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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人最强大的时候不是在保护自己时，而是在保护所爱之人时。

拘留所仍然阴冷潮湿，充斥了各种奇怪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杨西会见杰克的申请过了很久才被批准，但到底批准了。他不知道这其中转了多少环节，但其中有一条理由恐怕就是&ldo;也许他们谈话时会有什麽线索&rdo;之类的。

再次站在杰克对面，这一次，这个连环杀手的脸色要苍白了不少。本就白皙的皮肤此时已经变成病态的惨白，一双绿色的眼睛不时眨著，眼皮上的新疤痕十分显眼，看来他在这地方过得并不那麽快活。

&ldo;你气色不错。&rdo;杨西扯著讽刺的微笑打了招呼，他不介意让这家夥更难过点，此时他已经处於下风了，&ldo;有什麽要说的吗?&rdo;

&ldo;sa是凶手。&rdo;杰克的微笑更有自信。

&ldo;不，他不是。&rdo;杨西却觉得自己的自信在一点点崩溃。

&ldo;他是。&rdo;杰克把脸伸过来，带著渗人的微笑淡定地道，&ldo;他杀了人，我亲眼看见的。&rdo;

&ldo;亲眼看见……&rdo;杨西笑起来，如果john当著杰克的面杀人，那他早就该看出来不对劲了，不存在这样能够隐藏的人，人不可能没有感情，即使是精神不正常的人，&ldo;接下来是不是准备说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杀的人，而你是冤枉的?&rdo;

&ldo;不。&rdo;杰克缓缓地摇了摇头，像极了尝到血腥味的鲨鱼，&ldo;我是变态，他也是。我们出自一个母亲，流著一样的血。我亲眼看见他把那些人搬上床，掐著他们的喉咙。鲜血顺著他的手臂淌下，实在太漂亮了……&rdo;

寒气从杨西的心底一直散发出来，他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长了出来，不仅是难受，更是恐惧。

他早该知道的!

眼前的杰克眼里飘著亮光，就像是孩子看见了糖果屋。那种渴望比什麽都强烈，强烈到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一眼看出，他对john的欲望。

&ldo;你爱john。&rdo;杨西说出这个答案时觉得艰难不已，嘴里发苦。

&ldo;你早该知道的不是吗?&rdo;杰克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ldo;你早该知道，弗洛伊德大师。你一直忽略，哦，我不知道该不该这样说，还是你想要忽略，忽略我对他的爱。&rdo;杨西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只能直挺挺地坐在座位上，&ldo;我是那麽、那麽的爱他，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可是他却选择了你!他跟在你的身後，眼睛只注视著你，而你却对我的爱视而不见。现在，一切都原归正轨了，我得到他了，你什麽也没有!什麽，也没有!&rdo;

杨西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麽恐惧，但虚弱的语音却出卖了他：&ldo;你什麽也不会得到……&rdo;

&ldo;我得到了。&rdo;杰克打断了杨西的话，斩钉截铁地道，&ldo;我看著他杀了人，我们一起在泥谭里了，谁也逃不了。如果我要去地狱，他会陪著我，永远。&rdo;

杨西再也忍受不了这气氛，每次想到杰克所说的话就觉得无法呼吸。他的脚步只走到监狱门口，就被身後的声音停住：&ldo;我有证据。&rdo;

犹豫半晌，他还是慢慢走了回来：&ldo;不要告诉我你有另一个录像。&rdo;

&ldo;是的，当然，有什麽比现代科技更有力的证据?&rdo;杰克扬起下巴，&ldo;去第一起命案的楼上房间，把地板夹层掀起来，你会发现一个针孔式摄像机。很小巧，很迷人，而在里面，你会看到惊人的东西。&rdo;

杨西直直地盯著杰克，试图使得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在与杰克的交锋中已经一败涂地。

第六章黄雀开小差了（3）

杨西像是发狂般冲去那幢熟悉又陌生的大楼，对跟在身後田睿的大呼小叫完全不理。在十几分锺的暴走後，他们到达了那幢老旧的大楼。一路窜到命案发生楼层，敲开门後，一个老太太警惕的脸出现在防盗门後：&ldo;什麽事?&rdo;

&ldo;警察，调查你家楼下的案子，要到你家来看看。&rdo;

&ldo;警察?为什麽调查楼下要来我家?&rdo;

&ldo;因为犯人说要来看看!&rdo;

老太太虽然有些恐惧，但仍然一付不相信的表情。如果换在以前杨西有一百种方法来说服她，但此刻焦燥的心情已经不容许他再慢慢来了。他以急迫的眼光看向田睿，不用他开口，田睿也知道该做什麽，不情不愿地把警官证拿出来亮了下。

老太太虽然满腹疑问，但到底打开了门。杨西急步走进命案发生屋子的上方，那里铺著一层光亮如新的地板，他四处看了看拿起一把椅子用力向地板砸了过去。老太太一边惊呼一边抖抖嗦嗦地报了警，田睿想去阻止，却被他的怒火所逼退。

这怒火是向著别人还是向著自己，杨西却根本搞不明白。

他这时候唯一所希望的就是在砸的时候把那摄像机砸坏了，这样子就不用再去面对难堪的事实，做出艰难的选择。

然而，事与愿违，当地板变成一堆碎木屑後，一个木盒子露了出来，盒子上面除了一道裂缝外毫发无损。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挣扎了半晌後，还是慢慢弯下腰去捡起了盒子。盒子下方的地板上有一个小小的黑洞，证明了这确实通向下面的楼层。杰克对他的了解甚至超过他自己，这不得不说是个令人遗憾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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