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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居殿内一派其乐融融,皇后和沈时桓皆在,沈沅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给皇帝夹核桃,边夹边笑道:“昨儿在皇叔府上,那陈姑娘好大的气派,不将我放在眼里就罢了,更是对映晚颐指气使的,好似是她家主场一样。”“不管怎么说,映晚也是父皇亲自册封的郡主,有品级有爵位,却……”她摇了摇头,“其实也怪不得映晚,她人生地不熟的,被人牵着鼻子走也是无奈之举。”“映晚是个好孩子。”皇帝点了点头,接过她手里的核桃,感慨道:“就是性子太软和了些,撑不起大台面。”“可惜了。”皇帝叹息一声,“她父母皆是惊才绝艳的人物,生个女儿却不及一半。”沈时桓笑道:“那位郡主样貌极好,单凭容貌也称得上是绝艳了。”“你啊……”皇帝笑着摇头,“你六弟前几日就同朕求娶她,你们是亲兄弟,可不许再多想了。”“不会不会。”沈时桓连忙摇手,“六弟和郡主年龄一般无二,正是天作之合。”说起儿子的婚事,皇帝忽而叹口气:“旁人朕倒是不操心,只阿阑……”沈时桓目光沉了沉,一抹阴郁之意划过,随即笑道:“皇长兄心里有数,父皇不用忧心太过,不如帮四弟五弟们瞧瞧,哪家姑娘适合做皇子妃?”“你说的是。”皇帝摇头笑了笑,“阿阑那个性子,朕操心也没用。”俗话说得好,说曹操曹操到,这边刚提起沈时阑,小太监就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陛下,太子殿下来了,正等在外头呢。”皇帝从软榻上直起身子,望一眼钟漏,惊讶道:“阿阑这个时辰过来?快让他进来!”皇后同沈时桓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同样的厌恶之情掩盖不住,只能极力低头,倒是沈沅稳的很,温柔笑道;“皇长兄是思念父皇了吧。”根本没有人理会她,皇帝整了整衣服,“外头天热,把冰鉴搬远点儿,别让阿阑着了凉。”小太监们不等他吩咐,早就开始活动了。太子殿下轻易不来养居殿,每次过来都兴师动众的,跟迎接贵宾一般,不像皇帝的儿子,像他爹。想归想,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只能皇帝说什么就干什么。沈时阑走进来的时候,皇后几人脸色淡淡的看着他,不大开心,可对方眼中根本没他们,眼神都不曾落在他们身上,只看着皇帝道:“父皇。”皇帝抬了抬手:“免礼,阿阑今儿过来所为何事?”沈时阑道:“事关皇后,请父皇屏退左右。”皇帝看皇后一眼,微微蹙眉:“皇后又做了什么?”皇后委委屈屈地看着皇帝,又瞧一眼沈时阑,捂着帕子咳嗽两声,声音温柔似水:“陛下,臣妾……臣妾不知道啊,臣妾是无辜的。”她气若游丝:“若是先皇后冥诞的事儿,是臣妾的疏忽,臣妾在此向太子殿下道歉……”沈时阑淡淡打断他:“是为昨日安王府之事。”“安王府?”皇帝惊讶道,“皇后昨日并没有去安王府,安王府的事儿怎么就跟她牵扯上了?”“皇长兄说话要有证据。”沈沅细声细气地争辩,跟谁欺负她似的,靠在皇后身侧:“昨日安王府的事儿,皇叔自己不来讲,竟然要劳烦皇长兄吗?”沈时阑懒得理会她,直言道;“皇后指使安王府家丁对陈家的船做手脚,害得陈家女险些落水,还望父皇明察。”皇帝脸色变幻不定。沈沅对着皇帝道:“昨儿我们都在安王府,皇叔亦审问清楚了,只是那家丁心怀怨怼,与母后无关。”她看向沈时阑,低声道:“小妹知道皇长兄不喜欢我们母子几个,但这等恶毒的罪名亦非母后承担的起的,还望皇长兄放我们一条生路。”“再者……昨儿险些落水的是那位嘉陵郡主,不是陈凝凝。”沈沅弱声弱气解释,“还是皇长兄亲自去救的人,怎么只字不提呢?”她这话,竟然是要将这件事儿扣在沈时阑身上,说是沈时阑和映晚联合起来陷害皇后的。段位不低,可沈时阑连眼光都不给他一个,只看着皇帝,口齿清晰:“父皇,儿臣从不说谎。”皇帝目光阴沉,侧头看向皇后,冷飕飕地问:“陈家姑娘颐指气使?映晚低声下气?”皇后被这目光骇了一跳,“陛……陛下……”皇帝手抬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皇后脸上:“你好大的胆子!”作者有话要说:推基友的文呀《江春入旧年(重生)》林中有雾苏九年命不好,身份低微却容貌有姝,被嫡姐作为怀孕固宠的工具,被迫成为姐夫的妾室。那个男人自私阴鸷,却独独对她有过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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