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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第1页）

&ldo;又是外出？&rdo;从季广陵到大长公主又到这个书画店老板，一个个似乎跟商量好了似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纷纷离开汴京城，难道都是被算好了的不成？

&ldo;画像的纸张用墨颜料都极为普通，是汴京城任何地方都能买得到的。&rdo;席元坤微微皱着眉，清秀的脸上神情有些凝重，&ldo;虽说能从购买的数量下手追查，却不知道短时间内能不能找到人了。&rdo;

&ldo;那件书画店里，不仅没有人，连东西也没有剩下么？&rdo;席向晚问道。

席元坤摇头，&ldo;空空如也。若是有剩下一二线索，倒是好办了。&rdo;

区区一幅画，背后所能追查的线索实在太少了，所能联想到的线头都一一被掐断，席元坤也有些束手无策。

&ldo;这背后作画之人既然已经抛出了饵，在有鱼咬饵之前定是不会收杆的。&rdo;席向晚却淡淡道，&ldo;不若以静制动，他看起来比我们急得多。&rdo;

&ldo;首辅大人呢？&rdo;席元坤无奈道，&ldo;你可还打算瞒着他？&rdo;

&ldo;这恐怕是不能瞒了。&rdo;席向晚叹息，回头问翠羽道，&ldo;他今日在宫中还是都察院？&rdo;

&ldo;大人这时应当已经回都察院了。&rdo;

&ldo;那便去都察院吧。&rdo;席向晚起身，顺手将放在一旁的画卷也拿了起来，便和席元坤一道往外走去。

席元坤一路将她送到门口，还有些不太放心想一路随行，可很快被公务给拉走了。

快到都察院时，翠羽突然道，&ldo;姑娘还没去过大人的府邸呢。&rdo;

&ldo;是还没去过，不过从外头经过过，只听说是个挺大的院子。&rdo;席向晚漫不经心地应道。

&ldo;里头现在想必正在打理成适宜姑娘入住的模样，姑娘难道不想进去看看么？&rdo;

席向晚奇怪地看她一眼，&ldo;我这时候进去看什么？不是很快就能见到了么？&rdo;

翠羽干巴巴地笑了笑，&ldo;若是姑娘有什么想要作改动的，岂不是早些提了，宁府还能早作更改。&rdo;

席向晚这下将心思收了回来，她盯了没话找话的翠羽一会儿，勾唇轻轻笑起来，&ldo;翠羽，你可真是个不会说谎的丫头。&rdo;

翠羽：&ldo;……&rdo;眼看着马车的速度已经渐渐慢了下来，席向晚又拿起画卷准备起身的模样，她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转头掀开马车门帘，对外扬声喊道，&ldo;大人，姑娘来找您了！&rdo;

听翠羽这实在突兀的一嗓子，席向晚不由得扬了扬眉，也抬脸朝门帘外头看了一眼，正巧见到宁端就站在马车前不远处都察院正门外的位置，对面站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姑娘，正和他拉拉扯扯地说着什么。

席向晚还没来得及看个真切，翠羽唰地一下将门帘又给拽了下来，嘿嘿笑了两声，颇有些碧兰犯错时的风范，&ldo;姑娘等等，我先下去，再扶您。&rdo;

席向晚意味深长地望了望翠羽，也没戳穿她这蹩脚的伪装，等她慢吞吞爬下马车又慢吞吞打起门帘。

显然翠羽的这番拖延和提醒还是有用的，宁端已经走到了马车近前，而那个穿着一身青衣的姑娘则是面带怒容地站在不远的地方。

翠羽早就机灵地退开两步，宁端朝席向晚伸出了手。

席向晚似笑非笑地凝了他一会儿才将手递出去，被男人的手臂扶着稳稳站到了地面上，&ldo;现在方便说话么？&rdo;

&ldo;方便。&rdo;宁端想也不想地点头，没多看青衣姑娘一眼，牵着席向晚的手臂就往都察院里面走，翠羽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一旁，紧跟其后。

那青衣姑娘愤愤不平地&ldo;喂&rdo;了一声，也想跟上前去，却被门口佩刀的官兵伸手面色冷硬地给拦住了，气得一咬嘴唇跺脚走了。

席向晚回头打量了那个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见她一身衣服大方又贵气，便知道这肯定不是个家世普通的。

怎么的，如今汴京城里，还有人想挖墙脚挖到她席向晚头上来的？

也真是这辈子做人太和善了些，才会叫人觉得好欺负。

&ldo;她是‐‐&rdo;宁端见席向晚回头，立刻开口解释，可说了两个字就被转脸的席向晚笑盈盈打断了。

&ldo;知道你忙，原是不打算打扰你的，只是我有件要紧的事要和你说，说完就走的，不会耽搁太久。&rdo;

宁端低眉扫过她手中长长的画卷，抿直了嘴唇，&ldo;我不是……&rdo;

&ldo;大长公主正好不在汴京城内，我原本想的是先找她商量，再来告诉你的。&rdo;席向晚又自然地打断了宁端第二次，&ldo;要走多远？那处桌椅行不行？&rdo;

宁端不自觉地紧了紧牵着席向晚的手，摸不准她究竟生气了没有，转头看了眼翠羽也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得顺着席向晚的话道，&ldo;不远，再走一段，这里人太多了。&rdo;

事实上都察院的人手绝大多数都派在外头跑，里面留下的寥寥无几，见到他们的，这会儿也都识趣地溜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都察院里头向来是见不到什么女人的，更何况席向晚这般容貌，又是直接被宁端带进来的，想也猜得到身份。

只不过有人一边溜还一边有些纳闷：这席大姑娘，和画像上的好似一点都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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