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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ldo;是我造好了通道。&rdo;少女说。听上去还是不像自己的声音。

&ldo;你为我们做了件好事。&rdo;一个声音很轻的小小人说。

好几个人发出声音表示同意。

&ldo;咱们来做空气蛹玩吧。&rdo;一个男高音小小人提议道。

&ldo;既然已经到这里了。&rdo;一个男中音说。

&ldo;空气蛹。&rdo;少女问。

&ldo;从空气中抽取丝，用它来造家。越做越大哦。&rdo;那个声音低的说。

&ldo;那是谁的家。&rdo;少女问。

&ldo;到时候就知道了。&rdo;那个低音的说。

&ldo;嗬嗬‐‐&rdo;别的小小人齐声起哄。

&ldo;我也帮你们一起做好不好。&rdo;少女问。

&ldo;那还用说。&rdo;那个哑嗓子说。

&ldo;你为我们做了件好事。咱们一起织吧。&rdo;那个男高音小小人说。

从空气中抽丝，只要做惯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少女的手很巧，马上就熟练地掌握了技巧。仔细看的话，空气里漂浮着各色各样的丝。

只要想看，就看得见它们。

&ldo;对对，就是这样。这样就可以啦。&rdo;那个声音很轻的小小人说。

&ldo;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学得很快。&rdo;那个尖嗓子说。他们都穿着同样的衣服，长着同样的脸，只有声音明显不同。

小小人穿的衣服，是到处可见的普通衣服。这个说法太奇怪，但没有别的办法形容。一旦移开视线，就根本想不起他们穿的是什么衣服。他们的脸也可以这么形容。模样不好也不坏，是随处可见的模样。

一旦移开视线，就根本想不起他们的脸长得什么样。头发也一样，不长也不短，只是头发而已。而且他们没有气味。

黎明降临，公鸡高啼，东方的天空变亮时，七个小小人停下工作，各自伸了伸懒腰。然后把做了一半的白色空气蛹‐‐和一只小兔子差不多大‐‐藏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大概是为了不让送饭人看见。

&ldo;到早上了。&rdo;声音很轻的小小人说。

&ldo;一夜过去了。&rdo;低音的说。

少女想，既然各种声部的人都有，干脆组织个合唱队好了。

&ldo;我们没有歌。&rdo;男高音小小人说。

&ldo;嗬嗬‐‐&rdo;负责起哄的小小人嚷道。

小小人们和来时一样，缩小到身高十厘米左右，排着队钻进死山羊的嘴里去了。

&ldo;今晚我们还会来。&rdo;声音很轻的小小人在山羊的嘴巴闭上之前，从里面对少女轻声说，&ldo;我们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哦。&rdo;

&ldo;要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别人，就会发生很不好的事哦。&rdo;哑嗓子又叮咛了一句。

&ldo;嗬嗬‐‐&rdo;负责起哄的嚷道。

&ldo;我不告诉任何人。&rdo;少女说。

就算告诉了别人，恐怕也没人会相信。由于说出心中的想法，少女曾经多次被周围的大人斥责。他们常说她区分不了现实和想象。她的思想的形状与色彩，似乎和其他人很不相同。少女不明白自己哪儿不对。不过，总之小小人的事最好不对别人说。

小小人消失、山羊再次合上嘴巴后，少女在他们藏空气蛹的地方找了好久，怎么也找不到。藏得非常巧妙。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居然怎么也找不到。到底藏到哪儿去了？

然后，少女裹着毛毯睡了。许久没有过的安详的睡眠。连梦也不做，中间也没有醒过，睡得无比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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