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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间谍（第2页）

啪啪啪啪，嘣！

他们踢着门，叫着问:“里面的，有人吗？！″

“搞点慰劳我们。″

日伪军匪兵粗野地骂着。

忽然，西街水边吊脚楼里，传来裁缝老三的女儿金凤的尖叫声：

“呀，呀，呀！……“

当时潘小莲吓得一哆嗦。她赶紧缩住头发。再往下看。渐渐地尖叫声不再响亮。

接着，传来兵们的狂笑声。那笑声，就像野菜地里的癞蛤蟆叫。一听见就要起鸡皮疙瘩。

她仿佛看见金凤一定昏迷过去了。日军匪兵们肆意污辱她，她流泪了。

"我读过不少的书，我是个知书达礼的人。金凤家和我家仅一街之隔。以往她们姐妹俩经常在对面说说笑笑。可如今……″

潘小莲说她从此恨死了日倭寇兵。

下面的故事小明讲了。他说:

“这日的午后，雪花飘飘，天色阴暗。倭寇日军在村上禾场开始大屠杀。

他们把村民全部赶到晒谷场，用枪扫射。血流成河……

“接着，日兵们抢来镇上人家的鸡、狗、兔、鹅，……之类，用刺刀挑着，哼着黄色小调，摇摇摆摆地从各家各户走出来。

“一个矮矮的日倭寇兵，屁股上吊一杆短枪，是个中佐。他的怀里抱着女人穿的花花绿绿的衣裤，嬉皮笑脸地走出来。另一个兵迎上去，双脚啪的一声，立正。向那个痞子兵敬礼。

“那个矮子兵，就把这些女人的物件扔给他，然后一前一后朝小巷走去。

“我的妹妹雀儿呸地吐了一团口水。这口水不偏不斜正滴矮兵的鼻梁上，矮子兵愣愣，用手一摸，凉凉的，湿湿的。闻闻，啊，哟，竟有些香味。便把肥硕的脑壳摇转来朝上，四下里瞅。

“吓得雀儿缩回了颈脖。原来雀儿刚刚吃过一粒香糖。那兵痞寻不见口水从何而来，只好悻悻地走了。走的时候，她听见她还骂了一声巴格！″

“讲得真好。来，喝酒！″潘小莲叫道，就倒一杯酒给小明。小明也不客气，就一口干了。然后，又讲故事:

“……雪花飘零。远山如银带悠悠泛白。日本兵痞烧了民房，抓了十几个民夫，没有呆多久，便朝汝南县城方向撤去。

“兵痞走了。哭声断断续续。那大火烧毁的民房久久地还在雪地里冒着青烟。我妹雀儿跑到金凤家去看，只见金凤一家人抱成一团哀哀哭泣。

“她看见金凤家的床上，白兵还丢着一杆小旗，旗上是白日。她听她父亲说过，那那是太阳旗。她认定那些兵痞一定是白兵。白兵白兵白兵！她高声地提醒金凤家人。

“金凤其他家人突然地止住了哭声。金凤的哥哥郭金林从外赶回来，看到惨状，猛地站起来，盯着雀儿，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金凤一家盯着雀儿她那娇小柔弱而俊美的身子。郭金林呼地跳将出来，把破帽儿一甩到地上，从坑边取出一把斧头，他嘶喊着：我要杀人，我要杀人！

“他冲出来屋门，疯狂地朝雪野奔去，他杀日本鬼子报仇去了。

"这酒喝得，都喝故事去了。″谢战说，“来，吃菜！米粉蒸邻县白鹅。好吃的。来，动手。″她自已却一滴酒也未喝。

三位男吏喝醉了，围着潘小莲团团转。谢战在一旁笑看着这一女三男之酒斗。他们还在喝。这酒也太香了吧？也太好喝了吧？三男吏中招了后，围着潘小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潘小莲本想放倒他们几个人，没想到谢战滴酒未沾。她有些尴尬了。

谢战见他们闹得差不多了，就对潘小莲说:“把解药拿出来，给他们喝了吧！″

潘小莲一惊，连声问:“什么解药？什么东东？″

谢战脸色一沉说:“你就别装了。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酒里下的药。还不快快取出来。你想让他们三人把你吃了是吗？！″

潘小莲脸色大变，深知已露馅。

她只好取出解药，给他们一人一粒吃了。这才慢慢的平息了这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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