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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手指自己的脸，文天咆哮道：&ldo;我哪点儿像你的私生子！不过就多受你的照顾，那也是我学上的好，我自己挣来的……要说面容像，老四比我更像你，造谣生事的还就是他……&rdo;

文无忧张大嘴巴，爹爹是太师的私生子？这宇文家的人也太能胡说八道。

瞬间，她明白宇文湘矛盾的两个回答。

永杰堂叔是自杀的。

永杰堂叔是别人杀的。

谣言杀人根本不用刀。

宇文靖也火了，一个两个的都怨他，他也有一肚子怨言呢。

他的城府决定他不是暴怒，但语含雷霆不比宇文湘和文天差到哪里。

怒视宇文湘：&ldo;家里谣言还少吗？在京里长大，谣言听的还少吗？听点儿谣言他就自杀，枉费我一番栽培！你们找我索命，不如托梦多问问他，愚蠢！&rdo;

回想起他的独子对别人的话偏听偏信，等他知道已然气绝身亡，身为父亲，十几年宇文靖的痛伤也不能愈合。

他痛的时候，就恨这个儿子蠢。

他痛不可当，宇文湘又恨他入骨，乱踢乱打不许他设牌位，牌位，由宇文湘设立。

愚蠢？

宇文湘又一回让激怒，她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声，双拳紧握，杏眼圆睁，恨声连连道：&ldo;这就是你对永杰的看法！你说的出口吗？永杰为了讨你喜欢，起五更睡三更的念书习武，只为配得上你太师的名声！好不了起吗？你却杀了你儿子！&rdo;

&ldo;他是自尽的！我知道时他已经死了！&rdo;宇文靖面上也有泪水流下来。

&ldo;永杰本可以不死！&rdo;文天面容抽动，亦是泪水涟涟：&ldo;只要你肯解释一句，当时只要你能说一声，我不是你的私生子，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他就不会……&rdo;

今天的天是晴朗的，和风秀丽春风暖融。但文天仰面，在一片昏暗中回到那一天。

……

宇文湘急急寻他：&ldo;天哥天哥，不好了，永杰留下这封信就不见了，&rdo;

信上写着：&ldo;以后老父衣食住行，尽托大姐。朝堂跟随，尽托天哥。弟绝笔。&rdo;

头一个找到他的，是文天。

他抱起那还有呻吟的身子悲呼：&ldo;你怎么就这么傻，我对你说过多少回，我真的不是你的亲哥哥，我是你堂哥。家里跟太师相像的人还能少吗？咱们是血源亲戚，这不奇怪……&rdo;

&ldo;天哥，我不如你，不管我怎么用功也不如你，你比我更像父亲，从此父亲交给你了，没有了我，家里人不会再说三道四，说你跟我抢位置，说父亲偏心你。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偏心你……&rdo;

宇文永杰死的时候，对文天没有一丝恨意。但他把无尽对宇文靖的恨留给宇文湘和文天。

……

悲痛只会让文天和宇文靖对骂的更凶。

文天怒不可遏：&ldo;永杰死以前，我以为我看透了你！老四他们嫉妒我脱颖而出，眼红我和永杰情同手足，在你面前编排不了我，为挑拨我和永杰关系，就说我是你的私生子，因此你才照顾我！这是你刺激别人发奋的手段，我以为我明白了你。直到永杰死，我才知道你铁石心肠无情冷血！&rdo;

&ldo;他已经死了，你让我还能怎么样？&rdo;宇文靖同样恶狠狠。

&ldo;老四不是还在？老大他们当时敲边鼓来着，你动过他们没有？他们逼死你儿子！你何曾有过一句为永杰申冤的话出来，我对你寒透了心……&rdo;文天越说越伤心，忽然泪奔不止。

一旁的文无忧也哭成泪人儿，见到宇文湘过分愤怒接近昏厥，主动上前照顾她。但更想看看宇文靖的反应，又看过去。

宇文靖依然冷若冰霜，只有他背在身后的手指剧烈颤抖着，可面前的三个人都看不见。

他依然没有一个字的辩解，反而冷笑一声责问文天：&ldo;宇文家的家规是什么，别说你出去十几年，这个也能忘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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