心事。二人本就相投,刘清华又有意逗她欢喜,长夜漫谈,燕琳心头难得有几分舒畅。
二人直说到神思倦怠,这才就寝。刘清华安然好眠,燕琳浅睡一阵,辗转反侧,再难入梦。刘清华兀自好睡,燕琳注视她好了一阵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叹道:“若人人都像你一样潇洒倒好了。”替她掖好床被,披衣起身出门。
外头天色尚黑,头顶几方星子明亮,只东方一角微微泛白,昭示着黎明即将到来。大雪似下了一夜,整片天地皆是白茫茫的,银装素裹,恍入琉璃世界。寒风拂面,燕琳怔怔地站着,想了一会亡父,又想了阵卫端,但想与卫端来日方长,或有重逢之日,父亲却跟母亲一样,和光同尘,再也见不到了。不禁想起前路微茫,当如何化解宿仇,如何安置门人,自然而然又想起齐天翎来。
是的,她从未爱过齐天翎,甚至连零星好感也没有,但齐天翎这么黯然出走,往日情谊浮上心头,不免有些愧疚了。齐天翎曾问她说自己哪里输给卫端,她没有答,齐天翎却表示明白了,他是否真的明白,她并不知道,因为她自己也不是那般明白。
是因为卫端肯对她知无不言、毫不隐瞒吗?可齐天翎也是坦荡之人,他的热忱从不向她隐瞒半分。那么是卫端愿为她奋不顾身么?可是她也知道,只要她说一声,甚至只消一个眼神,纵使千难万难,齐天翎也一定会帮她完成心愿——尽管她并不需要。论起交情,她跟卫端相识尚短,与齐天翎则是襁褓便识。
是啊,这位齐师兄英俊潇洒、文武全才,又待她情深一片,十年如一日地极尽讨好,众人看在眼里,早替她感动不已,将他们看“人中龙凤”了。如此说来,卫端似乎是处处不及的,可是她满心的爱恋却全给了卫端,未曾落过一丝在齐天翎身上。她看着卫端,会欢喜,会忧愁,会气恼,会伤心……尽管她极少表现在脸上,但心子只为他勃勃而跳。而对齐天翎,他只是众多师兄弟相对亲厚的一个,虽然出类拔萃,虽然情深无隅,但也没什么特别的。
或许,并不是齐天翎不够好,只是她恰好不喜欢。人的一生总会遇见两种人,一种是爱你的,一种是你爱的。爱是那般毫无道理的东西,爱你的人明明那样好,你却只肯将目光投向你爱的那人。
这,又何尝有解呢?
燕琳不是那般明白,齐天翎又何尝真的知晓呢?
他纵马狂奔在道上,马行千里,可心中并没有因为千里的远离而轻松一分。他行道匆匆,可心仍被束缚在方寸之间。
他想道,权势难道好过性命么?父亲汲汲于此,害他在世上再无亲人。
他想道,人何其渺小,天地一动怒,人便无处遁逃。
他感慨着世事无常,但想得更多的是眉间心上无可遣怀的白衣清影。
他想,他虽比燕师妹年长,但她一向比自己沉静,她不示喜怒,他便越发想要了解她,竭尽所能地爱护她。孩童时她还能露出几许欢容,年纪越长,她就越发淡然疏离。
他想起燕琳刚失母亲,小小的女孩亲眼见母亲惨死,却不哭,也不闹,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淡淡地凝望着众人,眼里却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他很怕再见不到她的欢容,想尽法子地逗她开心,可小女孩总是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多谢齐师兄的好意。”是啊,到如今,她还是这么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
她早已长大,而自己还挣扎在过去的漩涡中。即使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眉眼绝望的小女孩,她也并不需要他的安慰。
从不需要。
齐天翎心头剧痛,想要追溯些零星乐事,却忽然头脑一空,就此人事不知。
朦胧中,听得有人低声诵读:“……十年亦死,百年亦死,仁圣亦死,凶恶亦死;生则尧舜,死则腐骨;生则桀纣,死则腐骨;腐骨一矣,孰知其异?”
齐天翎如遭雷击,喃喃道:“生则尧舜,死则腐骨;生则桀纣,死则腐骨……”燕琳此时固然如明珠美玉一般,令他求而不得自苦之,但明珠美玉永绽光芒,人过百年,却俱为腐骨。想到此处,他“啊”地一声大叫,跌撞而起,抢身而出。
外室窗明几净,暗香浮动,有一青袍男子正自闭目低诵:“……伯夷非亡欲,矜清之邮,以放饿死。展季非亡情,矜贞之邮,以放寡宗。清贞之误善之若此。”
齐天翎怔怔地听着,竟未出声打搅。他往日是天之骄子意气风发,近日情场失意则黯然消沉,唯有站在这方室之内,听着这男子低低的诵读声,心中忽然一片平静。
二人一诵一听,不知过了多久,那青袍男子忽然道:“你醒了?”
齐天翎拱手为礼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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