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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兽人工会（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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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的管事是维斯兰大公的奴隶，一方面由于受到大公信任，颇有身份，另一方面，手臂上的烙印，又让他感到很自卑，所以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袍。按照帝国的惯例，我们不能起诉他，因为他只是“会说话的工具”。但我们也不能起诉他的主人，因为领主是不受普通司法程序审判的。所以，我们只能给维斯兰大公发出照会，告之他有一些“财产”，在普瓦图领地内卷入非法活动，现被埃诺市政厅查封和扣押，等案件审理结束，再行发还。但由于他“看管”不善，对他人造成伤害，仍需承担民事责任，请他派员前来应诉。

自从非法贩奴案件进入诉讼程序，各色人等，包括雷蒙德和杰克森，都纷纷登门拜访，不是为这个求情，就是为那个开脱，让我烦不胜烦。最终，我不得不躲进瓦瑞恩庄园，闭门谢客。

巴尔塔部落所发生的事情，这几天我已经大致了解。在北亚特兰大陆的中部，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山脉，叫中央山脉。第二次种族战争后，人类帝国以中央山脉为界，分裂成东、西两部分。但根据战后协定，中央山脉及其两侧部分山地归三族同盟所有，同盟又将两侧的山地，划给了在战争中支持他们的兽人。

但兽人之间的战争，却从来没有结束过。巴尔塔部落繁衍了三千年，和周边的部落，就争斗了三千年。不过这一次，和世敌塔加部落的战争，却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包括布拉汉的儿子，部落军事首领在内的大部分精锐战士，伤亡殆尽。土地被敌人瓜分，人民成为奴隶，被贩卖到大陆各地。可以说，巴尔塔部落已经名存实亡，要不是西亚特兰帝国，只承认债务奴隶，不承认战争奴隶的合法性，整个部落已荡然无存。

现在，这些劫后余生的兽人，多数被安置在农庄或工坊。新区的建设正如火如荼，劳动力缺口很大，所以安置工，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困难。倒是有一些兽人，因为身强体壮，被商人或贵族看中，想聘为护卫。虽然待遇比不上人类的魔法战士，但对于兽人来说，已经是相当优渥，其中难免有几个会心动。不过布拉汉长老都没有同意，坚持部落要保持行动一致。

埃诺地区，并不是只有巴尔塔部落的兽人。事实上，各兽人部落，每年都有大量人口逃离，迁徙到帝国境内。我被派往埃诺两年多来，埃诺地区的人口增长了两倍多，现在已经接近三十万，其中兽人就有一万余人。由于兽人没有魔法潜能，大多从事一些体力劳动，再加上语言、习俗不同，在人类的国度，备受歧视。反过来，他们对人类也抱有敌视，又喜欢好勇斗狠。就治安而言，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所以，我聘请布拉汉长老，为私人顾问，帮助处理有关兽人的事务。

精灵和矮人的队伍，一直在我的庄园里训练，听说他们也是联勤队成员，布拉汉就坚持要去拜访他们，以表示感谢。我躲到庄园后，暂时清闲下来，就想找布拉汉商谈，成立兽人工会的事。但派去请他的随从，回来告诉我，长老去训练场了。

训练场在一个山谷里，四周的山丘上建有木栅栏，在山丘间的平地上，我根据地球上的记忆，建造了一些体能训练设施。绕过一个小池潭，就看到场外的草地上，长老和一个矮人在聊天。矮人叫格雷米·金·克劳格，就是皮格里王派来埃诺谈判的特使，是国王的亲弟弟。他一直住在我的山庄里，没有回国，说是要监督矮人战士的训练。

远远地，就听见克劳格说：“萨伊罗，你们兽人内部的事情，我们矮人是不会管的。”

布拉汉没有说话，看见我走过来，勉强展开笑容。

“格雷米长老，我来找布拉汉长老，商量成立工会的事情。”我先对克劳格说道：“正好想问您，关于评议会的人选，做出决定了吗？”

联合勤务队，实际上是我和反怜花会联盟，秘密合的产物。除了公开使命外，它还有一个秘密任务，就是充当我个人的卫队。根据双方协议，我担任联勤队总队长，另设立评议会，为最高领导机构。主席由我兼任，其他八名成员则由各参加方推荐，但需要征得我同意。由于目前规模还不大，暂时先选任一半成员，这四名人选分别由精灵、矮人、大公教会和我推举。

“普尔，我很快就不是长老了。”克劳格笑道：“就等长老会批准了，我以后可要天天住在这里。”

“您要是愿意，可以住一辈子。”我开玩笑道。克劳格对这里的园林式建筑，很是着迷，为了能来联勤队任职，竟然辞去长老的职务。

“那你们谈事情，我去喝下午茶。”看着克劳格离去的身影，我又想起安妮，她也喜欢玲珑别致的江南园林，也喜欢喝下午茶。

“大人，兽人习惯倚靠部落，我担心他们不愿意加入工会。”布拉汉不无担忧地说道，但我知道，他的担忧恐怕正好相反。

“长老，请恕我直言，没有一个领主，会让自己的领地内，存在着一个兽人部落。”接着，我更尖锐地说道：“另外，不客气地说，那些逃到埃诺来的兽人，他们最不愿意倚靠的，恐怕就是部落吧。”

布拉汉脸色微变，也许考略到我终究是他的救命恩人，最终没有把反驳的话说出来。

“长老请放心，我不会损害你们的利益。巴尔塔部落，可以保持自己的名义。我知道，您在族人里威望很高。您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去谋取会长的职位，但我希望，您不要再行使酋长的权力。”

“会长！难道不是由您来任命吗？”布拉汉不解道。

“当然不是，会长是全体会员选举产生的，他代表兽人的利益，可不是代表我的。”见布拉汉有些意动，我又劝说道：“联勤队需要再招募一百名普通战士，我想以兽人为主，特别是巴尔塔部落的勇士。另外，评议会还缺一名成员，我想推荐您来出任，不知长老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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